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廢物,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還有什麼用?」說完起身,屋裏伺候的侍女趕忙上前幫她穿衣,卻因着急而不小心碰到她的斷臂,竟被孟靜姝一劍給砍了。
「廢物,全都是廢物,連個衣裳都穿不好,留你何用?」
聞聲而來的侍女見這狀,嚇得瑟瑟發抖。
抖着手,又如何能做好事情,腰帶系了好幾回都沒系好,也被孟靜姝一劍砍了。
居所內接連傳來兩聲慘叫,驚得外頭的年輕弟子臉色發白。
自打大師姐斷臂回山後,便時常將怒火發在旁人身上,據說聖女峰上每天都有侍女或女弟子的屍體抬出去。
而掌門和掌門夫人因十分溺愛這個女兒而對此事視而不見。
短短時日裏,青山派里許多弟子對此心寒不已,有些實力的,便藉機下山,不肯再回來。拔尖的很快要去帝墟,也早早下山準備去了。
如今尚留下的,多是些家世孤苦又實力低微的弟子,比如他自己。
剛剛連着兩聲慘叫,恐怕又是兩條性命。
在大師姐的眼裏,他們這些師弟師妹的性命,和螻蟻又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年輕弟子心頭微顫,望見一道身影朝他這邊走來,嚇得急忙轉身奔入夜色之中。
他不想死,他還想活着,只要遠離大師姐就好,遠離她,就能活命。
孟靜姝走出居所,卻沒有瞧見一個人影,先前來傳話的師弟已經不知所蹤。
她恨的直咬牙,連你們也如此怠慢我,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對我?
沒有了孟靜鸞,她身邊身後的位置,總是空空如也。
從前不覺得孟靜鸞好,只覺得她傻,說什麼都信,讓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懂得反抗與質疑。
她一直瞧不起孟靜鸞,覺得她連養在身邊的一條狗都不如。
可如今,靜鸞沒了,她的身邊空置下來,她方才發現,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她獨自趕到碧落峰,此為青山門主峰,是掌門的住處,平日掌門給弟子傳法也在這,地牢也在這。
這時碧落殿中已經聚集了十幾個年輕弟子,一見她進來,立馬都噤了聲。
「封鎖山門了嗎?」孟靜姝問。
一位年長些的男弟子站了出來,朝孟靜姝恭敬道:「在發現南鶴逃走時,便已經封鎖了山門。」
孟靜姝冷哼:「料他也沒這麼快下山,傳我令,開啟落影絕殺陣,我就不信他能活着下山。」
一眾男弟子面色大驚,數人齊聲道:「萬萬不可啊!」
孟靜姝冷哼:「不可?為何不可?你們沒本事捉回犯人,還敢跟我說不可?」
站在首位的男弟子道:「師姐,尚有許多師弟師妹們在山下作法,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回來,若開啟落影絕殺陣,他們也難以倖免啊!」
「那是他們活該,誰讓他們運氣這麼不好?」她在心裏惡毒的想,最好都斷手斷腳成殘廢,這樣她就不會顯得如此特別了。
「師姐!」那男弟子還欲再勸。
孟靜姝怒目一瞪,「還囉嗦什麼?我爹不在,我說的話便不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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