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了十二小時才回國,我不會輕易走。」
「在我這兒,容得了你說一個『不』字?明天早上,我會讓人送你去機場,你不走也得走。」
「生日,為什麼不來。」
葉佳期抬頭,剪水秋瞳中是明明滅滅的光澤,忽隱忽現,長睫毛翕動一下,柔和而灼熱的目光落在喬斯年冷峻的臉上。
喬斯年的眼中倒是沒有太多波瀾,平靜沉穩:「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滿意?」
葉佳期氣得發抖,她盯着他的眼睛看。
是,這麼不負責任而又不要臉的話,是他說出口的。
她裹在被子裏的身體直顫抖,氣得咬緊牙關。
心臟劇烈跳動,她很生氣,很生氣。
「你真得很不負責任,你答應我的話,從來就沒有實現過。」葉佳期嗓音都在抖,喉嚨梗着,「欺負我很好玩是不是?拿我開心很有意思是不是?」
「確實有意思啊,畢竟我找不到比你更有意思的小白兔。」喬斯年笑得狷魅而輕狂,「生日那天,等了很久?」
「等你?我怎麼可能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六點半你沒來,我就走了。」
「哦,挺好。」
葉佳期很不喜歡他這樣不負責任的態度,就像是狷狂小人,又像是紈絝子弟,讓她咬牙切齒。
「喬斯年,我不會再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人身上。」
「這樣最好。」
葉佳期本來看到他脖子和手臂上的傷口,還想問兩句,但此時此刻,她把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他是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更不存在愧疚和歉意。
上次在電話里,他還跟她道了個歉,但現在,也已經忘記。
她於他而言,確實是尋開心的小白兔,尋完樂子就隨手丟了。
「明天一早,我會讓人送你去機場,以後別來京城了,你來這兒還有什麼意義?」喬斯年淡淡道。
「可我爸爸在你手上,不是嗎?」葉佳期逼問。
「向華麼?你覺得我會留他性命?嗯?」
「我弟弟呢?」葉佳期屏住呼吸,看向他。
「不都姓向麼。」
喬斯年輕描淡寫,但葉佳期卻有窒息的感覺。
他說的很清楚了,她爸爸和弟弟都被他處理掉了,沒留性命。
「我也姓向,流着向家的血,你要處理我嗎?」葉佳期渾身顫抖,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蔓延開來,如燎原之火,迅速鋪陳。
她緊盯着他的眼睛看,眼底是通紅的血絲。
他離她不近不遠,修長的身軀閒適地倚靠在牆壁上,雙腿交疊,眸光淡漠,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在她眼裏,清醒着的喬斯年和喝醉酒的喬斯年截然不同。
她一個都不喜歡。
「暫時沒有這個興致。」喬斯年臉色平靜,「你好自為之。」
「別啊,喬爺,我是向家人,你最恨的仇家,不殺了我你對得住喬家嗎?既然你處理了我爸爸和弟弟,那也送我去跟他們團圓,不好嗎?我媽媽也在等我,她等了我十六年了,何不成全我,讓我和他們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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