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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蕊兩手護住腹部,嘴裏哀叫不斷,「將軍,妾身究竟做錯了什麼,值得您動這麼大的肝火?」
頭頂上傳來的疼痛雖然難捱,但她更害怕眼前這瘋狂的男人,他自己成了瞎眼瘸腿的廢物不算,偏將火氣發泄在她身上,還真是個令人不齒的慫包軟蛋。
即使心裏這麼想,陳蕊卻沒膽子將這話說出口,她雙眼含淚,楚楚可憐地看着趙磊,希望能像先前那般,得到他的憐惜。
只可惜面前這人雙目失明了,無論她的姿態有多哀傷,神情有多淒楚,都是媚眼做給瞎子看,全無半點用處。
「常言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先前我還不信這話,以為你對我還有幾分真心實意,畢竟肚子裏都懷着趙家的種了,總不能全然無情,但自打我雙目失明後,你再也沒有踏足過前院,難道見我一面就這麼難嗎?」
趙磊邊說着,邊移動着另一隻手掌,緩緩覆蓋在女人纖細的脖頸處,略微用力,就將陳蕊嚇得面如土色,身子好似篩糠一般顫抖着。
「您聽妾身解釋,您受傷以後,妾的確想來前院探望,但妾命賤,萬一衝撞了您該如何是好?」柔軟小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恨不得立時從此處逃走,免得性命不保。
趙磊看不見陳蕊眼底的怨恨,神情鬆動了幾分,把手鬆開,吩咐道,「從今日起,你搬到前院,與我同吃同住。」
要是換做以前,能跟趙府的主子如此親密,陳蕊定會喜不自勝。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連凌鳶都不知所蹤,她湊到男人面前又有什麼用?
心裏暗暗將趙磊罵了個狗血噴頭,她嘴上卻說了不少奉承話。
過了兩刻鐘功夫,陳蕊雙腿有些發麻,忽的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叫喊聲,略略皺眉,她忍不住嘀咕,「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趙府鬧事?」
趙磊面色陰鬱,猛然站起身子,露在外面的胸膛依舊能稱得上健壯,卻只是個銀樣鑞槍頭罷了,半點用處都沒有。饒是如此,陳蕊依舊躲在男人身後,生怕外面的混亂波及到了自己。
身着甲冑的將士邁入房中,朗聲道,「趙磊,你勾結匈奴,謀害輔國侯的性命,已經犯下了十惡不赦的重罪,現將你押入大牢,聽候審理。」
趙磊麵皮抖了抖,渾濁雙眼中透露着一絲驚恐,他沒想到自己多年前做下的事情竟會被人發現。
不!他們不可能找到證據,當初自己仔細善後了……
還沒等他開口辯駁,將士們快步上前,一左一右鉗制住他的胳膊,毫不客氣地將人往外拖。
說起來,趙磊的武功算不得好,他能爬到副將的位置,仰仗的並非實打實的軍功,而是躲在大軍後的籌謀,現在他被將士控制住,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依舊無法掙脫。
陳蕊跌坐在冰涼的地上,眼睜睜地看着夫君被人帶走,她呼吸急促,什麼都顧不得,急忙沖回自己房間裏,將金銀財寶一股腦的裝進包袱中,背着就往外走。
沒走出多遠,就有官員前來抄家,有的衙役認出了陳姨娘的臉,又將人一併帶到衙門中,念及她懷有身孕,並未動刑,只不過將所有的銀錢全部收沒,日後不是用於貼補城中百姓,就是花在軍中將士身上。
趙磊犯下這等大罪,自是不能在邊城審訊,剛好再過一段時日輔國侯要攜家眷回京,一路有不少侍衛守着,也能將犯人押解入京。
在薛素坐月子期間,匈奴終於投降了,願意跟大虞議和。
得知此事後,她着實鬆了口氣,若是關外的匈奴還想繼續打仗的話,楚清河養好傷也無法離開此地,必須一直留着,那樣沒完沒了地折騰,有幾個人能挨得住?
懸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再加上有閆濯悉心調養,薛素的身體恢復的極快,等出了月子時,她體內的惡露雖然沒有排盡,剩下的卻也不多了,面色似三月的桃花那般,又嬌又艷,完全看不出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在小妻子生產時,楚清河嚇得心驚肉跳,再也不敢讓素娘經歷這樣的折磨,他思來想去後,索性找到了閆濯,讓這位有神醫之名的大夫研製出能有避子功效的藥丸,既不會損傷身體,又不會懷上孩子,當真是不錯的好東西。
因急着往京城趕,這幾日薛素跟秋菊主僕倆一直在收拾行囊,已經將東西都給打點整齊了。
楚清河進屋時,便見着女人將瓶瓶罐罐裝進木匣中,免得馬車上顛簸,碰碎了這些價值不菲的玩意。
「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兩個奶娘也跟着一起上路,等回到京城後,再把人送回來。」
見侯爺來了,秋菊忙不迭的退了出去,也不願攪擾了主子。
伸手將房門掩上,楚清河大闊步走到薛素跟前,猿臂環住柔軟的腰肢,掌心不住丈量着,瓮聲瓮氣道,「我瞧你豐腴些倒是更好看了,先前瘦的厲害,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樣實在是不討喜。」
薛素拍開男人的手,沒好氣哼哼: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那叫尖嘴猴腮?那分明是弱柳扶風!京城女子好細腰,這腰身越細,穿裙衫時就越是飄逸……」
楚清河正色頷首,「對,飄逸是飄逸了,若是風大些,怕是會將你直接吹走。」
坐月子時,薛素就一心想着如何減肥,但她在邊城留不了多久了,根本不足以將楊柳露做出來,還不如等回到京城,直接去私館中拿現成的用。
薛素抿了抿唇,知道跟這人說不通,索性不理他,將歸攏好的東西放在地上,明早搬上馬車即可。
突然,女人好似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子,用那雙明亮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楚清河,問道,「若我沒記錯的話,先前有侍衛說過,匈奴要將公主送到京城,以此彰顯議和的誠意,那位公主可是跟咱們一道?」
拉着素娘坐在床沿邊上,楚清河摟着她的肩膀,不着痕跡地將人帶進懷裏。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生產過的緣故,女人身上的香氣稍微起了一絲變化,不是先前純粹的花香,而摻雜了淡淡的奶味,依舊好聞的緊。
「車隊都是同一日出發,咱們也不好說些什麼,不過那起子匈奴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必理會。」楚清河叮囑道。
「不理會?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匈奴又不比高麗,兵強馬壯,就算輸了一場戰爭,他們也不會心甘情願給大虞納貢,哪能說不理就不理?」
陣陣熱氣噴灑在脖頸處,帶來酥麻的癢意,薛素忍不住推搡了兩下,偏她力氣比不過楚清河,只能悻悻作罷。
「匈奴強盛不假,但他們到底敗了,你我也不必對着這位和親的公主卑躬屈膝,若她性情和善,不主動惹麻煩,一路照看着些也不算什麼,但要是她不懂事,趁早從哪來回哪去。」
翌日一早,薛素睡眼惺忪地坐上馬車,小寧安跟在母親身邊,而雙生子太過年幼,便由兩名奶娘照顧着。
剛走出城門,她便聽到了一陣叫喊聲,掀開車簾瞥了眼,發現雪地里多了不少高壯的漢子,一個兩個都生的五官深刻、頭髮捲曲,皮膚也略顯糙黑,想來定是匈奴無疑了。
三九天幾乎能稱得上滴水成冰,薛素被冷風吹的直發抖,趕忙將帘子放了下來,遮住了那張瑩白玉潤的小臉兒。
「那是誰?」有名匈奴用蹩腳的漢話發問。
侍衛回頭瞥了一眼,好心提醒道,「那是輔國侯夫人的馬車,你們莫要衝撞了。」
不是每個匈奴人都懂漢話,但草原上的牧民卻都知曉輔國侯的惡名,那人好似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手段狠絕,最擅長以命換命,數日以前,竟將勇武過人的首領都給殺了,害得他們不得不投降。
匈奴臉色一沉,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鬱郁,明顯不太痛快。
對於他們這副德行,侍衛也能理解,畢竟邊關這一場戰事,已經打了足足幾年,兩方的百姓死傷無數,想要消弭積怨,沒有幾十年是無法做到的。
薛素並不清楚外面的情景,她還是不習慣坐馬車,睡了一會兒就被顛醒了,素白小手從木匣中出去瓷罐,捏了一顆酸梅子放在小寧安嘴裏,見他小臉兒皺成一團,輕輕笑出聲來。
「這梅子真酸。」
小寧安平時也沒少吃零嘴,但這一批酸梅子是在邊城醃出來的,大抵是買不着上好的蜜糖,味道雖然不差,卻比不得京城的滋味好。
薛素自己也吃了一顆,她伸手捏了捏兒子玉雪可愛的小臉兒,琢磨着等車隊停下,便去後面看看那對小的,否則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車隊急着趕路,走了足足兩個時辰,等到該用午飯時,才在一座破廟前停下。
楚清河推開車門,將小寧安抱在懷裏,道,「去廟裏歇一會兒吧,這處沒有城裏那麼冷,烤烤火也能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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