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隔壁宿舍的會有嗎?」
顧景星摸了摸後腦勺:「這一棟都是單身大老爺們,我估計……他們不會備這種東西。」
「那隔壁一棟呢?」
「那倒都是已婚的。」
宋冉便轉身要往外走,手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小冉,我真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宋冉皺眉看他:「顧景行,我要你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知道了嗎?」
五十多就去世真的算早逝了,肯定是因為他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顧景行又是一愣,宋冉是不是也病了啊,從前可萬萬沒指望能從她口中聽到這麼體貼溫柔的話。
趁着顧景行發愣的時候,宋冉已經走出了他的宿舍。
月光光,照四方,偌大的院子裏靜悄悄的,宋冉趿拉着顧景行的大拖鞋,急急地走到了隔壁一棟四層高的宿舍樓里。
走廊里安的是感應燈,黑漆漆一片,宋冉跺了一腳,昏黃的燈才亮起來,一層四戶,宋冉想着要從哪家下手。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最近的一戶人家門口,將耳朵貼到了門上去,裏頭靜悄悄一片。
可能是睡着了,那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的好。
她又走到對門,照例將耳朵貼到門上,裏頭有聲音,她一喜,剛要敲門,卻發覺,裏頭聲音有點不對勁。
反應過來後,臊紅了臉,好像,裏頭的人是在過夫妻生活,要是她唐突敲門了,也太尷尬了。
她舉起的手趕緊放下了下來,輕手輕腳地往裏走去,第三家門口,她又偷偷摸摸地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動靜。
裏頭鏗鏗鏘鏘的,宋冉心頭一激動,好好好,這戶人家在看電視。
她趕緊伸手敲門,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白汗衫大褲衩的男人過來開門了。
他疑惑地看着宋冉:「姑娘你是?」
身後響起女人的聲音:「那不是顧營長那個漂亮的小女友嘛,你大晚上上我家來幹什麼?」
宋冉焦急道:「顧營長他病了,發起高燒來,想問一下大姐您家有沒有什麼藥?」
大姐一聽,說了句妹子你等一下,走回房間,很快就拿着一版膠囊走了過來:「這個專吃退燒的,吃兩片,然後多喝點開水。」
宋冉接過藥片,連聲感謝大姐大哥,就要往回走。
大姐又一把拉住她:「顧營長宿舍里肯定沒有開水吧?」
宋冉懵懵然點頭:「好……好像是沒有。」
大男人一年到頭都不會喝一口熱水,怎麼可能在這大夏天的備熱水?
大姐又轉身進了房間,不一會,掀開布簾,拎了個上頭印着牡丹花的暖水瓶走到宋冉跟前:「多給顧營長喝點熱水,稍微悶一點汗出來,他身體底子好,明天早上保准又生龍活虎的了。」
宋冉千恩萬謝地拿着藥離開了。
男人小聲嘀咕:「顧營長的小女友不是向來對顧營長愛答不理的嗎?我們都說她就像個驕傲的小公雞,天天攛掇着讓顧營長換個溫柔的呢。」
女人捶了他一把:「人家都是勸和不勸分,你以後不准說這種話了,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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