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厲害的人?」
「這下子怎麼辦?」
「他下次要是來了,我們又該怎麼應付?」
「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躲在這裏不出去。」
「……」
玄壺宮的修士們議論紛紛,都是眼巴巴看着公孫尚書。
「慌什麼慌?」公孫尚書怒斥道:「就算他是純陽境又如何,宮主同樣是純陽境!」
想起童開霽,眾人那因為討論而慌張的心又是勉強鎮定了下去,這也怪不得他們,那畢竟是純陽境修士,在蠻星界可是屹立於頂端的修士。
公孫尚書不耐煩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我要向宮主稟告這事。」
事涉純陽境,他也只能告訴童開霽,否則憑他與玄壺宮這些長老們,可沒有本事應付得了,其實別說長老們慌張,他心裏也慌得很。
長老們退下之後,公孫尚書就取出了一枚紫色玉符,將真元灌入這枚玉符之中,玉符散發出淡淡的紫光。
「什麼事?」童開霽的聲音從玉符內傳了出來。
「宮主,剛剛有一個純陽境修士上門尋你麻煩。」公孫尚書恭敬說:「他已經離開了,說三天後他會再來。」
「純陽境修士?」童開霽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你確認是純陽境嗎?如果是認出他是誰嗎?」
「確認,不會有錯的,他的元神飛出來,展現了強大的純陽威壓。」公孫尚書說:「我認不出他是誰,他可能作了偽裝,問他名字他也沒有說。」
「那他以什麼理由尋我麻煩?」童開霽問。
「這理由是他胡說八道,完全不可信……」
「可不可信,我會判斷。」童開霽打斷了公孫尚書的話道。
公孫尚書臉色一滯,他忙道:「他說宮主你把他家鄰居的老母豬給上了……」
「……」童開霽氣極而笑,「真是好膽,現在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
既然是純陽境修士,那他一個細節都不想放過。
公孫尚書就把事情仔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就靜靜等着童開霽發話。
過了一會,童開霽才說道:「你們大意了,他說找我的麻煩,你們就不應該急着從符陣里衝出來。」
「萬一他想殺你們,你們這些從符陣出來的人,一個都活不下來。」
公孫尚書臉色發白,因為童開霽說的是實話,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們也沒有想得太多。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可怕,就算他與其他幾個都已經進入分神境,並分開元神來保命,但被毀掉肉身與元神,這樣的代價未免太沉重了。
公孫尚書面露慚愧道:「是我們大意了。」
「玄壺宮太平太久,使得你們連該有的警惕心都沒有了。」童開霽冷冷道:「現在是什麼時代,是大劫徵兆四起,大劫隨時都可能徹底降臨的時代,在這樣的時代,就算是我,也不敢妄言稱就能熬過大劫。」
「難道你們就認為玄壺宮能夠一點事都沒有嗎?」
「宮主教訓得是,待會我就讓所有人以此為戒,以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公孫尚書深吸口氣,忙回應道。
童開霽提點幾句,又轉而說道:「那人來歷不明,但他既然沒有下殺手,說明事情未必很嚴重,無論怎樣,我會儘快回來的,在我回來之前,你看着宮中的人,讓他們儘量別外出。」
公孫尚書答應了下來。
……
……
周凡遠離玄壺宮之後,他就帶着小妹從間域穿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回來之後,他面露無奈之色,他之所以如此做也是無奈之舉。
因為童開霽是界老,如果童開霽一直躲在界老會,他想尋對方麻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童開霽什麼時候會離開界老會,他也不可能知道。
所以他只能去玄壺宮上門尋童開霽的麻煩。
唯有展現純陽境的修為,才能把童開霽逼回玄壺宮。
這樣做有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會讓童開霽有所準備。
童開霽知道自己要面對一個與他同為純陽境修士,肯定會小心翼翼應對,甚至周凡也不知道童開霽會如何應對。
這樣就無法有心算無心了……
當然他沒有殺玄壺宮的人,只是說幾句狠話,就是為了讓童開霽錯誤判斷事情的輕重程度。
只要童開霽認為事情不是很嚴重,那就可能不會邀請純陽境修士幫忙,畢竟想請一位純陽境修士幫忙,代價也不會少。
至於請來純陽境以上的道府境,那就更不可能了。
當然想是這樣想,周凡並沒有對此心存僥倖,他已經做好面對兩個純陽境修士或一純陽一道府的準備。
……
……
收起傳音玉符,童開霽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不知道那莫名其妙出來的純陽境修士是誰,他當然也有仇敵,但這都是純陽境之前的事情了。
他進入純陽境之後,那些仇敵大多數不是躲起來就是死了,夠資格做他對手的寥寥無幾。
也正因為如此,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有哪位純陽境修士這時來尋他麻煩,但又沒有對玄壺宮下殺手。
他最近可沒有得罪什麼人。
「也許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玄壺宮有什麼人得罪了那個純陽境修士的小輩,就被尋上門來了,他自持身份當然不會尋那些晚輩的麻煩,就說是來尋我的。」
他很清楚,蠻星界當然不會只有界老會存在純陽境修士,事實上有一些性格孤僻又能踏入純陽境的修士是不屑於加入界老會的,那個修士就可能是這樣的情況。
想到這裏,他心情放鬆了不少,那人警告他不要請外援,事實上知道對方是純陽境修士之後,他就不打算請外援了,因為他要是請來一位純陽境修士……
那人想打贏他與一個純陽境修士根本就不可能,但問題是兩個純陽境修士想阻攔一個純陽境修士逃離,就未必能做到了。
一旦讓那人逃走,之後的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說不定會瘋狂報復玄壺宮,他也不可能總是守在玄壺宮,哪裏也不去。
徹底得罪一位純陽境修士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打定主意後他一臉輕鬆喝了口茶,不過他很快皺起了眉頭,「萬一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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