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言脫下鞋子拿在手中,努力想像着自己是一個四十歲出頭膀大腰圓的大媽,但當他有了一絲感覺的時候,卻發現口中似乎罵不出是有建設性的語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殷超拿着鞋子看着他,說道:「用狗日的開頭。」
逸言扭頭說道:「用什麼鏈接,什麼結尾。」
殷超看了看鞋子,想了兩秒後說道:「穿上吧,沒有哪個殺手殺人的時候會破口大罵。」
逸言穿着鞋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作為一個罪犯居然連罵人都不會,悲哀。」
殷超看了看前面的黑霧,說道:「我記得鬼打牆有很多方法破解,只要你不會怕。」
逸言撿起地上的毛線,說道:「現在不怕了。」
說完,他順着毛線開始往轉山包的方向走。
殷超用他的手電照着前方,黑霧似乎能吞噬光線,這兩人視線的十米外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逸言說道:「如果我是鬼,我絕對不會看着殺死我的兇手亂逛,而是想方設法的殺死他們。」
殷超點頭,說道:「那麼它們就是打算一直困着我們,或者它們比我們更需要時間來完成什麼。」
逸言停下腳步,盯着四周說道:「你覺得往那個方向去最危險。」
殷超閉上眼睛,身體慢慢旋轉,轉到東方後他停下,說道:「相比後面,我覺得這裏更危險。」
逸言轉身向着他說的地方走去,說道:「我也這樣想,或許困住我們的那個鬼東西就在這個方向。解決它,我們就能出去。」
兩人一路前行,四周的黑霧開始向着兩人慢慢圍攏。能看見的範圍越來越小,黑霧的透視度更是低的可怕,仿佛飄散着的根本不是霧氣,而是一塊能包裹天地的黑布。
殷超抽箭上弦,雙眼掃視着四周說道:「來了。」
逸言一手握着硬幣,一直握着黑刃,與他並肩而行。
兩人步伐相同,呼吸相同,甚至連移動的節奏都完全一樣。
這是殺手最好的狀態,隨時都可以完成致命一擊。
砰砰砰
前面的黑暗中突然發出聲音,像是有人在用力的動着木門門板。
殷超看了看逸言,沒有出生,但時候卻做出了一個看後的動作。
逸言瞬間會意點頭,繞到殷超的背後,兩人背對背警惕着四周,慢慢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移動。
砰砰的聲音在黑暗中不斷跳躍,位置變換不斷,忽近忽遠。
因為戰意的涌動,逸言雙目開始出現血絲,情緒也變得煩躁。
他停下移動的步伐,雙指夾住一枚硬幣,冷着臉說道:「耍我嗎?」
說完,他直接蔣硬幣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咚
硬幣似乎擊中了什麼東西,殷超瞬間反應過來說道:「只有射中木頭才會也這種聲音,木門,有人在拍門。」
逸言看着那個方向,問道:「附近有人,或者有人被困在房子裏面了。」
殷超思考了兩秒,沉着臉說道:「或許困在房裏的是我們。」
逸言看了看腳下的土路,說道:「也就是我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殷超也看了看地面,說道:「我不知道耳朵能不能信。」
逸言臉上越來越沉,說道:「那就什麼也別信吧。」
說完,他直接大步開始奔跑。
逸言一刻也沒有停止擔心林詩煜,現在面對的環境讓他有種有力沒處使的憋屈感覺。
他受不了憋屈。
殷超追上逸言,說道:「你這樣太魯莽了。」
逸言瞥了他一眼想說話,但話還沒有出口,他卻感覺腳下一空,低頭去看地面,居然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陷入了地面中,而且身體也還在快速下墜。
等身體全部沒入地面,兩人的視線突然一亮,緊接着陽光,樹木,山石瞬間出現在視線之中。
出來了!
這是此刻兩人唯一的想法。
但當看到下面的百米懸崖後,兩人走出鬼打牆的喜悅瞬間消失。
這時候逸言才看清,兩人剛才一直更不不是在上面土路上走,而是一直在向着懸崖邊走來是送死。
逸言出手抓住旁邊的殷超,右手握着黑刃全力向旁邊的石壁插去。
鏘鏘
刀刃與石壁不斷碰撞摩擦,火花濺起,但刀刃始終沒有刺入石壁之中,兩人的速度也沒有一絲減緩。
「凸石,小心!!」
殷超的聲音突然響起,但沒等逸言反應過來,凸石已經出現在他的對面,眼看着就要與他錯過。
殷超突然反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抓着長弓套在了凸石之上。。
下墜的速度得到一絲減緩,匆忙間,逸言看到石壁上有一條細細的裂縫,他立刻抓住機會將手中的黑刃再次插向石壁。
鏘
清脆的聲音響起,逸言下墜的速度瞬間停止,但向下的力去讓他握着匕首的時手臂疼的撕心。
他忍着痛看一眼下面,還是三十多米的距離。落下去與石塊結結實實撞在一起,不死很難。
放手!
林詩煜的聲音突然在逸言腦中響起。
緊接着石壁中突然伸出一隻猶如白紙一般蒼白的手臂,硬生生的掰開逸手指,讓他再次向着地面落去。
砰
與地面撞擊,逸言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後腦和體傳來的痛苦,以及血液流出給他後腦帶來的溫暖。
他的視線變的模糊,但眼睛卻還是死死盯着石壁上那隻帶着水晶戒指的石壁。
那是他送給林詩煜的戒指,也是他的求婚戒指。
不知道過了多久,逸言突然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耳中也傳來模糊的呼喚聲。
他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大腦中突然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感覺有些熟悉。
他猛的一下睜開眼,正好看見殷超正警惕的低頭看着他。
逸言看了看自己身體,確定沒有一點傷勢後抬頭看向懸崖上的凸石。
「你是誰?」
殷超問了一聲,緊接着毫不猶豫的用箭頭抵在了逸言的咽喉上。
逸言看了看自己完好無傷的身體,腦中想起林若溪,看着殷超說道:「我解釋不了身體為什麼會痊癒,你如果不相信我是逸言,可以先把我弄死,然後看着我起死回生。」
殷超盯了他幾秒,然後收回箭頭說道:「我當初就看出了你是個怪物,現在更加肯定了。」
逸言起身看着他問道:「你有沒有看見我是怎麼痊癒的?」
殷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順着石壁爬下來的時候,你已經完好無缺的躺在這了。」
逸言知道不會得到答案,便轉話題開口問道:「你看見那隻手臂了嗎?」
殷超數着箭袋裏剩餘的箭矢,疑惑的看着他問道:「手臂?什麼手臂?」
逸言着急的說道:「把我推下來的白色手臂,手指上還帶着一枚水晶戒指。」
殷超點頭,說道:「可惜它不知道你不會死。」
逸言低着頭說道:「她帶着的戒指是我送給我妻子的。」
殷超聽了卻沒有多大反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之前還看見了被你殺死的人,走吧,我們現在已經在小河最下遊了。現在得順着河向上才能到達山洞。」
逸言點了點頭,拋開心中雜亂的想法,他知道林詩煜不可能會傷害他。
殷超從腰間掏出逸言的黑刃,遞給他說道:「感謝我吧。」
逸言接過匕首放入袖中,盯着不遠處的河獨自思考。
他感覺有些地方不對,而最不對的就是走在前面帶路的殷超。
逸言覺得他對自己死而復生的事情表現的並不是特別驚訝。
而且那隻手臂為什麼沒有推他?
他說自己是從石壁上趴下來,但逸言卻有些不信。石壁幾乎就是一個平面,想要爬下來除非像壁虎一樣長出吸盤。
種種猜測讓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人也是那髒東西假扮的想法。
兩人一路順河而上,山野間的風景美的讓人沉醉,但兩人都沒有欣賞的心情。
殷超盯着轉山包的方向出神,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逸言的目光則是在四處遊蕩,尋找着每一個可能有山洞的地方。
看到那隻手後他更加的擔心林詩煜。
「還有多遠?」
殷超抬手指了指前面的一段上坡路,說道:「上了這個坡就能看到山洞,只不過你妻子上次來後山洞就塌了,我回來的時候從側面挖一個洞,我們可以從那進去。」
聽到殷超進去過山洞,逸言立刻問道:「你進去過,裏面什麼情況。」
殷超想了想,說道:「我的功力就是在裏面消失的,但我當時什麼都沒有碰到。」
逸言聽的疑惑百出,世上還有能讓人功力消失的地方,那他進去後異能和修煉境界會不會也消失?
疑惑中,前面帶路的殷超突然停了下來,抽出箭矢說道:「麻煩來了。」
逸言抬頭,視線中出現一個穿着怪異的男子。
男子長相普通,但身穿黑色鎧甲戰衣,雜亂的長髮直落腰間,面容枯白。讓逸言忍不住覺得他像是片場扮演屍體臨時演員。
就在逸言和殷超打量的着他的時候,男子突然踏出一步,口中露出兩顆森白的尖牙,嗜血的血紅雙瞳死死盯着逸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7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