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遠不以為然,但也沒多說什麼:「放心吧,不是我做的,他這個年紀爬上這個位子,自然有不少政敵,指不定就是那些人看他不順眼,搞他一把。」
安副軍長稍稍放了心:「我可告訴你,給我安分守己一點,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安志遠的口氣有些不耐煩。
人真的是年紀越大越怕事,他爸就是因為膽小怕事所以才會升得這麼慢的。
安副軍長是保守派,安志遠則是激進派,兩人行事風格天差地別。
安志遠掛了電話,問自己的保鏢:「顧景行那邊怎麼樣了?總軍區有沒有對他暫時革職查辦?」
畢竟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軍部沒辦法裝聾作啞,必然是要有所行動的。
保鏢搖頭:「沒有,他仍然是二炮隊的一把手,就只是總軍區去了幾個人,大概當面做了什麼政治教育工作,具體我們不得而知。」
安志遠有些不悅:「這事鬧得人盡皆知了,總軍區竟然沒有反應?那上頭是要包庇他的意思嗎?」
保鏢小聲道:「安總,你要知道,總軍區的總司令,他是宋冉的乾爹。」
安志遠義憤填膺道:「看來一窩都壞了,官官相護,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包庇他到什麼時候。」
保鏢也不敢多說什麼,只道:「顧軍長最後肯定會被牽連的,您就放心吧。」
隔天早晨,安志遠的保鏢就拿着一疊報紙走了進來,如臨大敵道:「安總,不好了。」
安志遠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飯,不慌不忙道:「什麼不好了?」
保鏢把報紙放到他手邊:「報紙上說,趙娟鬆口是誰指使的他了,說是有人給錢給她讓她惡意栽贓宋冉的。」
安志遠頓時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保鏢趕緊把報紙攤開給他看,安志遠臉色難看:「你有暴露身份嗎?」
保鏢搖頭:「我都遮得很嚴實,我可以肯定,她連我的全臉都沒有看清。」
「那你離開趙娟住所的時候,有什麼人跟蹤你嗎?」
保鏢神色凝重:「我有故意兜了很多路,就算有人跟蹤,也沒法跟到底應該。」
安志遠皺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或許這只是顧軍長的激將法,想讓我們方寸大亂而已,我們不能上了他的當,這樣,你重新派個人,到趙娟家,讓她丈夫去監獄警告她一下,如果她膽敢把事情說出來,那她這輩子就只能在監獄裏渡過了,她只有一條路,只能按照我們說的去做了。」
保鏢慎重點頭:「是,安總。」
安志遠心神有些不寧,這是一場博弈,顧景行和他,必須得分出勝負來,他必須沉得住氣,必須一致隱藏在暗處,不然,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顧景行會發現他嗎?
他沒有露出馬腳,甚至連馬前卒趙娟都不知道是誰在指使她,那位顧軍長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應該也查不到他頭上來吧。
他鬆了口氣,告訴自己,安志遠,不要杞人憂天,這一仗,你勝的幾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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