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之後,赤霄就再也沒有見過韓波,只是偶爾聽人提過一些關於他的事。
韓波在醫院住了一周才出院,之後又在家裏休養了一周,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韓家的人本來不打算這麼輕易算了,但韓波嘴巴咬得很緊,一直說是自己中暑,跟其他人無關,而後也做了保證會去念父母替他選的學校和專業,許是父母從沒有見過他這麼聽話的時候,便沒有鬧到學校,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天,十一假期的時候,他才回到了學校。
赤霄的位置剛好在窗邊,正好看着他走進教學樓。
他一邊晃着椅子,一邊轉着指尖的中性筆,幾分鐘後,在司延辦公室的玻璃窗上看到了韓波的側影。
是終於忍不住要來學校興師問罪了嗎?
畢竟闖禍的人是他,他不能讓司延替他被這口黑鍋。
他把筆拍在桌上,朝着司延的辦公室走去。
今天是難得的假期,全校放假,原本喧鬧的教學樓靜得幾乎能聽見風聲,他越走越是覺得不舒服,嚇得系統君趕緊開始念大悲咒。
【閉嘴!】
【嚶嚶嚶不喜歡?那我給親換一個般若波羅蜜心經。】
換你丫個蛋!
赤霄盯着一張不耐煩的臉晃晃悠悠來到了司延的辦公室外,司延低沉磁性的聲音便被風卷着落在了他耳里。
「……我沒有弄清楚池霄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事到如今也沒弄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我真的是一個不合格的老師。教書育人,育人在線,我甚至是包括我很多同事都將它本末倒置了,無論發生了什麼,肯定也都有老師的一份責任。」
他來說這句話實在是強行給自己背鍋,他是這次暑假才剛剛接手一班,本來學校的想法是一般都是優等生,都是一群只會埋頭苦幹的學習機器,可校領導沒想到的是像池霄這樣的學習機器只是少數,大部分都還是調皮搗蛋的熊孩子。
雖然說被先推進了高三年級,但時間也還有一年要走,對於十幾歲的青少年們來說,一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還不到他們緊張擔憂的時候。
司延說:「為了當好班主任,我做了很多準備,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依然是失敗的。我已經是一名失敗的老師,不想你成為一名失敗的學生。」
韓波始終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等到司延說完之後,他臉上才浮現起了一層淡淡的笑。
「老師是擔心我退學的話引起騷動?給你帶來麻煩?放心,我父母已經回國外了,他們也沒空三天兩頭跑回來守着我。」
司延自然是不怕麻煩的。
「老師是擔心你,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刻轉到新的學校,又要適應新的環境、新的老師、新的同學……到時候你恐怕就不會有之前的學習狀態了。」
養傷這段時間對他的成績已經有了影響,如果再鬧轉校這麼一出,恐怕成績會一落千丈。
「或許你並不在乎成績,也不在乎老師,但是班上的同學你也一點都不在乎嗎?」
韓波很想要一口否決,但那違心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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