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誇你呢,怎麼不理人呢,脾氣可真大啊。」方藍冷哼一聲,「不過我能理解,不就是因為那點事嗎?」
「不對啊,我姐姐和喬爺要結婚了,你應該不意外才是。」
「早就跟你說了,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你偏要橫插一腳,把自己當回事。」
「這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葉佳期,你說你慘不慘?」
葉佳期聽着她絮絮叨叨說話。
心裏頭沒有什麼波瀾,就好像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葉佳期,我早就好心提醒過你了嘛,你自己不聽,非要倒貼。你說說你,長得也不差,嫁個什麼公務員、小白領還是可以的嘛,非要喜歡喬爺。」
「人呢,就是不能太貪心,得看清自己,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葉佳期頓了頓,森冷的目光看向她。
「方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就像一隻聒噪的烏鴉?」
說完,電梯到了,葉佳期下去。
一下來,她就給霍靖弈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剛分開一分鐘就想我了?」那頭,是痞氣是笑意。
「樓上遇到個不想見的人,你把她轟出去唄?」
「是嗎?幾樓?」
「她是到二十樓。」
「行,我馬上到。」
「聽說她要見什麼編劇,這麼晚了,別讓她見了吧?」
「行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霍靖弈明白她的用意,嗤嗤笑。
他已經猜到是誰了,沒想到,還真巧。
葉佳期這個小女人,有時候很溫順,有時候還是很會撓人的。
「謝謝了,我先回去洗澡。」
「k,拜拜,晚安。」
「晚安。」
有霍靖弈處理方藍,葉佳期不用操一點心。
她想,不出意外的話,方藍明天就得滾回國。
也不是任何地方,她都能撒野的。
回到公寓,葉佳期洗了一個澡,開了一瓶紅酒。
晚風輕輕吹,夜色柔美如水。
她對方藍說的話一點都不在意。
更多的是,並不會再有什麼感覺。
葉佳期坐在陽台的吊籃里,晃蕩着腳丫子,一邊喝酒一邊看夜空。
葉佳期在身上蓋了一條毛毯。
她已經在慢慢長記性,已經在慢慢改掉一些由來已久的習慣。
比如,睡覺愛踢被子,比如泡澡愛睡覺……
因為她知道,沒有人夜裏會來替她蓋被子,也沒有人會在她洗澡的時候來提醒她。
這樣也好……
她終於不是以前那個懵懂不知世故的小丫頭了。
鳥兒,也總不能在別人的羽翼下躲一輩子。
酒精有麻醉和催眠的作用,葉佳期喝了幾杯酒後,迷迷糊糊就在吊籃上打盹睡着了。
朦朦朧朧中,她做了一個甜甜的夢。
過了凌晨,遠處教堂的鐘聲響了一下。
葉佳期驚醒,揉了揉眉心,掀開毯子走回臥室。
從前睡着的時候會有人把她抱到床上去,現在想想,這真得是個很不好的習慣……
葉佳期扯過被子,關上枱燈。
寂夜深深,光影朦朧。
小公寓裏飄散着紅酒的香氣,還有葉佳期的體香,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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