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蘇邦德從未消停過,一直不安分的左蹦右跳,想要一步登天,想要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想要受到全南鳳國的百姓們敬仰。
可是,最後,他的下場卻宛如一個廢物般,躺在床上,躺了四年。
這四年,他的吃喝拉撒睡,全都是在床上,人人都說,他得了頑疾,成了廢人,可只有他自己心裏明白,他的病,是怎麼來的。
就因為他一心想要在官場上有所作為,想要被人高看一眼,想要走到哪裏都被人看得起,能被人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國公爺。
就因為堅持自己所定,結果被女兒和女婿不喜,把他變成了一個廢人,而且這一廢,就是四年。
四年來,他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痛苦,沒有人知道,也沒人能體會,可他都堅持下來了。
他堅信,蘇懷寧不會讓他廢一輩子,甚至廢到死。
只要蘇懷寧能讓他好的一天,那他的日子就還有希望。
他等着那一日到來。
雖然,如今的蘇家,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兩個兒子都娶了媳婦,他還有了孫子,這個蘇家,也早已不是當初的蘇家,可只要他還是蘇暮風蘇暮雲幾人的爹,那這蘇家的一切,就還是他說了算。
未來,不管蘇暮雲蘇暮風走的有多高,在他面前,就是他兒子,就得讓他管着。
他是長輩,誰敢忤逆?
蘇邦德心裏狠狠想着,眼中的神色,一會兒痛苦,一會兒悲傷,又一會兒得意,一會兒狠戾……換來換去,看的蘇邦文心裏都顫顫的,不知道他這個弟弟,心裏又在打什麼主意。
好在,人都癱了,也不會說話,不然,這一屋子的人,只怕都壓不住他一個。
許清秋先是給蘇邦德敬了茶,喊了一聲爹,蘇邦德身邊的婆子,就忙代蘇邦德把茶水接過去,然後放在蘇邦德的嘴邊濕了濕嘴唇,就將茶杯放到了一邊,從一旁丫鬟端着的托盤裏,拿出了一個薄薄的紅包,遞給許清秋。
許清秋笑着道了一聲謝,雙手接過紅包,正要轉身遞給身後的丫鬟,無意中見到了蘇邦德一雙狠戾的眸子,嚇得許清秋的手抖了一下,臉色都白了幾分。
她努力壓制心中的惶恐,才沒有當場驚叫出來。
她趕緊低着頭,把紅包遞給丫鬟後,就爬起身,走到蘇邦文兩口子面前,低怯的喊了一聲,「二伯,二伯母。」
「哎喲,這新媳婦可真漂亮,看着溫溫柔柔,乖乖巧巧的,就招人喜歡。」周氏笑咧了嘴,喝了茶,從丫鬟手裏,拿過一隻沉重的赤金簪子,遞給許清秋做見面禮。
蘇邦文給的見面禮,和蘇邦德一樣,是一個薄薄的紅包,許清秋的丫鬟拿在手裏後,還趁人不注意捏了一下,感覺什麼也沒捏到,就幾層紙。
接下來,蘇懷寧給的見面禮,是一隻玉鐲子,秋桐給的見面禮,是一隻金鐲子,也是赤金實心的,拿在手裏十分沉重。
段旭霆和蘇暮修等男人,給的都是紅包,不過,同輩的男人給的紅包,都是沉重的,丫鬟在手裏捏的時候,捏到了好幾個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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