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給他夾了一塊肉:「陪我一天,累嗎?」
「一天怎麼夠,晚上繼續。」
「……」葉佳期白了他一眼,眼底是浮起的淺淺羞赧和似水般的柔情,長睫毛微微一動,那柔情就溢出眼底。
葉佳期知道他不怎麼愛吃火鍋,嫌棄味大。
但她喜歡,他就陪她吃了。
她也知道他素來對很多事情都沒什麼興趣,比如看電影,比如出去玩……但禁不住她喜歡。
「你嘗嘗這個菇,很好吃。」葉佳期笑眯眯地給他夾菜。
「知道在我眼裏最好吃的是什麼嗎?」
「嗯……」葉佳期想了想,「你最愛吃的是牛排……不對……」
葉佳期忽然就在他眼睛裏看到意味深長的光芒,還有唇角邊勾起的笑意。
她恍然大悟,嬌嗔道:「不正經。」
餐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雖然空曠,但格外溫馨。
火鍋熱氣散開,滿屋子都是暖洋洋的感覺。
餐桌上,照例是葉佳期說的多。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那麼多話要跟他說,她說着,喬斯年就聽着。
葉佳期覺得喬斯年的脾氣變了很多,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訓她兩句。
吃飯不規矩要訓,睡覺不蓋被子要訓,洗澡不小心睡着也要訓。
現在的她,他大多是慣着。
做什麼都慣着。
也可能是懶得管她了,畢竟朽木不可雕也。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
「老公,你不覺得兩個人吃飯還是太冷清。」葉佳期吃着碗裏的菜,小聲道。
「你想幾個人。」
「起碼三……不,起碼四五個吧。」葉佳期眉眼裏藏着笑意,那笑意是掩蓋不住的。
「……」
葉佳期還記得第一次叫他「老公」的時候,二十歲生日,喝大了,在床上情到濃時,就喊了他一聲「老公」。
她也不知道他當時是什麼心情。
這些天,她一直順口這麼喊他,他似乎也默許。
只是,她還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一些事,比如芝加哥,比如喬乘帆。
還有一些他們之間的禁忌,比如滅門血案。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
身上味兒太大,喬斯年很嫌棄,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澡。
浴室里,他們都沒有太控制自己,他壓着她做了一次。
葉佳期也從來沒有這樣放縱過自己,回來後,嘗到這種事情的甜頭,就越發控制不住。
沙發上,浴室里,床上,車裏……他們都做過。
每一次,葉佳期都筋疲力盡。
一開始還能好好配合,後來就只顧享受,任由他折騰。
事後,喬斯年抱着她坐在陽台的椅子上。
椅子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羊羔絨毯子,葉佳期裹着睡衣坐着,眼前是開闊的視野,沉沉夜幕,寂寂星辰。
沒有月亮,只有浩瀚的星空。
喬斯年站在她的身後替她吹頭髮,葉佳期就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燈光是溫柔的,喬斯年的手也是溫柔的。
她輕輕晃動着兩條腿,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陽台上,只有吹風機的響聲。
空曠,寂寥,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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