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病人在住院之後的24小時之內,心臟跳動幅度下降,心率跟氧飽指數隨之衰減。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低壓一度跌到了40以下,險些就沒有搶救過來。
要不是因為這病例比較特殊,附一院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在軍方那裏顯擺顯擺,陳國鋒早就讓大家放棄治療了。
為了一個救不活的人,浪費了一間手術室,耽誤就一條人命,就等於少賺了一筆錢。
「心臟位置左右五寸鋪無菌巾,碘伏消毒。」
這裏還有外人在場,高山不確定附近有沒有監控攝像頭,輕易不會在外人面前顯示出自己的實力。
切開表皮之後,他立刻發現,這些青苔竟然能夠沿着毛細血管深入到動脈口,整顆心臟外圍都被包裹着一層細細的如同蛛絲般的苔絲。
而且這些苔絲並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徵,在進行剝離的過程中高山有意無意的向手中的手術刀輸入一股靈氣,以維持患者的基礎生命力。
手術刀尖上纏繞着一股金黃色的靈氣,將這些苔絲震斷。
震斷之後,高山立刻發現表皮的那層青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變黑,最後化為灰燼。
發現了這一點的麻醉師立刻將頭湊了過來,疑惑的問道:「高醫生,這是什麼情況?」
「這應該是某種寄生生物,本身不具備生命力,但是具有強大的寄生能力,一旦寄生到活物身上,就會自動吸取能量轉化為自己的生命力。」
「田護士長,準備一個標準盒,我們帶一份回去研究。」如此驚人的發現,高山當然不會置之不理。想要從陳國鋒這兒整個病人帶走是不可能的,不過,帶上一小部分東西拿回去實驗應該不成問題。
麻醉師這時候有些為難了起來,之前進來的時候陳國鋒就再三叮囑過他們,一定不能讓高山帶走任何可以研究的東西。
好不容易附一院才遇到一個疑難雜症,打算趁着這次機會出口氣,免得日日受到中醫院的打壓。
前來看病的病人,左一個中醫院好右一個中醫院好的。
「不好意思高院長,之前我們陳國鋒就特地吩咐過。不允許你帶走任何的研究物品。」麻醉師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正眼瞧高山,都聽說他文武雙全,一巴掌能拍斷一顆百年大樹。
萬一他一不高興,這一巴掌照顧在自己的腦袋上,那豈不是腦袋都得開花?
「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現,否則的話。我直接給軍方打個報告,到時候他們連人帶床全部給你拖走信不信?」田護士長突然開口說道。
這麻醉師也左右為難,可他心裏清楚,依靠附一院目前的研究水準,這玩意兒放在這也是浪費。
況且之前中醫醫院曾經共給給附一院大量的藥物,他也不知道陳國鋒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在這位高院長的手下討生活不行嗎?非要跟他爭個高低。
罷了罷了,最近他還想着能不能申請調往中醫院呢?
這次就當是做個順水人情,在高院長面前露個臉。
「高院長您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兒。」
田護士長看他前後反差這麼大,忍不住笑道:「沒想到這附一院醫生竟然這麼有趣。」
將標本收好之後,高山繼續進行解剖。
他發現,在解剖的過程中,如果不小心將靈氣散入了附近的空氣之中,那青苔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瘋狂的生長。
高山只能刻意控制力的,將心臟部分完全剝離之後,病人的生命體徵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不過,在心臟表面的這些青苔完全腐敗之後,他身體各部的青苔也隨之恢復了正常,只是輕輕一扯,就連根拔出。
剛才渾身碧綠,現在只留下一灘黑灰。
高山不由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尖,這一幕要是讓附一院的陳國鋒看見了,恐怕會得肺氣腫。
現在是一個標本都沒給他們留下,完成縫合之後老高從懷裏掏出一瓶玉露生肌散撒了上去,傷口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他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來,躺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大概25歲出頭的年輕姑娘。
「又是個沒有身份證明的,關鍵是最近一段時間,軍方並沒有發佈失蹤令,既然沒有失蹤人口,這些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小田家手術台舒適整之後,單手撐着下巴疑惑道。
「看他生命體徵穩定,可能半個小時之後就會醒過來。到時候問問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河裏,還有那些青苔到底是從哪來的?」
焦急難耐的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
床上的女人,這才悠悠然地睜開了眼睛,由於昏睡的時間過久,燈光刺眼。
他坐直身體,看了好半天之後才發現自己面前有兩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胴體。
隨後,搶救室里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
女人扯過白被單蓋在身上,指着麻醉師破口大罵:「你這個下流胚子是怎麼來我家的?」
麻醉師一頭霧水,明明有兩個男人站在這裏,為什麼偏偏要罵自己?
「我說大姐,你看清楚之後再罵好不好?我是麻醉醫生,之前是我們在對你進行搶救。」麻醉師一臉無奈的說道。
女人看了看周圍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胡亂摸了一圈之後確定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眼神更加篤定:「你這個色狼,這麼喜歡玩cosplay。居然還找了個這麼像病房的地方,我告訴你趕緊放我出去!」
麻醉是無奈至極,只能向高山跟田護士長投出求救的眼神。
田護士長這才慢悠悠的站着出來,剛才的手術全程由她負責記錄。
她將數碼攝像機拿出來,調整到患者進行手術前的那張照片,隨後放在女人的面前解釋道:「這就是你被送來醫院時候的樣子,是我們的高院長不遺餘力的將你從死亡線上搶了回來。」
女人看着照片上的自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但高山發現,她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恐懼。
難不成是女人之前就見過這種照片?
或者說,她見過這種被感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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