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人有些意外,沒想到居然有符咒能傷到自己,她秀眉皺起看向蘿父「這符咒是何人給你的,他身在何處……」
這符紙上的符咒顯然是陽間術士的鮮血所畫,並不能感受到多少法力波動。
但卻能輕易的傷到自己,實在匪夷所思!
畫出這道符咒的術士,自己需要小心……
黑袍女人食中二指對着蘿少峰一點「聽我敕令!」蘿少峰露出一絲掙扎之色後,雙眸里一片茫然,他抬起步槍對着地面的符紙扣動扳機,子彈隨着槍火傾瀉而出,符紙被打的稀巴爛……
確認符紙已經損毀後,黑袍女人目光落在蘿月七身上,不由得一亮「不錯的苗子!」
她身上裹着濃濃的黑氣朝着蘿月七走去「來吧,跟我走吧……」
蘿月七害怕的瑟瑟發抖「我不要跟你走,叔叔很快就回來……」
黑袍女人的腳步一滯,笑道「叔叔,畫這符紙的術士嘛,我勸你們別自討苦吃,否則他就算回來了也只會見到一地屍骨!蘿先生,現在把你們家傳的寶物拿出來吧,我當初救了你一命,現在也該是知恩圖報的時候了……」
蘿父雙手握拳,指節有些泛白,他一字一頓道「你真的要帶走月七!」
黑袍女人「是的。」
蘿父心中萬般後悔,早知道如此,剛才反應過來的第一刻就應該燒掉符紙通知寧秋先生!現在因為自己的大意,不僅符紙被毀,連心愛的女兒月七也要遭受牽連……
他看向蘿夫人。
蘿夫人眼眶通紅,她點點頭「老爺,您做主……」
蘿父面色蒼白,起身掀開牆壁上一張壁畫露出一個暗格,將暗格拉出來,從裏面拿出來一個木盒子,打開木盒取出一朵晶瑩翠綠的蓮花!栩栩如生,仿佛天生就是玉石般……
黑袍女人見到綠色蓮花,她點點頭「看來你們蘿家確實擁有那一絲血脈!」
她伸手吸來綠色蓮花,黑氣籠罩,蓮花消失,不知去哪了……
隨後將在蘿夫人懷裏的蘿月七拉過來「隨我走吧。」
蘿月七淚水決堤,她回頭看着自己的哥哥還有父母「哥哥,爹爹,娘……月七不想走,月七不想走呀……救救月七,爹爹……」
蘿父低垂着頭「月七,爹爹對不起你!」
蘿夫人淚眼朦朧的哭泣「月七,你要好好的,你要好好的……」
房間裏黑煙滾滾!
蘿月七被黑袍女人強拉着手腕慢慢沒入黑煙之中,牆壁上的窗戶自動打開,風吹進來,將黑煙吹散,黑袍女人和蘿月七的身影都已經消失不見。
中了幻術的蘿少峰清醒過來,他驚愕道「我這是怎麼了,那女人去哪裏了,月七呢,月七去哪裏了?」
蘿父沉默不語,蘿夫人只是一個勁的在哭泣……
這是實在沒有辦法的選擇,沒有寧秋在這裏,無論他們是什麼選擇,蘿月七都難逃被帶走的命運,黑袍女人不是日本鬼子,她擁有詭異的法術,全家若是死了,很有可能連鬼也做不了……
……
……
黑袍女人裹着蘿月七在陰影里移動,隨着時間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
黑袍女人從一山路上的黑暗中湧現出來,她隨手將蘿月七丟在地上。
月黑風高,伸手難見五指!
蘿月七的小小身體撞在沙土裏,皮膚被尖銳的石頭劃出一道道血痕,她忍着疼痛「這是哪裏……你這個壞女人,我要回家,回去見爹爹和娘親!」
冷風將黑袍女人的衣角吹起!
黑暗裏她的雙眸仿佛在泛着冷光,抬起修長的腿,將腳踩住蘿月七的胸膛上「你是個好苗子,身體裏始終流淌着那麼一絲血脈!作為凡人頂多活個五六十年就死了,不如升華自己進入永生不死的狀態,讓世人皆因你的存在而恐懼……」
蘿月七胸膛被壓住,她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起來「我要回家,才不要你管!」
黑袍女人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她望着漆黑的夜色「你知道嗎,有時候陽光會替你遮去無數不堪入目的事物!但在黑夜裏,這些事物會逐漸被釋放出來,露出原來的模樣……」
她彎腰,纖細的指尖劃破蘿月七的面頰!
沾染一絲鮮血放在自己的嘴裏,露出滿意的神色「想要成為令人畏懼的存在,想要擁有永生不死的軀體,你需要經歷第一關考驗,用你的本性去面臨一切折磨,最後在無盡的黑暗裏死去……那時候你就能得到真正的永生軀體了!」
說着,黑袍女人手中黑煙瀰漫露出那朵綠色的蓮花!
她捏碎蓮花,在花瓣的中央,有一顆翠綠色的液體漂浮着,手指一彈,液體的鑽入蘿月七面頰上的傷口裏迅速滲透進去……
她的身體開始浮空,越來越高「等你死去的時候,就是我來接你的時候!」
蘿月七呆呆的看着黑袍女人消失在夜空中……
過了半響……
她從地上爬起來,靠着山體坐着,雙手抱着膝蓋,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月七隻想要回家,不想要什麼永生之體,只想見爹爹和娘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呀……」
好冷呀……
有液體滴落在臉上……
下雨了……
蘿月七挪動着身體想找個能避雨的地方,但在這山路上,哪裏有能避雨的地方!
她咬着嘴唇站起來,身上黑色的連衣裙被雨水浸透後變得十分沉重,腳下的小靴子有高跟,走在崎嶇的地面上十分的不方便!想了想,她乾脆把小靴子脫下來,用腰間的小帶子繫着,然後邁開只穿着白色長襪的小腳在泥濘的路面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
前方不遠處樹底下,出現了一個人影……
她心臟猛的一縮,急忙蹲下,在地上撿了跟樹枝,鼓了好久的勇氣才偷偷的靠近!
這一路上每一個人,她實在是害怕極了,如果能有一個人相伴的話,她就不會那麼害怕了,至少還可以說說話……
那道身影看起來確實是個人,但肚子高高挺起,此時正伸手撕扯着路邊樹上的葉子往嘴裏塞,一邊塞一邊發出嗚咽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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