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仲二小姐自然不能這樣做。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會兒還在豐屏門的地界呢,但凡她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第二日說不得就在權貴圈子裏傳得沸沸揚揚的。
仲二小姐咬了咬一口銀牙,看向姜寶青的眼神越發不善,她面上溫和無比的笑着:「姑娘,你在這痴痴的站着,可是在等什麼人?……看你這掩人耳目的打扮,莫不是在等你的情郎?」
姜寶青就納悶了,她站在她家宅子門前看看牌匾佈局,順帶想一下各處院落的名字,礙着旁人什麼事了嗎?
姜寶青微微一笑,笑容比仲二小姐的更要溫和:「怕是只有滿腦子情郎情郎的人,才會在看到旁人發呆時,就一下子想到會情郎吧。」
&仲二小姐面目微微扭曲了下,她恢復得極快,很快臉上便又是那副溫和的嫻雅的笑,「瞧這位姑娘說的,我不過是見你那般可憐的站在那兒,艷羨着旁人家的深宅大院,給你找個台階下罷了,沒想到好心也沒好報,反而被姑娘反咬一口呢。」
姜寶青很是鎮定的點了點頭:「看來確實是我誤會仲二小姐了。只不過仲二小姐卻也是誤會我了,這座深宅大院,就是我家。」
仲二小姐先是微微皺了皺眉,繼而又舒展了眉頭,笑道:「虛榮心真是可怕啊,竟然能讓一個人不管不顧的撒這般一戳就破的謊言。你怕是不知,這棟宅子,已經被皇上賞賜給了一位女神醫……你莫不是要說,你就是那位女神醫吧?」
仲二小姐坐在馬車裏,深覺自己說了個極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的。
然而她笑聲還未落,那宅院的朱漆大門裏走出來個僕從,手裏還端着個盆,盆里泡了塊抹布,想來是出來擦大門的。
他見着姜寶青先是吃了一驚,繼而便是恭敬的行禮:「主子,您看這門哪裏還有不妥的地方?需要換個樣式嗎?或者這門上的兩個獸面銜環需要換一下嗎?」
姜寶青微微笑着搖了搖頭:「不用了,都挺好的,就這樣吧。」
那僕從便應了聲是,用那濕軟的抹布認真的擦拭起了大門。
而此時此刻的馬車裏,仲二小姐已經僵住了。
她回想起自己方才說的那話,簡直恨不得臊的鑽到地底下去!
偏偏這會兒,姜寶青意味深長的看了過來,還衝着她微微一笑。
在仲二小姐看來,這就是充滿了勝利者的挑釁!
&愣在這幹嘛?再不走,就要遲了!快走!」仲二小姐只得強忍着臉皮的臊意,急急催着車夫趕緊駕車離開。
車夫反應過來,忙揮着鞭子,急急將馬車駛離了。
姜寶青笑了下,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因着姜雲山的腿還多有不便,他們搬進新家的時候,姜雲山是坐着軟轎進來的。
只是剛搬進來沒多久,這附近的,以及不怎麼附近的鄰居,就陸陸續續的使人送了恭賀喬遷之喜的禮物過來。
對門的恩威伯府自然也使人送來了賀禮。
來送禮的人也有點意思,他特特說了句「伯爺聽聞家中二小姐曾與姜姑娘起了些不愉快,已經在家斥責過了」。
姜寶青不由得一哂。
姜家正門上的「姜府」二字是雲海老人親筆寫的,其餘各人的院名,都是由姜晴寫的。
像是姜寶青的院子,她起名叫十月苑,明眼人一看就是拆了她跟宮計的名字起的;姜晴索性便叫了月月軒,是拆了她跟姜寶青的名字起的;廖春宇笑話了一番兩個姐姐的取名水平,然後自己絞盡腦汁起了個「向武閣」的名字,說這暗暗契合了他一心向武的心愿;這般細細看下來,最正常的還是姜雲山的聽竹院,因着院子裏頭種了一叢翠竹,推窗伸手就能摸到。
新家比之從前,卻是大了不少。與之相對應的,便是僕役也多了許多。
姜寶青身邊帶着覓柳尋桃,她的房裏便不再添人了,只是給院子裏添了兩個粗使的灑掃丫鬟;至於姜晴身邊的人,姜寶青從太后撥下來的宮女里挑了兩個看着很是穩妥的,姜晴給她們取名為青嶂與碧流,院子裏的粗使丫鬟,同姜寶青相同份例,也是添了兩個。
另外姜寶青還給了姜晴一個賬本,讓她管着自己小院子裏的一切開支,開始教導她管家之責了。
至於姜雲山跟廖春宇兩個院子,姜寶青也各自給撥了兩個大丫鬟,加兩個粗使的灑掃丫頭。因着是要經常出門的爺,姜寶青還給他倆一人撥了個書童。
廖春宇用十大名劍之一的湛盧劍,給他的書童給起名叫了湛盧,他似是很滿意這個以劍為名的新書童,經常拉着湛盧去新宅院的園子裏玩耍,跟小夥伴谷宸坤分離的憂傷也很快就被新的玩伴給緩解了。
谷宸坤過幾日過來找廖春宇玩時,廖春宇還有些心虛,生怕谷宸坤覺得他有了新玩伴就不理他了。尤其是廖春宇總覺得,谷宸坤這次似是有什麼心事,臉色怪怪的……於是廖春宇待谷宸坤特別殷勤,跑前跑後的,一會兒問谷宸坤要不要吃水果,一會兒又問谷宸坤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下什麼的。
谷宸坤反而被廖春宇給搞得先煩了,他煩惱的大叫一聲,像是豁出去什麼一般,盯着廖春宇問道:「咱們是不是好兄弟?」
廖春宇想起這幾日他同湛盧玩的開心時,並沒怎麼想到他這個好兄弟,多少就有些心虛,弱弱的答道:「自然是好兄弟……」
谷宸坤這一根筋的性子,竟然罕見的踟躕了下,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的神色。
要知道,谷宸坤當時慫恿他去冰湖上炸魚時,都沒有這麼猶豫過!
廖春宇的好奇心被激了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這麼吞吞吐吐的,好生讓人惱火啊!」
谷宸坤瞪了廖春宇一眼,心一橫,問道:「你從前是不是有個書童叫冬雪?」
&雪」這名字,廖春宇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
他愣了下,這才發現,自打上次冬雪上門哭求,他給了他攢的那一袋子私房錢以後,好似就沒再見過冬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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