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燙?」夜滄瀾皺眉,無心欣賞懷中光潔如玉的美人,扯過一旁屏架上的素袍將她一包,便打橫抱到了寢房的榻上。
鳳歌的臉格外紅,像是煮熟的蝦子般,通身上下都很燙。
「病了?」夜滄瀾皺眉。
自打認識她,還從未見她病過,一直以為她的體質異於常人,不會生這種凡人才生的病。
他曾見過凡人生病,也見過凡人如何照顧病人。
於是起身去浴房端來一盆清水,取了兩塊布巾,打濕擰乾再敷於鳳歌的額頭,待布巾熱了再取下換上另一塊,如此不斷反覆。
鳳歌覺得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像一根羽毛般,隨着那拂動的風,起伏飄蕩。
不知飄蕩了多久,她覺得自己停了下來,似乎落在了某處。
想睜開眼,可眼睛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糊住了,怎麼也睜不開。
這時有腳步聲傳來,她豎了耳朵去聽。
腳步聲很碎,也很輕快,蹦蹦跳跳的,像是孩子的腳步聲。
「主子,您可慢點,仔細路上的石子。」清柔的女聲響起,似乎是追在那孩子後頭的人。
「快點快點,我得去看看園子裏的花開了沒有,父君今日生辰,我要送上最好看的花給他。」
腳步聲跑遠了,鳳歌的心卻跳的突然快了起來。
那聲音,怎麼那樣的耳熟。
父君?父君是誰?
她拼命去睜眼,終於將眼睛睜開,卻瞧見一目的繁花似錦。
咦——好眼熟啊!
這不是她先前才來過的紫薇宮嗎?
她低頭看着自己,竟看不見自己。
這麼說,她在做夢?
這是她夢裏的景象?
她並不確定。
這時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
「快點快點,這花現在正開的好,我現在就要送去給父君。」一個梳着小辮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身後追着一個和她一般大的女孩。
那女孩的模樣——
這不是玉華仙子嗎?
鬼使神差般,她跟在兩個女孩的身後,往前殿飄去。
「父君,這是我自己種的花,送給父君,祝父君——」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那一身紫袍的年輕男子伸手便將那花給打落,沉着聲道:「誰讓你成日做這些沒用的事?功課做完了嗎?」
女孩的眼睛立時便泛了紅,眼淚汪汪的看着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似乎不想見她這模樣,突然轉過身去,沉聲道:「退下!」
女孩抹去眼睛,噘着嘴轉身跑了。
鳳歌原本想追着女孩走,正欲轉身時,卻瞧見那紫袍男人也轉了身。
男人的眼睛微紅,望着那小小的身影的眼中滿是後悔,他張了張嘴,終是什麼也沒說,只默默蹲下身,將那些被他一手打落的鮮花一枝枝拾起。
「帝君,您這又是何苦?」一位仙侍上前,朝帝君說道。
男人沒接話,只呆呆的望着捧在手裏的花,半晌無語。
不知為何,看着這一幕,鳳歌覺得心好痛,又悶悶的,仿佛喘不過氣來。
畫面一轉,小女孩已經長大,成為天界最年輕的上神,法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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