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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莫凌放問道。
「我想去陸家以前的別墅走走,雖然早就沒人住了,但我想去看看。」她想看看,想找回沒有結婚前的少女時光,真正的自己。
「哪條路?」
「紅河路。」
「好,我開車帶你去看看。」莫凌放點點頭,光線透過窗戶照在他溫和儒雅的臉上,臉上的細紋仿佛也都被陽光撫平。
他遞給她一隻保溫杯:「你先把藥吃了。」
「嗯。」陸蕾沒有拒絕,她知道,以後的路還很長,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路上,她給許深打了一個電話,很平靜很平靜,就好像在敘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從前想都不敢的離婚,現在成了現實,反而讓她安靜下來。
不用上班的許深剛從他的大床上醒來,頹廢了很久,從不睡懶覺的他也變得慵懶。
聽到陸蕾的敘說,他頷首:「恭喜。」
「我也恭喜我自己。」
「嗯,以後好好做自己。」
「會的。」
對話很簡短,沒有多餘的話。
許深知道她想通了。
挺好。
他見過陸蕾年輕時獨守空房的絕望,也見過後來陸蕾的消沉和低落,直到現在抑鬱症爆發。
她終於要走出這陰影了。
掛上電話,許深靜默地躺在他那張灰黑色的大床上,雙手擱在腦袋下,雙目靜靜地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窗簾沒有拉開,密不透風,只有空調吹出涼颼颼的風。
夏季快結束了,而後便是秋天。
秋天轉涼,她和天天在那邊還好嗎?
許深想他們。
辭掉總裁位置後的許深脫離了工作,更想他們。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陸蕾終於願意離開許廣豐,他也可以放心去美國了。
在去美國前,他當然得把金雁靈的事處理掉。
對於欺騙和背叛,他沒有容忍度。
躺了會兒,他打電話給顧明望。
許深起床洗漱吃早餐,時間已經不早。
顧明望親自帶着金雁靈過來,金雁靈知道許深現在不是許氏集團總裁了,擺架子,找藉口推脫不肯過來。
她還來幹什麼?許深非要跟她分手,那就分唄。
不過,再怎麼樣,金雁靈也不敢造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深在南城有關係有人脈。
穿着黑白色小套裝的金雁靈娉娉裊裊走到許深跟前。
沙發上,許深翹着腿,翻看雜誌。
金雁靈站在許深面前,扭捏着不肯說話。
一時間,只有許深翻動雜誌的聲音,紙頁「沙沙」響動。
顧明望打破沉寂,雙手交疊,站在不遠處:「金小姐,你沒有什麼話要跟許總說嗎?」
「我沒有什麼話啊……不是許總找我有事嗎?」金雁靈眨眼,聽不懂。
「金小姐,你看上去並不像懷孕。」顧明望也不跟她再賣關子,許深要捏死她一個小明星還是很容易的。
金雁靈花容失色,果然,臉色變了。
她撒謊的時候就打算騙騙陸蕾和黎晚,後面再找個機會跟陸蕾說是醫生誤診,沒懷孕。
沒想到這事被許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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