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自古是天子腳下。
與故宮遙鄉相對的老胡同中,風兒有些喧囂,時常籠罩的片片雲霧早已經成為了周圍老鄰居司空見慣的談資。
胡同里的老鄰居都知道整個胡同基本都被貫通可,最深處多進多出的四合院住的並不達官顯貴,但是一直門庭若市,從不間斷。
更讓人奇怪的是,老鄰居的多個小朋友每次誤入胡同都會受到一對中年夫妻的熱情接待,男人時常帶着大金鍊子小手錶,嗓門很大,看着黑社會的做派與庭院的風格格格不入。
不過,身邊那個如古代閨秀的貴婦最是和藹,每次都會讓男人嗓門小些,別嚇壞小朋友,尤其是歲月在她身上基本沒賺到什麼便宜,芳華依舊。
二十年多前是如此,二十年後只是添了幾多皺紋。
老鄰居都知道,這裏門庭若市,不少帝都的達官貴人、商界精英等人時常來拜訪,但誰都知道,他們並不是來找這對夫妻的,而是在等一個小道士。
有幸見過小道士的老街坊都知道少年是這對夫妻的孩子,不過都知道小道士每年回來都帶着不同的漂亮姑娘,一個個賽天仙一樣。
視線轉入四合院,今天是每周一次的「封院日」,這一天不接待任何客人,也不接待鄰里街坊,是這個帝都四合院的老規矩,沒有人例外。
視線進入四合院中,作為中國古代的傳統合院建築,它的建築風格跟它的名字一樣,一個院子裏,四個方向都建有房屋,而且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庭院包圍在中間。
四合院外觀封閉,人們看不見它內部的真實面貌,只有當人們真正走進去的時候,才會發現它的自然美,讓人心曠神怡。
這個四合院最奇特的地方是裏邊一年四季繁花似錦,頭頂不時有絲絲雲霧匯聚,走入其中仿佛回到了田園森林,那種晃悠悠、慢節奏的日子,能讓人感受真正的生活,真正的「家」。
庭院裏每天都會感受到陽光的沐浴,此時,這對夫妻就在曬太陽。
「小梅啊,小風那小混蛋又不知道跑哪去了,這偌大的帝都都不夠他晃蕩的,還被外界尊稱為什麼隱士高人,這……又走了快一年了吧?
上上次說是和安娜去英倫島國成婚,用華夏傳統文化折服了一群貴族,連安娜娘家皇家的最高外圍爵位都賜給他了;
上上次去了美利堅合縱國,治好了那破牢子的總統,得了個『培一針』的破稱號,回來還擱咱們父母臭顯擺;
這次再次去扶桑,說是美和子要繼位女皇了,讓他去當攝政王,簡直是——胡鬧!要不是二十多年前他去了扶桑把你帶回來,我就,我就……」
晃悠着大金鍊子的男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不過早已經相濡以沫的女人最了解他,貴夫人一樣,俏手一指他的額頭,把他硬拉到樹蔭下乘涼。
「培根,你呀,還是老毛病,嘴上不服輸,是不是因為你兒子現在做的事比你好上十倍、百倍,你嫉妒了!
咱們在這裏養老,不時關門旅遊回江南走走,看看那秦嶺最大香火的三教廟,去山下水鄉看看咱兒子的『東籬下』,要不然就是被兒媳婦帶着去國外走走,這日子多好,你呀,就是嫉妒……」
原來這對夫妻,正是培風的父母,培根大佬和軒轅梅,如今帝都世家早已經被培風北上帝都後一舉擊潰,為國家除去了不少的碩鼠蛀蟲。
得益於他的戰隊教官的幕後身份,他早已經成了國家防線最大的後盾軍魂,尤其是在培風將那些流落在外的海外軍魂一個個國家送回故土,使其落葉歸根,更是成為各大軍區的座上賓。
當初培風在扶桑一舉摧毀北海道神宮,直接破壞了仁文親王啟用萬惡的生化基因武器、意圖襲殺自家侄女美和子殿下的企圖,然後被禪讓前的皇太子仁德親王通道了老天皇殿前,最終,仁文親王上了最高法庭,和兒子任悠親王這一系永遠失去了問鼎親王的資格。
培風和母親軒轅梅最終母子相認,她早已結束扶桑臥底的身份,歸國後和培根大佬這對夫妻終相見,然後開始相濡以沫,陪着自家兒子在帝都。
現在皇太子繼位二十多年,扶桑馬上要迎來新的女皇美和子,而作為美和子的愛郎,培風作為中日友好大使,也被扶桑國民推上了攝政王的寶座。
「小梅,這二十餘年,咱們都沒有大變,反而越活越年輕,你說……你說這小風真是外界盛傳的隱士高人嗎?」
培根大佬也不生氣了,開始握着妻子的手搖晃道,哪還有江南商界大佬的樣子。
「你自己不是有答案了嗎?不管怎樣,你都是他爹!」
軒轅梅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頭頂翻滾的絲絲雲霧和周圍森林美景,最後還是握住了他的手,就像很多年前在江南水鄉一樣,選定後就一往無前,不後悔。
「對,不管他是不是隱士高人,我都是他爹,過兩天咱們下江南就去找那個小兔崽子,現在他肯定樂不思蜀!」培根大佬把妻子擁在懷中,故作「咬牙切齒」道。
軒轅梅笑了一笑,歲月無比靜好。
此時,被培根大佬和軒轅梅夫婦念叨的「兔崽子」培風到底在哪呢?
他又回到了秦嶺深處,就在三教廟的大後方十萬大山中,人跡不至的高山峽谷。
就和二十多年前一樣第一次上山一樣,那一次在三教廟收穫了隱士高人系統,改變了他這個桃花公子渾渾噩噩的一生。
現在他隱居在山中庭院,日常一身舒適道服,頭頂太極陰陽道簪,道袍上的慧劍是妻子慕容水心繡上去的,為兩條劍形長帶,正縫於道袍的紐扣部位。
「諸位師父,我肯定達不到你們所說的長生久視的神仙之境了,至於劍術『一斷煩惱,二斷色慾,三斷貪慎』的慧劍之劍術不練也罷,我做隱士挺好的,至於高人就算了吧。」
培風喃喃自語,看着秦嶺上漂浮的白雲,心情也浮沉不定。
得了系統二十餘年間,他在歷史時空與隱士高人依次邂逅:與范蠡西施泛舟五湖,義結金蘭;與鬼谷子學百家術,縱橫春秋戰國;和東方朔在漢武大帝朝堂前賣弄技藝,大隱隱於市;在武當山教張三丰練太極,尋找武俠之道;和濟公和尚在靈隱寺里喝酒吃肉,探尋『世人若學我如同墜魔道』的至理……
這些都算是他的各類文化、武藝等技能的師父!
此時,培風腦海中系統的隱士駐地有三教廟、東籬下、帝都中,海外有扶桑北海道神宮、英倫島國巨石陣邊……這些都成為了他的駐地,每個駐地藉助隱士點基本構建了傳送陣,足不出戶就能邁向全球。
此時,肩頭小白大人抱着龍鱗竹愉快啃噬,和培風一樣不時望着遠處的雲海;
頭頂身形比兩個手臂還要長的小青恢復了萬鷹之王海東青的風姿,在空中翱翔;
熊寶寶已經成為了父母黑白熊一樣的大熊,在溪水邊上的樹上掏蜂蜜吃,如不是皮厚差點被蜜蜂蟄着跑;
世人無緣基本看不到的珍奇異獸小獅子花蕊正在啃噬秦嶺的花草,不時頭頂着藥草送給培風讓其分享……
此刻,近處的山中庭院附近有草木破土而出新芽,累累碩果展現着夏日豐沛的活力,一枝花一株草,生機盎然,在培風眼中,都擁有蓬勃的生命力,無論是人、動物,亦或是植物。
因為,風吹下,它們會動!
「培風,回來吃飯了,吃飯了……」後方齊齊的喊叫聲銀鈴脆響,培風看着山中庭院中一個個身影笑了。
原來是慕容水心,大胸姐培安娜,單薇子單雪囡姑侄女,美和子女皇,魚玄機綠翹主僕等女,她們已經和培風徹底綁定了在一起,不會泄露培風身上最大的秘密,感謝隱士高人系統升級的伴侶模塊。
培風拽着小白大人伸向他腰間木葫蘆中的猴兒酒,省的他喝醉了又漫山遍野攆兔子。
「小子,趕緊給我猴兒酒,你還沒成為真正的隱士高人呢。以後用得上本大爺的日子多着呢,就你這個資質,現在當個隱士是綽綽有餘,但想成為高人就要靠我這個聰明伶俐、天資高貴……各種形容詞加身的至尊銀星竹鼠之王嘍!」小白大人和培風奪起了酒葫蘆。
「不行,我只做隱士,高人你來當!」
培風開始和小白大人頂嘴,身旁趕來的眾女習以為常,樂呵呵地看着一人一獸玩鬧。
其實,培風已經很滿足,這二十年了,他打破異端世家的權貴牢籠,北上帝都橫掃「牛鬼蛇神」,足跡踏遍海內外,走遍五湖四海……
他早已經成為世人眼中的「隱士高人」,但他知道自己只願做一個「山中宰相」。
就像當初第一任師父陶弘景回復梁武帝一樣,隱居山中到底有什麼樂趣呢?
答案是——
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雲。
只可自怡悅,不堪持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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