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出生,平和環境裏長大的戀男戀女從未經歷過戰場殘酷,集所有戰爭印象,無外乎八路軍打鬼子,打國民黨反動派,打得好玩,打得輕鬆,打得驚天地泣鬼神,打槍,打 野炮,長矛大刀打全套,扁擔都能打飛機。今天親眼目睹麥高挑戰,打得血流滿身破爛衣,打得狼狽不堪逃命,儘管知道這裏是♀星世界,但是,流淌的鮮紅血,痛到骨子裏的疼,技不如人的無奈,抱頭鼠竄的囧迫,生還的絕望,死了同樣是一條命,同現實世界感覺完全相同。當時戀女手摸左心房猛跳不停,直想哭,「麥高別打了,回來吧,掙那么小點軍功經驗受那麼大罪,圖個什麼呀?」美目流兮,楚楚可憐麥高兮。
世人所說「朦朧多膽大」說的就是麥高一類人,非常確切的形容麥高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麥高現在不敢回想,想想都後怕。怎麼打贏的,麥高自己都不清楚,連最後那招怎麼出的招,麥高想不起來,純蒙!唯一清楚的是,如果死了,自己全部指標減半,重回天下排行榜不能說毫無希望,只能說希望極其渺茫。忽然想起還有錢沒有兌換現實幣,不由連連感嘆,僥倖僥倖!瞧麥高出息,命差點丟了不感嘆,小錢差點丟了感嘆要命。
假若上天再給一次機會,重新選擇,麥高捫心自問,我還會上,不上那不是我。
人的選擇發自人的固有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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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幡眾擁,獵獵風塵起,巍巍中軍大賬。
潁川郡主夏青端坐帥案,全身戎裝,臉上滿威嚴,身後旁站立着她的師傅兼智囊兼保鏢霍達,黑胡大將。一班文武羅列兩邊。
「帳下何人?」冷冷的問話。夏青從小性冷,哦,是性格冷峻,心思沉穩,王府上下早已熟習而慣之。
麥高拱拱手,「布衣麥高是也。」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擋,你來我擋,麥高自嘲就自己這點古語底子。
「府上何處?」
「開潁山莊古井廣場往北拐向西百步朝南大楊樹東五十步,礦倉,吾不住那,吾……」
「貴庚幾何?」郡主哪裏有時間聽麥高那裏嫌囉嗦。
這跟獎勵什麼的有關係麼?你是郡主呢,還是查戶口的小捕快?你是發放賞格還是審問?麥高很想問個明白卻不敢問,可是又不願意直答,年齡太小恐怕遭人輕視,於是乎曰道:「說知命太早,說不惑太小,說而立太少,說及冠太巧。」
「小滑頭!」夏青心中暗罵了一聲。
夏青直板英姿,不動聲色,心知大庭廣眾之下,有些話還是不問的好。
列眾文武都瞧麥高,小子行啊!不是說麥高拽文行,說的是麥高敢不正面回答郡主的提問。
夏青宣佈:「大軍行止,賞罰分明,麥高英勇,斬殺敵將先鋒官,立此大功,連升三級!」
滋音清脆,悅耳好聽。
麥高心懷憧憬,三級呀,國家主席到村長,總共四級,國家主席,省長,縣長,村長,自己連升三級,好家什!
寬袖大氅的主簿,捧了冊竹簡上前,搖頭晃腦的朝堂式念報:「姓名麥高性別男年齡不詳住址開潁山莊古井廣場往北拐向西百步朝南大楊樹東五十步……」
郡主皺起秀眉,霍達急攔停,「好啦,念讀正文即是。」
主簿頓住聲,重新念報:「姓名麥高性,……茲於今日剛剛入伍,為編外兵,升一級為編制兵,再升一級為列兵,再再升一級為士兵。」
列眾文武但凡聽明白沒聽明白的,唯一清楚的最後結果是士兵。大家全都給繞糊塗了,別人乒來乓去的至少還能聽個響,可眼前這位怎麼兵來兵去的到了末了還是個兵!
操榻榻米!還村長離國家主席四級呢,麥高連升三級不說省部級國家副主席,繞里繞外沒繞出丘八圈。
主簿趕緊安慰麥高道:「假如能夠再升一級,你就是伍長啦。」
伍長?你去問問列車長護士長車間小組長的那是官嗎!麥高心裏面那個氣呀,命都差點搭上,到頭來就混了個伍長都還不是。
夏青面色白裏透紅,傳揚出去往後誰還拼命立功?自己第一次掛帥,第一次懸賞,豈能如此結局。
夏青回頭找霍達。
霍達輕咳一聲,說道:「這只是懸賞的一部分,老鼠啃木杴——大頭還在後面呢。不過話說回來,官升三級的獎勵可謂不小,試想你現在如果官居五品,連升三級就是從三品,不知多少人一輩子也突破不了這三級哪。」
說的也是,合着在這裏說自己起點低,不是郡主的賞格不給力,麥高心說我能不低嗎?溜達到你郡主府前說我閒雜人等,早幹什麼去了你們。還有還有,對了!我的盔甲短劍長槍都交給你們了,光是那匹寶馬值多少?隔夜饅頭還一文錢一個哪!瞧見咱們這位沒有,有聽說到4s店裏問這輛寶馬多少錢的,沒聽說過有人問這輛寶馬值多少饅頭?還是隔夜的那種。
麥高這邊心算如電,腦海里黃白數字一片,還沒等出結果呢,霍達那邊一聲,「麥,……咳,咳,你怎麼笑的,笑的如此如此的,哦,入神?」
「不好意思,不用稱官銜了,我不在意的,叫我麥高吧,我們那片都這麼叫。」麥高順勢收斂起嘴角,很謙虛的說道。這廝有官銜嗎?我寫的書我怎麼不知道?
夏青仍舊冷冷的看向麥高。
麥高神色一頓,說道:「那好吧,剛剛我在想破敵之策來着。」這廝臉皮巨厚有成大器的潛質。
帥帳上下眾人為之一振,瞧瞧人家,嘔像啊,大敵當前,殫思竭慮,從不計算個人得失。不說了,說多了都是嘩嘩滴。嘩嘩滴眼淚還是嘩嘩滴銅板?
「不過雕蟲小技而已,」麥高輕描淡寫的說:「敵軍乍敗,勢必認定我軍今晚去偷襲,那好,我們不去白不去。弄個小部隊,造假大聲勢,多帶金屬響器,鑼鼓犀角多多益善,今晚鬧完明天鬧,輪流鬧他個三四五六七八天的,哪天把敵人鬧乏了鬧累了鬧麻痹了哪天就給他來個真棒槌,全軍壓上如烏雲蓋頂!」
嚯!屎殼螂爬上國旗杆——眾人由不得高看麥高一眼,這傢伙夠陰的啊,不過省心省力准能行。其實這是當初劉備在定軍山同曹操對陣計策的2.0版。
「妙計!」夏青擊節讚賞並頒發命令:「即時起麥高參加帳前軍事,名義嘛,以內侍身份。」
什麼?內侍!那不是太監的正式名稱麼?誰敢讓我內侍?我讓她全家內侍。
監禮官不敢確定,於是壯膽上前詢問:「請示郡主,需要咔嗎?」還好少個嚓。
夏青瞪眼監禮官,申斥道:「這還用問嗎?」
那位監禮官嚇得「噢」一聲退了回去。
夏青更加不滿,語氣急切的追說:「回來回來!你噢什麼噢,現在我還真怕你給弄錯了。沒聽我說名義嗎?本帥是考慮到總不能讓一個士兵身份的人整日裏在帥帳內外晃來盪去的,那將成何體統!」
麥高心裏面那個氣呀,自己就如此不堪嗎?怎麼說也是個有身份證的人哪!麥高又回想起初開始「人防招侍所」那一幕,暗自笑自己內侍就內侍吧,怎麼着也比內待強吧。
最後,夏青翻出一個白眼賞給麥高,「還有就是,那個萬歲是隨便喊的嗎?你再亂喊,咱倆腦袋綁一塊也不夠皇上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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