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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當把師範學院所有的監控錄像都給調了出來,守着電腦屏幕整整看了兩天兩夜,結果把眼睛都看成大熊貓了,也沒發現張晚晚的那輛二手寶馬。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常泰端着咖啡進來的時候,丁當正趴在桌子上嘆氣,聽見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對他說:「頭兒,沒有發現,沒有任何發現。」
「整個師範學院都有誰有汽車查清楚了嗎?都誰有駕照查清楚了嗎?出事前後,又有那些人開了那些車出入學校查清楚了嗎?外來車輛多少,車牌號多少,你都查了嗎?」
「我們不是只要查張晚晚就行了?」
「依照張晚晚的家庭條件,她完全有能力在校外租房,甚至是買一套房子,可她為什麼非要在學校宿舍里居住呢?」常泰問。
丁當眨巴了一下眼睛:「因為她害怕孤單寂寞,因為她喜歡學校生活?」
「因為她不想她爸爸去煩她。」常泰丟出一疊資料給丁當:「張晚晚的父母雖名義上還住在一起,但實際上是各過各的,尤其是張晚晚的母親,一年之中有大半的時間是獨自在外旅行的。張晚晚名義上雖是跟她爸爸住在一起的,可父女關係十分僵硬,張晚晚很不喜歡她的這個父親。」
「為什麼不喜歡?因為她爸爸太有錢。」
「張晚晚的母親之所以會跟她的父親分居,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她父親早些年的私生活混亂。」
「難怪呢,如果我的爸爸背叛了我的媽媽,那我是死都不會原諒他的。」
「張晚晚有能力在校外居住,但她卻選擇了學校,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她知道她爸爸不會到學校,更不會跑到女生宿舍去找她。張晚晚名下雖然有輛寶馬汽車,但她平時很少自己開車出去,像她這樣大美女有的是人車接車送,所以,你守着電腦屏幕追查張晚晚的汽車是查不出什麼結果來的。」
「頭兒,你為什麼不早說,我這雙眼睛快要被你給坑瞎了你知道嗎?」
「你是刑警,我剛剛說的這些,你自己應該考慮到的。」
「對,我是應該考慮到的。」丁當伸了伸胳膊站起來:「雖然我很生氣,但我絕對不是那種是非不分,黑白不分的姑娘,我得承認,頭兒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對的。我白看了兩天,是我活該,是我沒有把事情分析清楚。你放心,我現在就去調查。」
「不用了,我給你的資料里都有。你現在只需要對照着我給你的資料,盯准我用紅線圈出來的那幾輛車就行,尤其是在案發前後那段時間內出入學校的汽車。」
「頭兒你的意思是,樓頂並非第一案發現場?」
「依着你的判斷,你覺得那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丁當猛的搖了一下頭:「如果後半夜不喝水就能把自己給渴死的話,我估摸着我早已經投胎了不下一千回了。可就算樓頂只是兇手的拋屍現場,那兇手到底是怎麼把張晚晚給殺死的?大美女耶,堪比影視明星的大美女,誰會那麼狠心,捨得對她動手,而且還是這樣的死法。」
「這些問題,等你找到兇手的時候,你可以自己問他。」
「可是兇手會在頭兒你畫出的這些紅圈兒里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在。」
「天吶天吶,頭兒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相信自己的直覺了?不,我的意思是,頭兒你什麼時候開始把直覺作為辦案的參考之一了。以前的你,不是只談證據的嗎?」
「我現在也只談證據。」
「我問過陳杰,一般情況下,如果只是不喝水的話,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可以造成脫水死亡,而如果只是單純的不吃飯則可以維持在一個月左右。但在特定的環境下,這個時間會被縮短。例如高溫環境下的沙漠,以及封閉的汽車。
張晚晚是在凌晨遇害的,整個遇害過程持續了不到兩個小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造成死者脫水而亡的症狀,就必須在特定的環境裏,且這個環境中存在的溫度,一定是比沙漠和烈日下的封閉汽車更高的。
我問你,這樣的特定環境會在哪兒?」
「我要是知道在哪兒,我不就把兇手給逮出來了嘛。」丁當做了個抓人的動作。
常泰調出師範學院附近的地圖給她看:「這是師範學院周邊的情況,你研究分析一下。」
「研究?分析?」丁當先是看看手上的車牌號,又看了看那張地圖,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頭兒,我知道了,你放心,下午之前,我絕對把嫌疑人給揪到你面前。」
「希望吧。」常泰轉身,去忙自己的了。
董其昌醒了。
他睜開眼,看着那扇被半遮着的窗戶,細碎的陽光透過明淨的窗玻璃撒到地上。地板是斑駁的,儘管他每天打掃,可看起來還是那樣的不乾淨。
床,桌子,柜子,所有的東西都是整整齊齊的。他像巡檢自己的士兵一樣,將它們一一掃視了一遍,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門後的那面牆上。
牆上掛着許多的鑰匙,每一把鑰匙的後面都藏着一扇門,而每一扇門的背後都藏着屬於自己的小秘密。
窗外有腳步聲,他仔細聽了一下,兩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男孩兒中,有一個性格是沉默的,那個沉默的男孩兒跟在另外兩個人的背後。
他起床,走到那面掛着鑰匙的牆跟前,剛把那串藍色的鑰匙取下來,門就被敲響了。
「董老師,董老師在嗎?我們這節體育課,需要取一些器材。」
董其昌打開門,將那串藍色鑰匙遞了出去。
門外,廊檐的陰影里果然站着兩男一女。他的目光準確的與那個站在後面的男生碰撞到一起。男生看着他,沉默,再沉默,然後把頭低了下去。
門,又關上了。
董其昌拉開椅子,坐在桌子前,目光透過玻璃向外看去。那兩男一女去了隔壁的那間屋子。他聽到了搬動器材的聲音,而這樣的聲音,幾乎每一天都會響起。
日子,就是這麼一天天流逝的。
「真的是沒有一點意思啊。」董其昌輕聲念着,閉上了眼睛。
陽光落在他的眼皮上,他的眼前黑了。
黑暗中,他似乎站在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上,耳邊是郎朗讀書聲。不遠處,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沖他招手。他站着沒動,姑娘卻將手背到身後,然後笑着說:「董老師,你的臉怎麼紅了?」
他的臉怎麼紅了?
他沒有鏡子,無法確認姑娘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但他明顯的感覺到,在姑娘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跳稍稍微微的快了那一些。那,應該是心動的感覺吧。
他依舊沒有動,依舊站在那條走廊上,他手裏拿着書,就那麼靜靜的看着那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姑娘。
她的頭髮很長,柔順的垂在肩上。她的腳很白,穿着一雙流行的小高跟涼鞋,那雙涼鞋顯得她的那雙腳越發的秀氣和秀美。
「好看嗎?新買的。」
姑娘似乎知道他是在看她的腳,竟主動的朝着他走過來。他抬起頭,目光陷入一汪春水一般的眸子裏。那雙眼睛,像是有一股特殊的吸引力將他吸引過去。突然,那張臉原本嬌艷如花的臉蛋開始發生變化,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就變得如同乾癟的老樹皮一般,他嚇了一跳,原本合着的眸子瞬間睜開,他看到了玻璃鏡里那張模模糊糊的自己的臉。
「咣!咣咣!」
窗玻璃被人輕輕敲響,董其昌從自己的幻想中徹底清醒過來,他看見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手裏還抱着一隻貓咪的姑娘。
董其昌的眼睛眯了眯,起身,走到門後,將門拉開,對着外面道:「你是那個班的學生,你要開那個門。」
刑如意指了指董其昌,說了句:「我要開你的心門。」
多想是一句女人用來挑逗男人的話啊,可董其昌從這個姑娘的眼睛裏看到的不是挑逗,而是窺視。她在窺視自己內心的秘密,這種感覺,既讓他感覺不舒服,又感覺有些恐怖。
「還記得她嗎?」刑如意將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照片中的姑娘就是董其昌剛剛在幻覺中見到的那個姑娘,他知道是她,卻還是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了。
他說:「我不認識。」
「作為教書育人的老師,董老師你這麼否認不好吧?」刑如意將那張照片放在了外側的窗台上,陽光灑在照片上,那姑娘的笑容似乎更燦爛了些:「小孩子說謊,是因為他害怕真相,董老師說謊,又是為了什麼呢?」
「你究竟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刑如意,洛城市刑警大隊的。」
「刑警?」董其昌看了刑如意一眼:「我知道你們,學校里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我不認識那幾個女學生,也更不認識照片裏的這個。」
「是真的不認識,還是只想假裝不認識。」刑如意輕輕撫着小貓柔順的毛:「董老師,說謊可是很不好的,說謊的人鼻子可是會變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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