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大半天,天快黑的時候司延和赤霄才終於走上了回家的路。
剛上車,赤霄的表情就很難看,捂着嘴巴僵硬地做了好半晌,就在司延擔憂的眼皮子底下吐了一口血出來。
「池霄?!」
不顧交通規則,險些撞到行人,司延一邊落窗說抱歉,一邊將車急停在路邊。
「怎麼了?怎麼回事?」
赤霄扯了張紙,擦去唇角的血和唾液,艱難地開口哼唧了半天。
司延聽不起,只是隱約聽出了他含嘴裏有東西,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探過去,在他嘴裏仔細地找了半天,在牙縫裏找到了幾根竹籤上的毛刺。
對於他的弱智行為,司延簡直覺得匪夷所思,默認了林芬送給他的那句評價,但他畢竟是個溫柔的語文老師,只能咬牙切齒地罵:「你真是人才。」
人才赤霄沒覺得有什麼,只是這個時候才驚訝地發現司延裏面竟然穿的是一件純白色的羊毛衫,白色特別適合這個男人,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柔軟。
讓人想要依靠。
因為剛才的愚蠢行為,他眼睛上泛着一層水光,囂張驕傲的少年卻長了一雙剪水黑眸,用那最澄澈清明的眼眸望着他。
「老師。」
「你抱下我吧。」
司延已經落了窗,車內狹小的空間急速升溫,空氣燥熱起來。
司延假裝沒聽到,發動引擎,尷尬地笑着:「你說什麼?」
赤霄撇了撇嘴:「算了。」
所以說作為一把神劍也是挺難過的,以前他總是陪着司延仗劍走天涯,後來他就被掛在了淒涼的牆上,雖然劍架是世間最好的玉石製成,鑲嵌着最珍貴的珠寶,可還是沒有這人一雙手來得溫暖。
過氣的神劍不如狗啊。
終於到了司家。
司父司母早就得知了赤霄的事,雖然有點擔心自己的孩子拉扯一個大學生有些辛苦,但到底也沒有阻止,畢竟赤霄的身世的確招人疼。
他們早早地做好了豐盛地晚餐,又給赤霄準備了各式各樣的生日禮物,活像又撿了個兒子。
赤霄也挺乖巧,不亂說話,乖乖地吃飯,吃完飯就進書房寫作業,為了趕一個填空題的時間,腳丫子都是飛起來的。
「哎,這孩子是太見外了嗎?」
司延趕緊揮了揮手:「媽,你還是讓他稍微『見外』點吧。」
他怕赤霄不見外起來,氣得老兩口把他轟出去。
「……至於寫作業這事也不是藉口,他是真的喜歡學習,目標已經放到了清華北大上,以他最近的進步速度,司延甚至都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說到這裏,他還是有些小驕傲的。
「哦對了,媽房間收拾好了嗎?」
「好啦,你去看看吧,不夠暖和再給你們加床被子。」
你們?
司延聽見這個詞忽然覺得有些頭大,他進屋一瞧,果然沒有按照他要求的準備一個地鋪,而是在他臥室的床上多準備了一個枕頭和一套棉被。
老家屋小,弄了一間書房之後就沒有多餘的客房準備了,只有他一間臥室,按照常理來說,兩個熟悉的男人睡一張床也沒有問題,但問題是……赤霄已經跟他告白兩次了啊!
親娘這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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