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明白過來,人家不是滿是破綻,是動作慢了,在吳畏眼中,那兩個人的動作有點慢。
快打慢,你就是學會天下最牛的武技又如何?不過是做靶子而已。
可是,為什麼會覺得他們有些慢?吳畏握起拳頭,低頭看了會兒,轉身離開。
平台巨大,遠處竟然有兩個大爺在練太極拳?
走過去看上一會兒,有個大爺停下來,去邊上拿個毛巾,邊擦邊走過來,笑着問話:「想學麼?」
吳畏趕忙搖頭。
那大爺笑道:「不要聽人胡說,說沒用說是太極操,怎麼可能?淵源流傳幾千年的拳法,怎麼可能是健身操?你要是想學,我一定傾囊傳授。」
吳畏連一個字都不肯說,轉身就走。
他要保住身體康復的秘密,維持住在同學和老師眼中的病秧子的形象,不能在學校學武。可花園山好像也不靠譜?
在山上又轉悠一段時間,竟然感覺無聊了……
轉身下山,經過那家神奇書店的時候,鬼使神差的走進去,隨手拿起本書……趕忙放下,竟然是葵花寶典。
不只葵花寶典,還有越女劍法、玉女神功……
想起對面兵器店門上掛着的飛刀,去問店員:「有小李飛刀麼?」
「小李飛刀……」店員左右看看,似乎忘記在哪,低頭在電腦上查詢:「有,等下。」跑去拿回來個煙盒那麼大的書:「一百。」
「多少錢?」
「一百。」店員說:「提醒你一句,單買這個沒用,要配上內功心法……你相信內功內力麼?」
吳畏有些無語,沉默一下回話:「可能吧?」
「我就是這樣認為的,你想啊,修煉到戰神級別,人都能飛,我覺得內力比飛要簡單,對吧?」店員放下煙盒書:「買麼?」
無畏覺得貴,猶豫一下砍個價:「二十。」
「成交。」店員把書推過來。
吳畏愣了好一會兒,不甘心的拿出二十塊錢:「我怎麼感覺上當了?」
「瞧你這話說的,你情我願的事。」店員晃下手裏的二十塊錢:「不買就把錢給你。」
看看二十塊錢,再看看書:「十塊行麼?」
「不行。」店員又晃一下錢:「買麼?」
就當吃了十個包子……就當包子餵狗了,吳畏拿起書轉身。
店員問話:「有太極神功,玄武神功,九陽神功……不挑一本?配合內功修煉刀法……自古傳下來的道理,要內外兼修。」
吳畏快步走出書店,越走越覺得是上當受騙,腦袋迷糊了麼?怎麼就買了這麼一本書?看看武器店門口掛着的小李飛刀,暗嘆一口氣離開。
坐公共汽車回去,在市場下車,走來走去買了一堆東西。
晚飯是雞腿加啤酒。
買雞腿的時候很是猶豫了一會兒,他認為應該節儉、要省着花錢,可到底是抵不過雞腿的誘惑。
提着這堆東西回去崗亭,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來。思考片刻,慢慢回頭看。
街上還是很熱鬧的,人來車往,共同織成一片繁華。
有人在跟蹤?回頭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難道是多疑了?
思考着我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跟蹤?可心底那種很不確定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忽然跑起來,忽然拐個彎,忽然停下來,再回頭看……很正常!
閉上眼睛找尋心底那種被人盯梢的感覺,當然找不到。
猶豫着慢慢往城外走,走幾步回頭看,走幾步回頭看,直到回去崗亭也沒有發現,似乎是多疑了?
再次回頭看,道路上空曠無人,四野里寂靜無聲,別說人,就是出現只耗子,吳畏都能馬上發現。
看了好一會兒決定放棄,就在他準備吃飯的時候,兩隻笨狗出現了。
兩個混蛋竟然是從崗亭裏面出來的?看着他猛搖尾巴?
你們是什麼意思?訛上我了是麼?吳畏瞪大了眼睛,倆笨狗的尾巴搖動的更歡。
吳畏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它們送我上學,又留下來看家……這是當真的不想好了啊!
看向崗亭裏面,還是離開時的樣子,倆笨狗終於不禍害他的東西,可重要東西已放去學校教室。
晚飯是啤酒加雞腿,兩隻笨狗共享一隻雞腿和好幾份雞骨頭。
而在城市裏面,在方才那個市場外面,有兩個人朝不遠處一家賓館走去。
兩個年輕人,都是精短的頭髮,精悍的身體。一個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個表情嚴肅。
臉上帶笑的青年說話:「是那個人吧?」
「是。」
「發現咱們了?我不相信。」停了下又說:「好像是真發現了,夠警覺的。」
表情嚴肅的青年沒接話。
「你打算怎麼辦?」
「咱倆誰年輕?」
「當然是我,我比你小一天呢!」
「你跟着他。」
「憑什麼啊?」
對方不說話了,走進賓館,辦理入住手續。
吳畏這邊喝酒吃肉,很是爽利。雖然不喜歡啤酒的味道,可老爸說這玩意好喝。
吃好以後,吳畏拿過來紙包,裏面裝了一盒壁紙刀片。
刀片特別鋒利,在雞骨頭上輕輕一划,骨頭差些分成兩半。
就是有些輕。
掂了一掂,甩手丟出……可惜了那麼大的力氣,刀片斜着飄出去。
撿回刀片,豎着捏住,朝前面輕輕一甩,一道光芒快速飛出,嗖的一下飛出去三十多米。
這麼遠?吳畏看看自己的手臂,剛要去撿刀片,兩條笨狗已經快速衝過去。
吳畏心裏一驚,不好!
果然啊,搶在前面的笨狗被刀片劃傷了,嗷的叫喚一聲。
另一隻狗倒是聰明,慢慢咬住刀背,也是輕輕咬在口中,再慢跑回來。
接過刀片,吳畏去看受傷笨狗,笨狗那個委屈啊,眼睛裏好像都有淚水了一樣,低聲嗚咽,拿腦袋去頂他。
真乖。
吳畏終於肯正視兩條狗。
雖然很髒,雖然搗亂,卻是不亂叫。除去早上喊他起來那次,再沒聽過兩隻笨狗叫喚。
看看它們,想想自己,吳畏嘿嘿直笑:「拜把子不?」
拿繩子拴住它們,吳畏才繼續練習投擲刀片。
如此折騰一會兒,兩隻狗明白他的想法,即便是放開繩索,它們也不去叼咬刀片。
吳畏練的非常認真,這一個晚上只做了這一件事。
晚飯後一直練到半夜。期間不停換手。
沒有章法,純粹瞎練。
隔天是周末,學校放假。
在以前,吳畏會和老爸去公園轉轉,或者去買菜,這是父子二人僅有的共同活動。
去公園是老爸陪他,老爸擔心吳畏活不了多久,儘量多在一起多點開心。
去市場是吳畏陪老爸,偶爾買點老酒,老爸也能快活一會兒。
這是老爸離開後的第一個周末,吳畏習慣性的想去上學,走出門口才記起來是休息日。
然後就站着發呆,想起以前好多好多事情。
對不起老爸,沒能保住你的房子。
吳畏蹲下來,撿塊石頭在地上胡亂畫,琢磨着如何刺殺吳生用。
正畫着,昨天的那種離奇感覺又出現了,有人在看我?
抬頭往向廢棄工廠那邊,距離很遠,以他現在的眼力也只能看見兩棟最高樓的上半部分,還隱隱地看不清楚。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看錯了?或是疑心太重?
廢棄工廠中兩棟十層高樓,其中一棟高樓的樓頂,靠着矮牆躺着昨天那兩個青年。
表情嚴肅的青年眉頭緊鎖:「不應該啊!難道是戰將?」
嬉皮笑臉的傢伙也有些吃驚:「這麼遠都能發現?」
攤開掌心,是一塊圍棋子大小的單枚眼鏡:「這玩意不反光啊。」
倆人躲在樓頂的矮牆後面,躲了好一會兒,嬉皮笑臉那傢伙站起來:「我去探探底。」
「別去。」
「不去?」
「老師讓我們跟着,不是讓我們殺人。」
「唉。」嬉皮笑臉那傢伙呼通坐下來:「跟多久啊?塞外都不能去,啊!我要瘋了。」
「按計劃行動。」
「哪有計劃?」
「你和他接觸。」表情嚴肅的青年說話:「昨天晚上的計劃。」
「大爺的。」
……
吳畏沒找到人,多看了一會兒廢棄工廠方向,繼續琢磨復仇大計。
兩隻笨狗跑來面前坐下,眼巴巴看他。
吳畏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它們在要吃的。
行,你們哥倆牛!吳畏站起來,隨手丟出石頭……跟着愣住。
我是豬麼?練什麼飛刀啊?石頭就能殺人,飛石殺人,重量正合適。
趕忙跑去野地里找石頭,也不用多,有十幾塊就得。
瞬間忘記早飯事情,一上午都在練習怎麼丟石頭,撿了丟,丟了撿。
丟的不是飛刀,兩隻笨狗擔起尋找石頭的任務,來來回回很是歡快。
比飛刀容易多了,只練習幾個小時,準頭掌握在九成以上。
中午時候,吳畏去買飯,兩隻笨狗隨行。
等他們走遠,那倆青年從遠處樹林走出來。
嬉皮笑臉的傢伙也不笑了,問同伴:「那傢伙玩了一上午狗?」
同伴大步走去鐵皮崗亭。
嬉皮笑臉的傢伙懶懶跟着:「太窮了,我可不要住在外面。」
同伴沉默片刻:「老師是怎麼說的?」
「你沒聽見啊?」嘆口氣,小聲重複:「跟着他,二十四小時跟着,遇到重要情況馬上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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