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懶人的奮鬥方式最新章節!
鈴蘭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便直接從新夫人那邊接過了管家權!
新夫人原本因為外面的事情焦心,之前家裏人來過,和她說了外面的事情,一來二去的,她便忍不住有些分心到了外面,更何況她還懷着孩子,這氣色就更加不好了。
而現如今,鈴蘭帶着人過來,直接就搶了她的管家權,並且當着她的面,把那幾個哭天搶地的僕人都給發賣了,兼職氣的她渾身發抖。
鈴蘭對此毫不在意,她把管家找過來,細細詢問了最近的情況,把家裏的僕人聚集了起來,該問話的問話,該打的打,甚至她還讓幾個家生婆子去了僕人睡的地方,翻了他們的東西,把有來路不清的私產的僕人全部打了一頓,女的,長得漂亮的就賣到了窯子裏去,男的,不管是家生子還是什麼,給人牙子塞了錢,直接賣到了最寒苦的地方去做男奴。
這些,她全是當着所有僕人的面做的,並且做的時候還很明確的表示,現在外面亂的很,他們這些做僕從的,最好忠心一些。
不忠心的,那些人就是他們的下場。
忠心的,日後就算他門安伯府有什麼不測,也會在第一時間把他們的賣身契還給他們,甚至還能分給他們一些銀兩度日。
畢竟,安伯府要是真的倒了,那家產也是充公的,給了他們和給了公家,這都是沒兩樣的。
這些僕人多數都是一輩子生養在這大宅子當中的,當然也聽不出鈴蘭這話語當中的可行性有多少,他們只能順着鈴蘭的思路往下走,更何況鈴蘭發賣僕人那一手做的實在是太過於乾淨利落了,不少心裏發虛的這會兒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鈴蘭不動聲色的觀察者這些人,等敲打的差不多了,才把這些人遣散了,留下各個院子當中的管事,在挨個兒敲打了一遍,讓他們多注意一些之後,便把這些人散了。
知道這裏沒人了,夫人那難看的臉色才徹底的沉了下來。
她之前沒說話,其實也是知道自己鬆懈了。
但是眼看着鈴蘭就這麼當着她的面,把僕人說發賣了就發賣了,那些管事的在做事的說話甚至連看她這個當家主母一眼都沒有,這讓她這個新夫人覺得難看至極。
其實鈴蘭這會兒也挺看不上這個新夫人的。
對於這個新夫人的了解,鈴蘭的認知都來自於原主的那些記憶。
總結一下便是,一個五十歲還沒嫁出去的女子,結婚的時候突破了,結婚之後風評還不錯,各個夫人口中,這也是一個很有分寸的女子。家裏出了事情,直接選擇去死,另外在加一個能生。
但是鈴蘭沒想到,這個夫人這會兒居然變成了這幅樣子。
人還是那個人,但是這其中,終是有些不一樣了。
當初這位新夫人出嫁,嫁的並不是如何的好,本身也沒有安伯府這樣體面,不管是出嫁前還是出嫁後,給她的臉面都不夠,因此,這位夫人在出嫁之後,總是會謹慎一些,為人處世也會多一點擔當,多用用自己的腦子。
但是現如今,她是安伯府的夫人,出嫁之前安伯府給了她足夠的體面,出嫁後她本身也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進門之後便當了家,在家裏說一不二,處處風光,曾經的那些謹慎這會兒也都消失的乾淨了。
尤其是現在,這位新夫人還懷了孩子,這底氣就更加的足了,腦子這東西顯然對她就不是那麼重要了,性子就更加膨脹了。
這樣的新夫人可不是鈴蘭想要的,新夫人看她不順眼,她這會兒也還想着擼一擼這新夫人的脾性呢。
眼看着新夫人給她臉色看了,鈴蘭這會兒臉色也不予的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然後她便略顯冷淡的說道。
「今兒天氣不錯,你回娘家學學規矩去吧。」
這話說的,新夫人當場就變了臉色,口中更是喝到。
「大膽!我是你的娘親!你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鈴蘭對此不置可否,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新夫人,然後把守在外面的婆子叫了進來,然後冷淡開口。
「去幫着新夫人收拾東西,最好把新夫人的嫁妝單子找出來讓她一起帶回去,日後也許還用得到。」
什麼時候一個出嫁的女人能用得到嫁妝單子?那當然是需要盤點嫁妝的時候!
那麼什麼時候會用到盤點嫁妝?
別人是什麼時候新夫人不知道,她只是在聽到鈴蘭這話這話,便下意識的想起了她之前的那個夫人,然後腦子裏便閃過了一個明晃晃的詞『休妻』!
新夫人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然後便是暴怒,她想要在說些什麼支撐一下自己新夫人的底氣。
但是很顯然,面對這個一直備受寵愛,並且很有手段的嫡小姐,她的那點兒底氣還真不夠。
婆子們很聽鈴蘭的話,那些跟在新夫人身邊的丫鬟們想要反抗,卻也打不過這些本身根底就不錯的婆子,最後只能哭哭啼啼的去收拾東西去了。
眼見着新夫人要厥過去,鈴蘭卻是半點兒也想要出手幫忙,她只是靜靜的等着,等那些人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才對那些婆子說道。
「把這個新夫人送回去之後,當面和侍郎家的夫人說,這次把她送回去是讓她好好學學規矩的,最好能把管家的本事學全了,省的弄得我們安伯府不得安寧的。」
婆子覺得新夫人的臉色難看的簡直了,這夫人這會兒不是不想罵罵鈴蘭,只是她本身懷着孕,之前又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身體本身就不是很好了,這會兒更是被氣的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婆子覺得這話要是說出去了,那絕對是把這新夫人的臉面丟在糞坑裏面去了,日後這新夫人簡直是不能見人了。
畢竟,普通人家,就算是那些新嫁娘是被當家老太太送回娘家,都足夠家裏人抬不起臉面了。
更何況這讓人把她送回家的,還是這附中的嫡小姐,不說其他的,就是這身份,就足夠讓這新夫人沒臉面了。
被自己夫君的亡妻的女兒壓得抬不起頭來,這個名聲,只要婆子把這新夫人架出去,那這輩子她都擺脫不掉這個名聲了。
當初有多麼風光,這會兒就有多丟人!
鈴蘭看婆子都沒動,想了想這位居然還加了一句。
「哦,還有這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人有旦夕禍福,沒了就沒了,我父親還年輕,總是會有的,要是這個沒有了,我定然會給父親尋幾個能夠生養的,年輕漂亮的良妾回來的。」
此話一出,不光是那些婆子傻眼了,就連那個氣的要死的新夫人這會兒也瞪大了眼睛。
是了,她能給自己的父親挑選新夫人,還讓自己的父親認可了自己的選擇,任由她折騰。
那給自己的父親選擇兩門良妾又如何?
如果說,之前新夫人還想要仗着自己懷了安伯爺的孩子鬧上一鬧的話,這會兒也忍不住瑟縮了。
她想起來了,這個府上不光有嫡女,還有嫡子。
就算那嫡子不打算繼承家業,安伯爺還沒死呢,只要他還活着,在生幾個孩子又有什麼關係?
新夫人這下子是真的不敢鬧了,但是她也是不想就這樣被送回娘家的,這話要是說出去那得多丟人啊。
她是風風光光嫁入到安伯府的,就算她是老姑娘了又如何,還不是有安伯爺這樣的良人上趕着娶她回來?
三媒六聘那是一樣沒少,就算過程倉促了一些,但是東西卻是給的足足的。
她是風光出嫁的,怎麼可以如此狼狽的回去!
新夫人不願意走,寒着一張臉說要等安伯爺回來。
但是鈴蘭才不管那些,這會兒不把這新夫人送出去,給這新夫人上上課,等安伯爺回來,那這事情還有的鬧呢。
鈴蘭做事習慣快刀斬亂麻了,既然曾經的新夫人能夠學會面面俱到,現如今的新夫人想來也是可以的。
這雙方缺的不就是一個沒臉嗎?她鈴蘭今兒就給她一個沒臉!
更何況她可是聽說了,那侍郎家的可是也從自家父親的身上咬下了一塊兒肉來。
牆倒眾人推,這會兒的安伯府就有這種意思了。
安伯府雖然只是伯爺,但是傳承了好幾輩人了,家底豐厚的很,就算是親家又如何,那位侍郎家的可是個見風使舵的主兒,發現安伯府這邊失去了聖心,便想着拋清關係,一邊拿好處,一邊還想着對聖上邀功呢。
以鈴蘭看來,這侍郎家之所以能夠如此有恃無恐的,還不是臉面給的足了,覺得他們安伯府家好欺負呢。
這下子,不管新夫人如何,都被這些婆子架着離開了,懷孕又如何?孩子這不還沒生出來呢嗎?
就算生出來又如何?會不會得到自家伯爺的喜愛還說不準呢。
現如今的大小姐在這些僕人的眼中就是煞神一般的存在,家裏的主子還寵着,這麼一個拎不清的新夫人,送走那也就是送走了。
反正主子回來,還有小姐頂着呢。
新夫人這邊的人走乾淨了,鈴蘭也就到大廳那邊去等着安伯爺回來了。
今兒的事情也讓鈴蘭明白,事情好像變的有些嚴重,他們也是需要做些什麼事情了。
安伯爺今兒回來的比較早,顯然也是聽到了新夫人的消息趕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臉色還好,顯然是並沒有怪鈴蘭。
在他的想法中,自己的兩個兒女不打算離開,新夫人肚子裏還懷着一個孩子,要是他們家真有什麼不測,那新夫人肚子裏的孩子還能有些用處,回了娘家,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至於鈴蘭今天鬧出的這樁事,也就當做是迷惑其他人的手段了。
安伯爺這邊的難道不知道,這事情鬧出去是打了侍郎家的臉面嗎?
知道,他當然是知道的。
但是泥人也是有三分火氣的,做了親家還如此對待他,當初給了這個不起眼的侍郎家多少臉面,他就覺得臉有多疼!
更何況,娶了一個新夫人回來,家裏都變成這樣了,這新夫人也不知道到外面應酬一下,做做交際,就知道待在家裏,而家裏也還管不好,安伯爺要是半點兒怨念也沒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夫人是其他人相看的,他對她也沒什麼感情,娶回來說白了,也就是用來傳宗接代的,當初給那麼大的臉面,也是覺得自己心中有愧,人家姑娘嫁過來,註定是要給他們家養孩子的。
只是,就算這事情是順了安伯爺的心意了,但是鈴蘭今天這一出,也是讓安伯爺有些頭疼。
這孩子不大,但是手筆卻不小。
鈴蘭這邊敲打了新夫人,他這邊回來,也是想要敲打一下自己這個下手賊黑的女兒。
然而他這苛責的話還沒說出來呢,鈴蘭便把一個盒子推到了安伯爺的跟前。
跟這個安伯爺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這個安伯爺本身帶着一股子文人雅士的隨性,所以平時父女倆相處也沒有什麼尊卑,這會兒回來,安伯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鈴蘭的邊上,兩個人的座位中間就隔了一個小桌子,上面放着茶水,這會兒卻也多了一個木盒子。
又見木盒子,安伯爺壓下了到了嘴邊的話,伸手去打開了這個盒子。
盒子裏放着三個藥瓶子,看到這藥瓶子,安伯爺的眉頭便跳了跳,心中也帶出了一些希冀,連忙伸手嘗試着打開看了一下。
瓶子被打開,一絲絲藥氣便傳了出來。
安伯爺不認識這丹藥,但是藥氣入體,他便感覺到了一陣陣清明,原本身體的那點兒因為這段時間的不順心鬧出來的不適也消失不見了。
就算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單看這藥效,也知道是好東西!
把藥瓶蓋上,安伯爺這會兒也忘了那新夫人的事情了,反倒是興致勃勃的詢問這丹藥的來歷和作用起來了。
反倒是鈴蘭,這會兒也不着急了,她一邊喝着溫熱的茶水,一邊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伺候在邊上的僕人,其意思不言而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97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