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是在幹什麼?」喬斯年反問。
「泡妞。」喬乘帆小聲嘀咕。
「什麼?」
「忙工作。」喬乘帆立馬改口,「肯定是在忙工作。」
「當你爹耳聾?」
「……」喬乘帆沉默了半晌,「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小柚子天天要爸爸要媽媽,怎麼哄都不行。」
「讓鍾管家帶她出去玩。」
「要是玩有用的話,那還要爸爸媽媽幹什麼。」
「……」
「小柚子是個愛哭鬼,哄不住就哭,也不好好上學,我一放學就纏着我。」喬乘帆不滿,「所以你還回來嗎?不回來的話我帶她找個替代的爸爸算了。」
「再哄她幾天,我很快就回去。」頭一次,喬斯年沒發火,實則也沒有心情跟喬乘帆發火。
葉佳期還躺在病床上發着高燒。
「除了工作什麼也不會。」喬乘帆還是忍不住吐槽老喬,「至今也沒把七七帶回來,我對你失望極了。」
「這是你跟你爸說話的態度嗎?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我沒有管,我就是替七七不值。」
「行了,沒什麼事的話就掛電話。」喬斯年實在沒這個心情。
「哦。」喬乘帆真得就掛了電話,不想再跟老喬多說一句。
每次打電話給他都是這樣,要麼匆匆忙忙說兩句,要麼乾脆不接說是在開會、在忙工作。
他想,他爸爸要不是老喬的話,他和小柚子的生活會不會更幸福一些?
可是沒有如果,他就攤上這樣的爸了。
投胎是個技術活,顯然他技術不怎麼樣。
喬斯年的心情不大好,他走到抽煙室里抽了一支煙,也不敢抽太多,怕葉佳期不習慣煙味。
滿腦子裏都是葉佳期,揮之不去。
查房的護士給葉佳期量體溫、換輸液水,只不過葉佳期的燒還沒有退。
這一晚,喬斯年幾乎一夜沒睡。
夜裏頭,走廊上一些細微的聲音都能吵醒他。
他不敢關燈,他知道葉佳期怕黑,這樣也方便他在夜裏的時候能看到她,她要是醒來,他可以第一時間照顧她。
他夜裏睡得不踏實,輾轉反側。
就這樣反反覆覆幾晚上,葉佳期的高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人也沒醒。
「喬先生,今天喬太太的體溫是37.3,比昨天好一些。」護士按照慣例給葉佳期量體溫。
沒想到喬斯年當場就發了火,踢翻茶几:「你們這個醫院到底行不行?這都幾天了人還沒醒?!高燒也沒退!沒點本事就別在醫院裏混,拿人命開玩笑?!」
小護士年紀小,哪裏見過這麼發脾氣的人,當場就愣住了,手裏的溫度計差點掉在地上。
她眼裏淚水兒在打轉,害怕地看着喬斯年。
「哭有什麼用?連個高燒都看不好!我太太要是有個閃失,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小護士嚇得眼淚直掉:「我、我只是個護士。」
「讓醫生過來!現在就給我喊過來!」喬斯年火氣很大。
「好,好。」小護士趕忙推着推車離開,嚇得抹了一把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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