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六個女孩,除長腿妹子之外,另外五個都在拍照三個小光頭,又把光頭們當成道具當成背景板,合照了好多張。
等她們終於進入飯店,白天明冷着臉問劉上尚:「說吧,怎麼回事?」
劉上尚哈哈大笑:「關我屁事,是她們要來。」
吳畏忽然猛拽白天明,把他拽到自己身前。白天明怒了:「幹嘛?」
吳畏沒說話,打開玻璃大門,一腳把白天明踹進去,反手抓住張輕名猛跑進飯店。
眨眼間,三個小光頭從店外跑進店內。進到飯店,吳畏喝到:「蹲下,都蹲下。」
門裏服務員一臉疑惑表情,吳畏急了:「都蹲下。」
店門再次打開,劉上尚跑進來:「幹嘛?」
吳畏回頭看看,仔細感覺一會兒:「沒事了。」
「神經啊!」劉上尚罵道。
吳畏當沒聽見,去辦公室找姚孟:「老闆。」
姚孟面露笑容:「進來坐。」
吳畏沒進去,站在門口直接說話:「白天明和張輕名,他們倆不能再做門迎了。」
「為什麼?」
吳畏想了一下:「你告訴白寧一聲,就說是我說的。」
小光頭好像是有些本領,姚孟點點頭:「好。」
吳畏轉身出去,找到白天明和張輕名:「你們倆跟我過來。」走進飯店最裏面的位置坐下。
白天明問:「是不是有殺手?」
「差不多吧。」吳畏說:「你們在這待着,哪裏也不能去!」
「為什麼?」
「餵豬。」吳畏向外面走去。
這個中午,吳畏一個人在外面做門迎。
這個中午,游安之又來了。
在門口站住,游安之詢問吳畏:「哪個方向?」
吳畏抬手向後斜指。
游安之看過去,沉默片刻:「謝謝。」
在游安之來了之後,三個小光頭調換工作崗位,去廚房幫廚。
白天明無所謂,擇菜、洗菜,乾的很認真。吳畏是瞧着就心痛:「能不能換件衣服?」
「衣服不就用來穿的?你着相了,貴的便宜的有什麼區別?」
吳畏很捨不得糟蹋這身衣服,問小工借了工裝,換下所有名牌服飾。
張輕名也覺得糟蹋衣服,同樣是借了一身工裝。
廚房有很多工作可以做,比如殺魚殺鴿子。
廚師知道這是三位少爺,安排個簡單工作,比如配菜,當廚師接到菜單後,會交給廚工或是學徒,由廚工、學徒準備食材,大師傅只管炒菜。
安排配菜也不能是切絲切片這種工作,三個少爺就不會切菜!只能儘量簡單着來。
可白天明不干,他要殺生。
白天明說以後要上戰場要殺人,現在連只雞都不敢殺,還混個屁?
經過昨天姚孟的談話,廚師也想交好三位少爺,所以……大師傅喊過來個青年:「配菜要處理的活物,讓他們仨做,你看着。」
青年說是,領仨少爺去隔壁房間。
房間寬大,分出很多個魚池,有全套養育設施,還有池水分析儀等設備。
青年叫何生寶,笑着做介紹:「店裏殺最多的就是魚,不但要殺,還要去鱗去內臟……這個活兒其實不適合你們做,很髒很腥。」
白天明點頭:「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何生寶又說:「不過,要殺什麼不是咱們做主,是客人做主,看見攝像頭沒有?客人通過點菜器做選擇,咱們要把魚抓出來給客人看,有的客人會讓你抓着魚上去,要親眼看過才算,這裏是電子秤……」
何生寶介紹的很詳細,生怕三位少爺不滿意。
張輕名倒是無所謂,抽空問話:「劉上尚什麼時候走?」
「上班呢,認真點兒。」白天明板着臉說話。
沒過多久,當真有人點了一道烏雞盅。何生寶帶着三位客人後院。
這裏是個小型養殖場,養着很多活物,依舊由攝像頭給客人傳回影像。
經過挑選,客人同意後,由白天明動刀。
力氣足夠,一手抓住烏雞一手舉刀,何生寶小聲提醒着殺雞要點。
眼看小光頭要動手,吳畏大喊一聲停。
白天明歪頭:「我不會把這個機會讓給你的。」
「白痴。」吳畏拿塊布包住白天明身體,轉身離開:「殺吧。」
白天明運氣好久,思考好久,到底沒敢下手,問何生寶:「讓客人換道菜?」
何生寶笑着接過菜刀,再拎過來烏雞,隨手一刀了事。
白天明沉默好一會兒:「我想下班了。」扯下圍布往外走。
張輕名跟上。
沒有人會幹涉三位少爺的行動,白天明從後院出來,直接出門。
游安之沒走,見白天明出來,跟上去說話:「老闆很喜歡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白天明撇嘴:「哄誰呢?一共上了三天班。」
游安之笑笑:「老闆說,有些事情要告訴你,聽麼?」
「你說。」
游安之帶他去姚孟辦公室,待關閉房門,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十分鐘後出來,白天明去找吳畏:「我要走了。」
「是回去拿錢?還是一去不回?」
「你大爺的,能不能不提錢。」
「好的,欠款什麼事情結清?」
白天明嘆氣:「我要走了,你就沒有點什麼想說的?」
吳畏沉默一會兒:「我認真想了一下,確實還是最關心欠款。」
「你贏了,房間裏的東西送你了。」
吳畏不要:「我只要錢。」
白天明搖搖頭:「再見。」
游安之等在外面,沖吳畏點點頭,帶着白天明上車。
劉上尚這些人還想着找白天明玩呢,到底沒等到人,知道白天明被人帶走,他們結了帳,一窩蜂離開。
回去宿舍的時候,白天明的東西都搬走了,包括門口那輛小車、還有騎來的單車。
吳畏房門前面放着厚厚幾疊錢,正好四萬三,只是沒有留下一個字。
拿起錢,吳畏發了會兒呆。
去房間各處走上一遍,不但是他走了,不但是搬走東西,連三條狗都沒了。
吳畏撓撓頭,來找張輕名:「問一下白天明,狗呢?」
張輕名聯繫白天明,告訴吳畏,三條狗都被他帶走了。
跟着問話:「你還繼續上班?」
吳畏點頭。
張輕名聯繫張輕武:「白天明走了,吳畏在,我要留下麼?」
張輕武說留。
白天明一定要走,不然很有可能發生意外。
下午,吳畏依舊是躺着看投影在棚頂的書,看看停停的,腦子裏有點亂。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感覺,身體裏面正在經歷着某一種變化,是一種不可知的恐怖變化。可偏偏地,他干涉不了。
正是亂迷糊的想着,心底忽然有個不好感覺,馬上跳下床跑出房間。
張輕名不在客廳。吳畏跑上二樓:「張輕名?」
張輕名開門出來:「幹嘛?」
吳畏一把推開走廊窗戶:「跳。」不等張輕名回話,他已經跳下去。
張輕名略一猶豫,跟着跳下。
吳畏朝前直跑,張輕名追上來:「怎麼了?」
吳畏沒說話,一口氣跑到院牆前,猛地一跳,嗖的一下竟然跨牆而過?
吳畏自己都沒想到,他對自己的身體是越來越迷糊,砰的一聲摔到地上。
張輕名輕輕落在身邊:「沒事吧?」
這裏是別人家,吳畏靠牆坐下,小聲說話:「給姚孟打電話,咱宿舍來壞人了。」
「你怎麼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知道,小點聲。」
張輕名趕忙聯繫姚孟。
得到消息的姚孟很受傷,自從三個少爺來了以後,北清風是一天比一天的忙亂,花很多錢買制服,結果白少爺只待三天。現在又有麻煩上門?
姚孟帶着人快速趕來,進入路口的時候,看到一輛車往外開。
姚孟大喊停!汽車不但不停,反而加速撞來。
姚孟急忙閃過,汽車擦身而過。
姚孟想着去追,可是更記掛兩位少爺,快步衝進院子。
直接跑來西院,沒有任何發現,聯繫張輕名。
張輕名沒事,說現在回來。
等見到張輕名和吳畏,姚孟鬆了口氣。
按照他的想法,倆人得搬家。不過吳畏說不用。
姚孟勸了兩句,又仔細在房間裏走一遍,確認有外人來過。
於是給白寧打電話,也通知游安之一聲,說是賊人心思不死。
張輕名又聯繫張輕武一次,張輕武都有些不把准了:「誰這麼大膽?」想了又想,讓張輕名回家。
到底還是擔心發生意外。
傍晚,吳畏休息,因為白寧來了。
兩人在客廳坐下,白寧詢問有什麼打算。
吳畏的打算就是賺錢。
白寧苦笑一下:「白天明和張輕名都不來了,剩你自己。」
白寧有任務在身,一定要看住吳畏。
吳畏說我什麼都能幹。
白寧想了一下:「換工作,做陪練。」
「陪練?」
「你今年十七?」
吳畏點頭。
白寧說:「有個五歲小妹妹開始修習武道,你做陪練。」
「五歲?」
白寧多想了一下,自己就給否了,吳畏只能陪練一個月,於是搖頭:「不行。」
吳畏也不問原因。
白寧琢磨琢磨:「你給我做陪練。」
「不行,打不過你。」
「一萬塊一個月。」
吳畏有些猶豫。
「兩萬。」
吳畏不準備猶豫了。
「三萬。」
「成交,但是你不能故意欺負我!」
白寧笑了一聲:「收拾東西,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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