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晚。筆神閣 m.bishenge.com
在他的面前的是黎晚,他朝思暮念,睡夢中都想着的黎晚。
這裏似乎是醫院,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還活着……」他想起了山上發生的事。
那一刻,他也沒想什麼生死,只想着替她擋下雪團,這樣她才不會受傷,至於他會不會死,他沒想過。
現在想想,他沒有死亡也是一種幸運了。
「你不是要對我負責任嗎?你死了誰對我負責啊!」黎晚忽然抓住他寬厚溫暖的大手,「你答應我,你得好好活着。」
許深笑了,他的腿很疼,每一句話都要費盡力氣「晚晚……我對你負責一輩子好不好?」
「你能到做到嗎?」
「能。」許深毫不猶豫。
黎晚彎唇,她知道,他真得可以。
她相信他。
許深身體太疼痛,不能太多話,只有一雙眼睛一直看着黎晚,片刻都不願意移開視線。
黎晚餵他喝了熱水,又讓找醫生來給他查看病情。
知道爸爸醒了,跑過來直撲進許深懷中,眼淚掉就掉「爸爸……爸爸……錯了……知道錯了……」
傢伙軟綿綿的身子靠着許深,腦袋還時不時蹭一蹭許深的胸膛。
許深心中情難自禁,這麼可愛的傢伙,再大的火他也發不出來,雖然爬山的時候他挺想發火。
「沒事了。」許深安慰他,「以後乖一點。」
「知道了……爸爸,以後會很乖的……你要早點好起來……」
「嗯。」
給許深端茶遞水,十分熱情。
許深看到他,氣都消了,把不愉快的事都丟在了身後。
醫生交代了黎晚幾句,大概是,腿部手術傷口暫時不能癒合,需要在醫院呆至少一個月,還得按時做檢查。
黎晚倒沒什麼,許深比較急「要呆一個月?能不能提前走?」
「先生,最好不要。」醫生很中肯,「不急這一時,如果提前離開造成後遺症,那會很遺憾。」
黎晚對他道「我都不在乎這一個月,你急什麼,老老實實呆着,等完全康復了,自然就可以出院。」
許深知道拗不過,公司的事,他只能暫時交給英子。
好在英子很能幹。
段文伽和惠芬出去買東西了,回來時,惠芬覺得冷,搓着手。
段文伽把她的雙手擱在懷裏捂着,等她緩過氣,才帶她進病房。
瑞士的冬很冷,但醫院裏又很暖和。
他們沒想到許深醒了,許深也沒想到他們在。
「段先生,惠芬姐。」許深忍着身體上的痛打了招呼。
惠芬脫掉羽絨服,笑着致意「許先生,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還是在這種場合。身體好點了嗎?謝謝你救了晚晚。」
「不用謝我,這是我作為晚晚的男朋友,應該做的事。」
「好了。」黎晚走過來,「你身體不舒服,少兩句,別讓傷口裂開。」
許深只好不話了。
他其實還是很喜歡跟惠芬聊的。
惠芬也勸道「你多休息,我們都在這,晚晚也挺會照顧饒,她會照顧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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