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心裏瘋狂喊,墨窮也沒能讓荷官改變骰子,結果毫無疑問是輸掉了。
一百萬就此蒸發,漢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墨窮,見他神色良好,情緒穩定,頓時鬆了口氣。
看來能帶一千萬來玩的主,輸掉一百萬不算什麼。
「吸溜……」墨窮喝了口飲料問道:「這盤押什麼?」
漢娜一愣,又問她?
這回她不敢亂提議了,急忙說道:「你覺得押什麼會贏,就押哪個咯。」
「這種遊戲,押什麼都可能贏,押什麼都可能輸,你隨便說個數吧!」墨窮說道。
漢娜無奈道:「你就押大吧,我感覺會是大。」
墨窮聽了,直接扔了塊金磚在大上。
「不要!」漢娜阻止不及,頭皮發麻地看着墨窮,這也太莽了。
又扔一百萬,要是這麼玩,根本玩不了多久!
果然,結果是小,一百萬又沒了。
「你這樣輸得太快了,我提醒一下你,這種金磚籌碼是一百萬美金,你只剩下八百萬了。」漢娜急忙說道。
「開心就好,玩嘛,先試一下水。」墨窮笑道。
漢娜頭有點暈,上來先輸兩百萬,你還開心?
就算有一千萬,也不能每次都扔一百萬吧?
這不是玩,真正來玩的,都是輸輸贏贏,玩好幾個小時,也只是小輸一點。
有一百萬的人,玩個通宵也才輸個十幾萬,最後走時大部分籌碼還是兌換回錢。
真正有理智的賭客都不是想來贏錢的,如果能小贏一點就會很開心,而如果輸一點也沒關係,畢竟享受了好幾個小時的娛樂,消磨了時光。
這才是玩家。
不贏到爽,或不輸光掉就不走的,那叫爛賭鬼。
而像墨窮這種,上來十分之一地往上押,既不是玩家,也不是爛賭鬼,是送錢的肥羊。
「哈……你心態真好……」漢娜牽強一笑道。
「我就是來玩的。」墨窮心態能不好嗎?
社裏給了他十億的資金,來這七日賭一千場。就算每場都輸,也要場場輸一百萬才會輸光。
他就算全部輸掉,社裏虧了嗎?也並沒有虧多少,輸掉的錢乃是又送回給社裏。
這家賭場是藍白社全資的,交一筆重稅,相當於左手換右手,最後算起來,訓練經費其實並不多,就是稅錢而已。
當然,對他個人而言,他是確確實實欠了社裏的錢。不過也只是名義上的,社裏並不會逼他還債,以後所有任務的金錢獎勵,自動抽掉百分之十用作還款罷了。
反過來,如果墨窮贏錢……那才是讓社裏虧損,他個人賺了。
所以苟爺才對他說:你隨便玩,亂玩都行。
苟爺當年,足足輸了十億,不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幹嘛幹嘛。
漢娜哪知道墨窮是來訓練精神力的,看到他又丟了一百萬進去,血壓都升高了。
這雖然不是她的錢,但坐在旁邊看也很刺激。
「贏啊!讓他贏啊!」
「又輸了……」
漢娜的心跳隨着墨窮的籌碼被收走,而瘋狂加速。
一百萬啊,就這麼送給賭場了。
這一百萬如果是她的,能做多少事?
「如果有一百萬,我就可以回家開乾洗店了。」漢娜原本是舞台秀的演員,但她受了傷後,舞團就不要她了。
如今在這裏勾·搭土豪,自然是想賺錢,她的目標就是一百萬美金,存夠之後,她就會離開拉斯維加斯。
為此,她什麼都可以做。然而她旁邊這個男人,輸掉一百萬,只用了三分鐘。
不是說兌換了一千萬,就代表這個人能接受輸掉一千萬的,有可能底線只是其中一半,甚至只是十分之一的也大有人在。
沒有多少人能接受帶一大筆錢來玩,最後口袋卻空空如也回去的。
不過墨窮狂輸三百萬面不改色,這讓漢娜有點摸不透墨窮。
「我相信你是第一次來玩的了,雖然可能這一千萬對你不算什麼,但這樣真玩不了多久。這不是給你準備了一千面值的籌碼嗎?」漢娜勸道。
她有必要讓自己搭上的男人,在離開賭場時,是比較開心的狀態。
墨窮狂輸錢,賭場又不會給她一毛,相反,如果墨窮玩得開心,她才有打賞。
她是第一次能搭上這種富豪,以前這種富豪身邊往往本來就有女伴了,沒有她撿漏的機會。
漢娜想到這,把墨窮的手臂挽得更緊了,同時眼睛瞥了瞥他的籌碼。
只要墨窮隨便小贏一下,一高興,說不定就扔給她一枚了。
那裏最小的也是一千美金啊!這意味着,墨窮一旦打賞,最低也是給她一千。
多來幾次,她就賺翻了。
如果玩到很晚,這一千萬都沒輸完,那就是她的功勞了。沒有她,這菜鳥肯定會在半小時內把所有錢輸光,然後黑着臉離開這裏。
「我還請他喝了東西啊,好貴的說。」漢娜心裏有點焦急,她瘋狂希望墨窮贏錢的。
然而墨窮卻道:「我都輸了三百萬了,現在改押一千,贏了又有什麼意義?」
漢娜心裏咯噔一下,開始了,這菜鳥開始上頭了。
「吧嗒……」墨窮又扔了一百萬。
漢娜心裏一緊,抱着墨窮的手都不禁發力,她簡直比墨窮還緊張。
看着那代表着她夢想的一塊塊金磚,被輕易地由荷官收走,漢娜無比心痛。
「完了,他不可能贏回來了,輸九百萬了,我的天哪,他一次都沒押對!」漢娜看得都心痛。
金磚一個也沒了,墨窮的籌碼里,只剩下散裝的一百萬了。
現在就算改為押小注,哪怕玩到第二天早上,也贏不回來多少。
墨窮皺了皺眉,也有點不爽了,雖然有亂押的成分,但這本來就主要靠運氣的,他的運氣也太差了。
「切……」墨窮冷着臉直接就要把最後一百萬推進去。
漢娜連忙拉住他,可憐兮兮道:「好了好了,算了吧,今天運氣不佳,下次再來玩吧。」
墨窮的臉色已經變了,她可不希望墨窮空手離開這,她一點打賞還沒撈到呢。
然而墨窮心意已決,依然將籌碼全部推進去了。
漢娜緊張地捂着嘴,死死地盯着那一百萬籌碼中的……一小塊籌碼。
「我的一千塊……」她就只是想要一千塊打賞而已……
「通吃……」幾分鐘後,荷官掛着職業笑容道。
賭桌上頓時一片哀嚎。
這一輪沒有人贏錢,看着那豹子,沒有人押注那個的話,賭場莊家通吃。
「輸光了……」漢娜嘆了口氣。
她好不容易搭上一個這麼年輕帥氣的土豪,可以說是最理想的目標。然而卻眼睜睜地看着他,僅僅十把,就輸了個精光。
「你……還好吧?拉斯維加斯並不是只有賭博,現在還早,我們去吃晚餐吧?」漢娜看着墨窮的臉色陪笑道。
然而墨窮卻沒說話,保持沉默。
因為他在暗地裏問詢苟爺,這賭場是不是黑店啊!
「怎麼會是黑店?這是咱們自家的啊!」苟爺氣道。
「那我怎麼連輸十把?」墨窮不服道。
「我一開始不就跟你說了,來這開啟精神力的都在輸錢,運氣最好的也輸了兩個億,你以為什麼原因?還不是進行七日賭的人,賭桌上的運氣會變得奇差嗎?」苟爺說道。
「七日賭的人,賭運一定很差?」墨窮楞道。
苟爺確定道:「那當然,不然為什麼非要來這賭?賭的越大,最後成功的幾率越高,而七日賭的人運氣又奇差,總是輸錢,所以社裏全資辦了家賭場。」
「那我豈不是要連輸一千場?」墨窮無語道。
「也不是啦,運氣差並不是必輸,必輸就成了絕對特性了。而且還是好特性,因為派人跟你反得壓,是個人都是賭神了。玩的小還能有點回頭錢,玩得越大輸得越多,總之你很難贏錢。」苟爺說道。
墨窮表示明白,掛斷了通訊,站了起來。
旁邊漢娜連忙說道:「你餓嗎?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餐廳。」
墨窮走向櫃枱搖頭道:「不去,我吃過了。」
「那……那我們去看秀?」漢娜又提議道。
墨窮依舊搖頭道:「不去,沒興趣。」
漢娜咬着嘴唇,心說這傢伙什麼人啊!
深吸一口氣,她更加緊貼着墨窮,給了個你懂得眼神羞澀道:「那去你房間休息?」
然而墨窮依舊搖頭道:「不去!」
漢娜秀媚的眼神頓時懵逼:「啊?為什麼?」
「我要賭錢!」墨窮正經道。
「……」漢娜嘴角抽搐地看着墨窮,心說完了,變成爛賭鬼了。
「別……別玩了吧。」漢娜心說就你這賭法,多少錢也不夠輸的。
墨窮笑道:「剛才試了一下水,現在我知道怎麼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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