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厲爵的出現讓溫涼沒有任何準備,就算是他已經找來,溫涼的心中仍舊有些惶恐不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畢竟自己殺了他最重要的人,堪比他父親一般的存在,自己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就算是來了溫涼也沒有底氣,過去的恩怨能一筆勾銷。
她緊緊拽着自己的毛衣,擰緊的十指可以看出她糾結的心情。
而喬厲爵這句話卻是讓她心中一暖,她猛的抬頭朝着喬厲爵看去。
只見喬厲爵一字一句道:「我們真心相愛並育有一女,墨先生就算是拿着一張寫有她名字的紙那又如何?你得不到她的人,更得不到她的心。
不如撕了那張紙,將阿涼完完整整的交還給我,皆大歡喜豈不快哉?」
「如果我不同意呢?就算是一張紙,我也要緊緊拽在手中,你們名不正言不順,還要受盡罵名。
喬七爺大名鼎鼎的國民老公,當真想淪為過街之鼠被人詬病?」
兩人雖然言語之中並無攻擊,但神情卻是一個比一個嚴肅,氣場全開的兩人讓周圍人都全神貫注,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顯然這是談崩了,誰都不願意放手,一個比一個固執己見。
「若是為阿涼,我甘願。」喬厲爵揚唇一笑,「只要那人是阿涼,我怎會管他人看法,縱然將我說得百般不堪,萬般可憐,那又如何?」
「好個那又如何,喬七爺有此魄力我很敬重,就是不知你喬家人是否和你一條心,也不在意流言蜚語?」
「夠了!」溫涼冷漠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話。
「墨塵曜,你我早有約定在前,先前你也曾答應放我自由,現在你無權干涉我的行蹤。」
墨塵曜視線轉向溫涼,「你當真要和他離開?」
「是,我要和他走,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他恨我也好,冷落我也罷,我也甘願。」
「痴兒,他喬厲爵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狼子野心,對你何嘗沒有算計?」
溫涼卻聽不進他的話語,「老師,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也知道我應該做什麼,既然你已經選擇放手,就請你放得更徹底,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不要讓我連最後一絲敬意也變成恨意。」
溫涼離開的心意已決,墨塵曜被她的話扎得千瘡百孔。
「溫涼,你不要後悔!」
「若不選擇他,我才會後悔。」
溫涼繞過白鶴走向喬厲爵,她忐忑的朝着他伸手,畢竟她還不知道喬厲爵是什麼心思,是否原諒了她。
總之他剛剛那句話是要帶她離開的意思吧?溫涼小心翼翼開口道:「喬,我們回家……好不好?」
在她心思忐忑之中,喬厲爵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狠狠往懷中一帶。
無視周圍還有其他人,他緊緊擁抱着她的身體。
這該死的小女人讓他好找,他都快急死了,整整一周,她究竟消失去了哪裏。
哪怕心中有一堆問題,此刻也都只化做一句話,「阿涼,歡迎回家。」
沒有什麼話比這句更讓人覺得暖心,溫涼那顆懸起的心終於在這一刻放下來。
他輕輕鬆開溫涼,「墨先生,終有一天我會親手從那張紙上劃掉她的名字。」
兩人十指緊扣,頭也不回的離開。
兩邊的人都指着對方,就等着大佬說話,大佬要是說一句,他們立即動手。
然而兩個大佬都沒有動手的意思,白鶴看着溫涼離開的背影,想着墨塵曜這次專門為了溫涼而來,難道就讓她這麼走了?
「先生……」
「讓她走。」墨塵曜的聲音之中透着一絲絲無奈。
剛剛溫涼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她不願留在自己身邊。
如今的她覺得喬厲爵哪裏都好,容不得自己說喬厲爵半個字的壞話。
自己強行將她留下來,一來在溫涼這裏討不到好處,二來喬厲爵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裏乃是喬厲爵的地盤,要是和他硬來自己沒有一點勝算,而且事情要是鬧大就不是搶女人這麼簡單了。
說來說去,還是溫涼不願意跟他走,他不想放也不得不放。
這一次的離間計他很失敗,沒有從溫涼哪裏得到好處,反而促進了她和喬厲爵的感情。
手指緊握扶手,墨塵曜神情一片冷意,這一次是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喬厲爵絕對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下一次,他精心佈局,一定要讓溫涼看清楚喬厲爵是個怎樣的人!
輸了一次,他不會再輸第二次。
強烈的勝負欲驅使着墨塵曜對溫涼有種執念,他一定要讓溫涼心甘情願的離開!
楚韞見墨塵曜沒有動手的意思,護着溫涼和喬厲爵出了門外,上了車他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打起來,剛剛他多怕兩個大佬控制不住非要打一架怎麼辦?
喬厲爵沒有動手的意思,墨塵曜也忌憚他,和平帶走溫涼是最好的結局。
溫涼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媳婦跟在喬厲爵背後,小心翼翼步子都不敢邁得太大。
走了幾步喬厲爵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彎腰將她抱起。
這麼冷的天,小混蛋沒有穿鞋,也不怕凍壞了。
明明心裏還有些生氣,這些天她不告而別,讓他茶飯不思。
此刻看到她那小媳婦的可憐模樣他又捨不得了,「冷嗎?」他沉聲問道。
溫涼可憐兮兮說了一句:「冷……」
「那就抱緊點。」
她不知道喬厲爵的心思,也不敢太過放肆,喬厲爵這麼一說她才和以前一樣抱住了他的脖子,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喬,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殺你老師的。
如果早知道大師是你的老師,我一定不會殺他,對不起……」
看她因為出了室外鼻頭都凍紅了,又慘兮兮的哭着,喬厲爵那些怒氣怨氣全都煙消雲散。
她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又有什麼要緊。
重要的是她終於還是回到了自己身邊。
喬厲爵本來是想告訴她老師沒死的事情,又擔心他和溫涼剛剛和好如初,這還沒有走遠呢。
要是溫涼知道老師沒有死,她白白背了這麼久的鍋,自己還欺騙了她,她一生氣不跟自己走了怎麼辦?
要知道還有一個墨塵曜,就像是守在門外的大灰狼,就等着哪家孩子不乖媽媽說要丟出去餵大灰狼呢。
這件事還是晚些溫涼情緒穩定了再說,喬厲爵板着一張臉,「知道錯了?」
至少溫涼殺王谷游也是事實,她的確犯了錯。
「知道了。」溫涼含着眼淚的大眼睛眨巴,和茶茶一模一樣。
每次茶茶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恨不得去將天上的星星摘下給她們,這對母女,自己這輩子都栽到她們手上了。
喬厲爵將溫涼小心翼翼的抱上車,溫涼卻不願意和他分開。
他一上車,她就跟只小貓兒一樣蜷縮在他的懷中,雙手抱着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這幾天她想茶茶,更想喬厲爵。
想念他的溫度,想念他的眉眼,想念他的一切。
好在他終於回來了,只是他的身上有很重的煙味,可想而知自己不在的時候讓他擔心了。
「太太,你這幾天去哪了?你知道七爺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他有幾天沒有睡過好覺了嗎?你知道他有多茶飯不思嗎?」
見脫離了危險,楚韞實在忍不住開口。
就算喬厲爵隱瞞了她老師死亡的消息,可喬厲爵不是怕墨塵曜知道嘛。
哪知溫涼突然就離開,讓喬厲爵牽腸掛肚。
這幾天對喬厲爵來說很漫長也很煎熬,楚韞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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