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辦公的時候一向不喜歡人打擾,但他卻沒有趕蕭紫走。
他的工作很繁忙,忙起來甚至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孟沉伏案梳理合同,蕭紫怔怔地看了他一眼。
分別那麼多年,他已經和以前的少年不太一樣。
三十歲的孟沉和二十歲的小自然也很不一樣。
孟沉在喬氏獨當一面,幫着喬斯年扛起擔子,也算是孟家對喬家的一份責任。
期間不停有電話打進來,孟沉忙得不可開交。
「我可以幫你什麼嗎?」蕭紫過意不去。
「不用,你什麼都不懂。」
「……」蕭紫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站起身,「那我走了,小說今天帶我跟朋友打牌。」
「站住。」
蕭紫身形一頓。
「把這份文件送到公關部張總的辦公室去,還有這份文件,送到萬象傳媒的秘書處去,還有這幾個晚宴,你打電話聯繫一下負責人,就說不去了。」孟沉翻出一疊文件和聯繫方式,遞給蕭紫。
「孟沉,你沒事找事!」
「不是要幫忙嗎?」
「你是存心的!」
「拿着。」孟沉還保持着遞文件的姿勢。
蕭紫憤憤地從他手裏接過文件夾,惱火地白了他一眼。
他把車鑰匙又遞給她:「開我車去,路上小心點。」
蕭紫接過他的車鑰匙,踩着高跟鞋離開。
她一走,孟沉繼續處理工作。
茶几上還有她早上帶過來的蛋撻和蛋黃酥,她說是路邊買的。
蕭紫開着孟沉的車去送文件,她都是打着孟沉秘書的旗號在做事。
秘書?
去他媽的秘書,她才不是他的小蜜。
離開萬象,蕭紫將卡宴停在路邊,從車上摸出一盒煙來。
她忘記帶煙了,正好孟沉的車上有。
他抽的煙比較烈,她吸一口就有點受不了,但還是硬着頭皮抽完。
煙霧在車內繚繞,也不知道是煙太嗆還是怎麼的,蕭紫的眼睛濕潤了,她咳嗽幾聲,抓住方向盤,指節泛白。
她今天的妝不濃,但臉色分外蒼白。
心口那地方壓着一口氣,沉重如石頭。
她沒什麼煙癮,但一支煙抽完,她又點了一支。
從什麼時候會抽煙的?哦,從那一年開始吧……煙酒全沾了,墮落得很徹底,就像是從天堂墜入地獄,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孟沉,你去死好了。」蕭紫忽然就落落罵了一聲。
罵着罵着,眼底氤氳起一層朦朧的水霧。
淚水填塞眼眶。
她又猛地抽了一口煙,煙太烈,抽完她就不停咳嗽。
狹窄的車內空間裏,只剩下她繚繞的煙霧,無窮無盡。
四周,安安靜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掐滅煙頭,將他的煙扔進儲物格里,開車離開馬路邊。
送完文件,沒有管孟沉給她打了多少電話,她自顧自地去了酒吧。
沒有找人陪,她一個人開了一瓶酒,默默喝着。
紙醉金迷,燈光絢爛。
濃郁的酒香繚繞在四周,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喝到盡興的時候,她脫了外套,捋起毛衣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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