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扯掉後,契丹女子雙手抱胸,沒有吼叫,沒有撕打,也沒有哀求。
侯雲策在近距離仔細打量契丹女子的身體,血液在其快速流動,欲望在一點點增強,強到了快要爆炸。他取一條絲帶,為契丹女子紮起頭髮,道:「現在你要做我的女人。」
黑城是由一群亡國之人所建,建立了屬於黑城的新規則,為了求存,這個規則更具侵略性。在對待女人方面恢復了生殖本性,有了孩子,神箭營才能存在,復國才有希望。太師李甲將所有少年編製成軍,就是為了培養和挑選以後能帶兵作戰的大將。
契丹女子被侯雲策橫抱在胡床上,眼光再次看到擺在桌上的書,道:「我是第一次,想知道郎君的名字。」
她這一次用的是地道的中原話,字正腔圓。
侯雲策早知道這個女子會聽中原話,只是沒有料到其中原話說得如此地道,道:「我叫雲策。」
侯姓是前朝國姓,神箭營建黑城以後對外皆稱呼侯雲策為雲策。他沒有在這個會說中原話的女子面前道出真姓名,用了黑城對外的簡稱。
「雲策,好聽的名字。我聽那些人叫你雲帥。」 女子坐了起來,承認了現實,索性不再遮擋前胸,略為羞澀地道:「我要白綾。我說過,這是第一次。」
新婚之夜,女子會在床上鋪白綾,染紅了白綾能證明女子的清白。契丹部沒有這個規矩,但是女子的母族來自中原皇宮,還是沿襲了這個古老的傳統。
侯雲策跟着太師和少師熟讀過史書,知道前朝有公主曾經到契丹部和親,此女子相貌和氣度皆似當年宮中人,中原話又是如此地道,極有可能是大侯王朝前朝的和親公主一脈。
他取了一件白衣放在床上,道:「我沒有白綾,這是我的白衣。我告訴了你的名字,你也得說你的名字。」
女子道:「蕭其格。」
侯雲策道:「你有漢名嗎?」
女子道:「蕭敏。」
侯雲策道:「也是好聽的名字。你幾歲了?」
女子道:「十七。」
女子說着話,蹲在胡床上鋪白綾,腰身形成一條好看的曲線。侯雲策脫下衣服,拋在床胡床之下。
太師李甲來到太子屋外,站在門口聽到裏面傳來身體碰撞聲和忽高忽低的呻吟聲,臉上有滿意笑容。從大城逃出以後,三皇子時常有噩夢。成年後,噩夢仍然糾纏着三皇子。眾多神箭營軍人渴望女人,三皇卻似乎對女人不感興趣。不要女人就沒有後代,沒有後代則無法恢復大侯王朝的江山。黑城被異族所包圍,每個人都時刻會有生命危險,三皇子沒有後代,會增加極大風險。因此,太師李甲深為憂慮。
今天在屋外聽到了呻吟聲,證明了三皇子依然可以喜歡女人,侯家後續有人,大侯王朝還是復國的希望。
李甲聽了一會兒牆角,慢慢離開。
在屋內,女子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侯雲策半裸身體打開房門,道:「備水。」
侍女趕緊朝木桶里倒下熱水,曬入極好的乾花瓣。
蕭敏提着白衣站在木桶前看到一盆盛開在水中的花朵。她默默地進入木桶,眯着眼睛任由熱水裹住全身。良久,她坐了起來,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衣,白衣上有一小片血紅,如梅花,她默默地看着那一朵紅花,又將白衣折好。
侯雲策神情溫柔許多,道:「疼嗎?」
蕭敏道:「剛開始有一點,不,是很疼。雲郎,我想讓人帶信回去,用五十牛和五十馬贖身。」
侯雲策道:「蕭族是契丹後族,你是後族的人?」
蕭敏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侯雲策道:「你再陪我三十天,到時我放你回去。」
蕭敏搖頭,道:「三十天太久,他們肯定會找過來。我不是黑子部族的人,若是皮室軍全力來攻,你們這座小城擋不住。」她是極聰明的女人,判斷出黑城肯定打聽出當日夜襲的是那一支軍隊,就大大方方指出這一點。
侯雲策道:「皮室軍很遠,為什麼過來?」
蕭敏道:「我是來見黑肅慎人,他們有一個王子。」
侯雲策道:「為什麼到黑風嶺?」
蕭敏道:「黑肅慎自己打起來了,又與黑子部族軍反目,我是繞道黑風嶺。皮室軍才與黑肅慎會盟,人數眾多,肯定會來找你。最好是你放我出去,我就稱是逃在密林。五十牛和五十馬的約定算數,我父親會派人送來。或許,我父親已經派人過來贖人。」
果然如蕭敏所言,當天就有契丹人來到黑城,準備按照黑風嶺規矩用牛、羊來贖人。若是一般情況,黑城是歡迎贖人的,只不過侯雲策和蕭敏剛剛圓房,是否同意贖人得由三皇子來決定。
李甲暫時穩住契丹來人,前往三皇子房屋。蕭敏正在胡床上切羊腿肉,姿態從容,優雅端莊。侯雲策端坐在桌前,桌上仍然擺着半部論語。
李甲看了一眼蕭敏,正要說話。侯雲策打斷其言,道:「蕭敏是後族,會中原話。是不是有人來贖她。」
李甲道:「三百頭牛,三百匹馬,五百斤鹽。」
侯雲策望了蕭敏一眼,道:「你在家裏很有地位啊。」 蕭敏放下小刀,道:「我頗受父親寵愛。」
李甲望着蕭敏,若有所思。
侯雲策道:「你再陪我一晚,明天讓他們驅牛羊過來。」
聽到侯雲策所言,蕭敏明顯輕鬆下來,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侯雲策與蕭敏有了第一次以後,如打開缺口的大水,一發不可收拾。當夜,兩人抵死纏綿,天亮之時才沉沉睡去。等到侯雲策睜開眼時,正好看到蕭敏明亮眼睛。侯雲策伸手將其拉到懷裏,撫摸如玉般光滑的肌膚,贊道:「你不似契丹女子,倒和中原女子一般模樣。」
蕭敏道:「黑城終究是小城,你到我們這邊來,我求父親給你官做。憑你的武力,千夫長沒有問題。契丹很多異族好漢,都是帶兵大將。你若是不願與中原人作戰,可以向西,與白胡作戰。白胡一直在邊境騷擾我們,武力強橫,很討厭。」
侯雲策此時存在的唯一目標就是復國,復國和報仇連在一起,若是復國,便必能報仇,無法復國,也就無法報仇。他用力拍了蕭敏身體,道:「再來一次,你走。」
按照約定,十來個契丹人趕着牛馬來到距離黑城約一里之地,將牛馬交給黑城老軍。牛馬全部進城後,李甲派人給侯雲策傳信。侯雲策聽到屋外稟報,略略停下動作,隨即身材幅度開始激烈起來。蕭敏最初用衣物堵住嘴,免得發出聲音,當郎君加快動作以後,她顧不得太多,尖叫起來。
事畢,侯雲策道:「你去洗洗,換一套新衣出城。」
蕭敏起身時眉毛皺了皺,忍着腰腿處的疼痛,慢慢朝門口走去。出浴以後,蕭敏是一幅中原女子打扮,在外面罩了少年的小甲,增添了許多英武之氣。侯雲策一時挪不開眼,以前大侯王宮的女子美則美矣,卻柔弱無力,蕭敏這個契丹女子有着貴女的柔美,又挺拔矯健,別有一番滋味。
「我要那件白衣。」 蕭敏又取下脖子上的一塊玉,道:「給你這塊玉。」
侯雲策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接過玉以後,與蕭敏一起出城。城外約一里之地,一隊契丹人等在交接牛羊處。蕭敏騎馬獨自往前,沒有回頭,與契丹人匯合不久,一名契丹人騎馬向前,向着侯雲策方向射了箭。
一個老軍士撿起插在土中之箭,將其交給了侯雲策。侯雲策取過箭,取下上面的絲布,絲布上有幾個中原字:耶律其敏敏。
侯雲策拿起那塊玉細看,上面也有兩個中原字:敏敏。
黑城中有最熟悉契丹情況的太子太保楊中來到太師府。所謂府,不過是一個房子帶一個小院。太師將絲布交給楊中,由楊中派人去打探耶律其敏敏的底細。
楊中派出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出黑城,大隊契丹軍突兀地出現在視線之內。除了常與黑城打交道的黑子部族軍以後,更多的是皮室軍。皮室軍的旗幟上有一隻飄然欲飛的大鷹,另有旗幟有日月圖案。
大統領侯興軒看到鷹旗便臉色一變,對身邊的太師道:「三皇子惹到不該惹的人,這是皮室軍精銳——鷹軍。十幾年前,先皇率軍與鷹軍鏖戰數次,以先皇之威,只是將鷹軍逼退。鷹軍素來西壓白胡之軍,南鎮中原軍,從來沒有來到距離契丹都城這麼遠的黑風嶺。耶律其敏敏應該是皇族中人,身份很高。」
太保楊中凝神細看之後,道:「大統領說得對,眼前確實是鷹軍。契丹人以鷹為神,也有日、月為神,這支鷹軍應是契丹皇帝的嫡系部隊,《國語解》專門講過契丹鷹軍,鷹,鶩鳥,以為軍名,取捷速之義,後記龍軍、虎軍、鐵鶴軍,仿此。」
太師李甲搖着鵝毛扇,道:「以黑城之堅,不管是鷹軍還是龍軍、虎軍,要想拿下都得幾月以後,那時天寒地凍,大軍難持,必然退走。」
黑城立城以後,經受過數次大戰,最危險一次是被黑肅慎萬人圍城。當天氣轉冷,黑肅慎糧草不繼,被迫撤走。在撤走時,神箭營銜尾追擊,斬殺甚多。此戰後,黑肅慎實力大損,漸生內亂,最終全族退到更北苦寒之地。
侯雲策望着黑壓壓的軍陣,琢磨破陣之道。
鷹軍出現在黑城之後沒有急於攻城,開始有條不紊地紮營,豎拒馬,挖壕溝。鷹軍分了五營,切斷黑城外出的五條通道,正面之營除了挖壕溝之外還開始築城。
神箭營人少,最喜歡夜戰。但是,夜戰只有在敵人不備的情況下才有可能以亂取勝,若敵人嚴陣以待則毫無機會。此所謂舍而勿攻者也。侯雲策雖然膽大包天,卻並不莽撞,見到敵軍陣勢,知道當前唯一取勝之道便是龜縮不出。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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