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世界著名賭城。
這裏有最好的秀,最多的酒店,最豐富的遊樂場,最快捷的婚姻認證……和離婚認證。
總之,這裏是個銷金窟。
墨窮來到時,才是下午,街上就已經有許多穿得跟火雞似得女子,在路邊衝着他的車狂搖羽毛。
苟爺開着車抽着煙看都沒看,就說道:「人妖。」
「咳咳……你怎麼知道?」墨窮再次偏頭去看了一眼,從骨骼上確實看着有點怪。
苟爺瞥了墨窮一眼,一副你就是個弟弟的表情,沒說話。
墨窮突然想起來,苟爺可是在全世界都充了會員的男人……
「行了,你裝什麼裝,還不是在房間裏拿頭撞牆玩?」墨窮撇嘴道。
苟爺臉色一黑,後悔告訴墨窮真相了。
「別往外傳,你要敢在社裏毀我『狗賊』的名聲,我就讓小悠跟車芸搞百合!」苟爺威脅道。
墨窮臉色一變,心說你這麼狠的嗎?連忙說不敢不敢。
雖然學會精神力收束,靈魂伴侶間可以什麼都不傳感,但做那事例外,感性情緒佔據上風,會無法控制地把感受傳給靈魂伴侶。
墨窮可不想體會那種滋味。
「你以為狗賊是什麼好名聲嗎?」墨窮吐槽道。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苟爺蠻橫不講理道。
兩人說笑一陣,苟爺已經把車開到了維加斯大道,停在了威斯克賭場酒店。
這家酒店,在維加斯排不上前十,並不是最好的那種。
但它左邊是警察局,右邊是消防局,fbi與ai的秘密辦公場所就隔一條街,國民警衛部隊住所也距離它不足一公里。
任何膽敢破壞他們生意的勢力,都被州政府或者聯邦政府收拾了……
它是藍白社在維加斯最大的情報交匯點,社員集散地。
全資屬於藍白社旗下。
兩人在這落了腳,吃了點東西就來到賭場。
「來,你也辦張卡。」苟爺是這裏的常客,但基本也只是用來住宿了……
墨窮擺手道:「呵呵,我就不需要了。」
苟爺白了眼道:「你想什麼呢?你不辦卡怎麼領籌碼?」
墨窮想開啟精神力,就要執行七日賭。
七日之內不作弊賭滿一千場,每一場,都要試圖用意念把自己想要的結果告訴荷官,等一千場後,荷官真的接收到了傳感,就意味着成功了。
這之間,都是正兒八經地給賭場『送錢』,十賭九輸。
畢竟荷官雖然是自己人,但並不認識來開精神力的社員,如果認識,就有了偏向,這儀式就不靈了。
社員也不能每次都出最低限度籌碼單純地刷,因為荷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關注場面,哪位賭客刷得太明顯,一眼就認出來可能是社員,那麼也會不靈,儀式會判定有作弊。
所以社員要時而謹慎出手,時而孤注一擲,押出籌碼隨意而為,有多有少。
另外從大數據上來看,賭得越大,開啟幾率越高。
而荷官因為不認識社員,一視同仁,所以社員基本各個在這七天裏,都成了送財童子。
社員可以用自己的錢,輸光了不要緊,賭場給借。
憑藉阿爾法勳章,社員可在這裏貸兩億『七日賭訓練經費』。
憑藉貝塔勳章,社員可貸十億。
伽馬,二十億!
所以苟爺才讓墨窮做護送任務多籌點錢,因為他當時只是阿爾法,只有兩億的話,除非他運氣極好,否則基本開不出精神力。
現在倒是穩穩得了,墨窮已然是貝塔社員。
而兩個月護送任務籌了一千多萬,保護土豪哈曼得了兩億。
只要不是臉特別特別黑,基本一定可以開出精神力。
「先生,你的卡。」賭場經理親自給了墨窮一張金卡。
這金卡有錢誰都可以辦,但墨窮這張裏面,卻有十億籌碼。
「行了,就從今天開始吧,你自己玩,我跟幾個老朋友聊聊。」苟爺說着攬着酒店經理有說有笑地就準備走。
墨窮看了看富麗堂皇,豪客雲集的賭場,一臉懵逼。
「怎麼賭啊?」從小到大,他就沒賭過。
苟爺回頭笑道:「隨便賭,等會兒會有美女看到你一個人,就湊上來了。你不懂賭法可以問她們。」
說着,直接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墨窮通過聯絡器問他:「哪有美女找我?我坐半天了。」
「嗯?不可能啊,你穿得也不寒磣啊?你兌籌碼沒?」苟爺奇怪道。
「沒啊,我還沒想好賭什麼,兌什麼籌碼?你安排的人呢?」墨窮道。
「……」苟爺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安排你妹啊!我的弟弟呦,這裏來釣凱子的人到處都是,我……算了,你現在,把卡帶到櫃枱,先兌一千萬籌碼。然後拿盤子托着在賭場裏轉一圈,不出五秒鐘,就有美女跟你搭訕了。」
墨窮啞然,無語道:「哦,你說得是這個啊?我尋思有外圍人員帶我呢。」
「這有什麼好帶的?你亂賭也可以啊,你還指望贏賭場錢啊?十個億,你隨便輸,雖然名義上是借貸,但難道社裏還會天天追在你後面討債不成?」苟爺氣道。
墨窮咧嘴道:「懂了懂了,我這不第一次嘛!你急什麼?好好好,我就不打擾你開房撞牆了。」
「去你的!滾犢子!」苟爺罵咧道。
掛掉聯絡器後,墨窮按照苟爺所說的,兌出一千萬籌碼。
一部分大籌碼,一部分小籌碼,都分門別類地碼好了。
他端着一大盤子籌碼,正在研究其對應的金錢是多少,立刻就有美女黏了上來。
墨窮一愣,心說:這還沒到三秒呢。
「你不認識嗎?鍍銅的是一千美金,這種大的是一萬美金,我們叫它大傢伙。」那是個身材極好的白膚美女。
「嗯……那這鍍金的呢?」墨窮問道。
「一百萬……我們叫它金磚。」美女眼睛帶霧地看着墨窮,墨窮的盤子裏足有九塊『金磚』,加上其他一大堆籌碼,這肯定是一千萬。
墨窮哦了一聲,美女有點急了,這時候難道不應該順勢問一下:那小姐你叫什麼呢?
無奈之下,美女只好主動道:「我叫漢娜,我的華人帥哥,你的名字呢?」
「墨窮。」
「墨……墨……奇~悠?」漢娜發不出窮的音。
墨窮一笑,漢娜聳聳肩道:「抱歉,我就稱呼你的姓吧,摩爾。」
「隨便你……」墨窮聽起來,感覺對方在叫墨兒。
「你一個人嗎?」
「嗯。」
在確定墨窮真的只是一個人來玩時,漢娜立刻大方地攬住了他的手臂。
接着得知墨窮對這裏的各種玩法完全不懂後,熱心地幫他介紹起來。
這並不是在給賭場招攬生意,僅僅是她在體現自己的價值之一。
然而她僅僅才介紹了一個骰子的花樣,就見墨窮直接坐下了說道:「就這個吧。」
漢娜當然沒意見,直接陪坐在一旁幫他把籌碼放好位置。
甚至非常熟練地打了個響指,叫來侍者送了兩杯飲品過來,細心地遞給墨窮。
因為不知道墨窮的金卡編號,所以她要給錢的。
見墨窮沒有主動報號的舉動,漢娜只好伸手從盤子上準備拿個最小的籌碼給侍者。
但很快她就僵住了,因為盤子上最小的也是一千美金。
看了眼墨窮,墨窮依舊在觀察賭桌,一點反應也沒有。
漢娜尷尬了一會兒,從隨身的小包包里掏出了一小塊籌碼,肉疼地遞給了侍者。
「嗯?要錢的?」墨窮偏頭道。
漢娜笑道:「我請你。」
「謝謝……」墨窮說道。
漢娜嘴角一抽,緊了緊自己的錢包,這裏對她來說太貴了。
「押什麼?」墨窮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各種押注區,就有點頭大。
漢娜急忙笑道:「你隨便啊,憑感覺的。」
「你說個數。」墨窮道。
漢娜一愣,隨後笑着指了一個區域道:「那就這個吧,只要點數里有四個以上的骰子點數相同,你就有十五倍賠率……」
她真的只是隨便說的,而且話還沒說完,結果就見墨窮直接拿起一塊金磚扔了上去。
「……」漢娜一愣,驚恐道:「不不不,不是,這種只是陪襯,就押一點點好了,一千就可以了,金磚是一百萬啊,你怎麼能單押?全輸了怎麼辦?」
墨窮看向她道:「啊?好吧,那下次說清楚,這次就算了。」
漢娜急忙道:「是是是。」
心說哪還敢下次,這人是真不會玩啊,估計就是有錢人出來隨便玩玩的,要是輸了太多錢,會不會遷怒自己?
她很怕跟這種又有錢,又不會玩,甚至可能脾氣還不好的賭客一起。
可剛才請了墨窮喝東西,花了不少錢,又讓她捨不得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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