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是學校後山的小路。
在小路的盡頭是學校圍牆,那兒有一個隱蔽的缺口。
不知何時成為學生們的逃課專用通道!為了防止被學校發現,平日裏用枯樹枝什麼遮擋着,否則肯定會第一時間被堵上……
呂文慢慢停下了腳步,奇怪……
學校好安靜呀!
抬眼望去,看到學校最高教學樓上的時鐘!
他這才發現,自己玩的太久時間,學校晚自習已經下課有二十多分鐘了……
恐怕教室門都關了,真完蛋,簽到本肯定被班長帶走交到老師辦公室了……
呂文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打最後一局,也許還能趕得上!
不過懊惱也沒用了,他轉身準備離去,還是好好的睡一覺,等待明天的處罰吧……
就在這個時候,附近隱隱約約傳來呵斥的聲音,他猶豫了一下,慢慢靠過去,聲音越來越清晰……
「媽的,臭丫頭,白天你很牛逼呀,給那軟蛋壯了一回兒膽子,看把他給能的!」
「李子,少廢話了,老子很忙的,趕緊辦了再說!」
呂文聽出來了,前面是混混同學李思的聲音,不過後面這個聲音有些陌生……
他貓着腰悄悄順着聲音靠過去,躲在樹後往裏面看着,渾身劇烈的一顫,在小樹叢里有四個人!
李思和他的兩個狗腿子,還有一個看起來十八歲左右的陌生青年!以及陳阿英……
陳阿英手裏提着一膠袋裏面裝着兩包衛生紙,眼眸里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被舍友「禮貌拜託」出來跑腿買東西,學校小賣部大門旁,她買完東西順着圍牆往回走的時候,被等候多時的李思一行人通過缺口拖到小樹林裏……
在李思幾個人的口中。
她得知,原來舍友和這幾個人混混同學串通一氣,將她騙出宿舍,才會在這裏被逮住!
漆黑的環境裏,冷風肆虐,不知名的蟲子鳴叫着……
面對四個不懷好意的男人,陳阿英一咬牙轉身就跑,誰知太過於緊張,雙腿仿佛灌鉛一樣難以邁動,還沒兩步就被按住了!李思毫不掩飾的壞笑:「平時沒有發現,你這野丫頭垃圾一樣的出身,臉蛋居然還挺不錯的,誘人!!!」
站在旁邊的十八歲青年,嘴裏叼着一根煙走過去朝李思屁股一腳,將其踢到一邊去!
擠出沙啞的笑聲:「草,都說是給我的馬子,你們敢對大嫂動手動腳!」
李思哪敢說一聲不是,這位鄭哥可是真正的社會人!
據說天天拿刀砍人過日子!想到這兒,李思臉上帶着訕笑道:「鄭哥,鄭哥您誤會了,這野丫頭性格怪癖,我這不是稍微教訓一下,讓您不會太費勁嘛……」
鄭哥將煙頭往地上一扔:「你說的也有一點他嗎的道理,去,你們幾個把她衣服給扒了!」
他解開褲腰帶:「老子在這裏把她生米煮成熟飯,以後就會乖多了,草,女人都是這副德行,你們幾個都給我學着點……晚上老子免費傳授御女大法!」眼眸里儘是對陳阿英的貪婪!
李思面色一正:「沒聽鄭哥說的話嗎,去,趕緊麻溜的!」緊接着他從口袋裏摸出一部卡片數碼相機出來:「鄭哥,為了記錄您的英姿,我特地借來這台相機,只要把照片拍下來,以後她再牛逼也不敢亂嚼舌根了!」
鄭哥有些意外:「你小子還挺上道,是個好辦法,等下老子賞你半小時!」
兩個狗腿子上前瘋狂撕扯陳阿英的衣服,刺啦刺啦,衣服破碎聲不絕於耳,女孩子的力氣再大怎麼能掙扎得過兩男生!陳阿英的嘴被一人捂住,雙手反拐着,無法動彈,眼眶通紅,淚水止不住的溢出,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另一個狗腿子更加興奮的肆無忌憚!
躲在樹後的呂文瑟瑟發抖,恐懼,憤怒,在胸口不斷的充斥,交織,膨脹,簡直要爆炸!
怎麼辦!
報警?
告老師?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等找來人的時候,什麼事情都發生了!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呀!
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地上撿起一根還算結實的樹枝,貓着腰走兩步,大喝一聲,朝着那鄭哥的後腦勺用力砸去!這鄭哥是成年人,威脅最大,先打倒他才能有機會……
砰,咔擦……
樹枝段成兩截!
鄭哥摔了個狗吃屎,他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摸了一下後腦勺,手掌上有鮮血!
頓時又驚又怒,這人站着好好的,莫名就吃了一悶棍,連頭皮都破了,憤怒的看着呂文:「小子,你混哪裏的,今天老子就把你葬在哪裏……」
李思幾人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呂文居然會出現在這裏,急忙道:「這小子就是呂文,我們班上的軟蛋同學,暗地裏喜歡這陳阿英,中午的時候,他居然還敢為了這野丫頭還手打我們!」
鄭哥腦袋破皮,在幾個小弟面前沒了面子,他冷笑着站起來,往手上戴了個鐵指虎!
大步朝着呂文走去:「小子,準備哭吧!」
誰知呂文身體沖了過來,揮拳砸向鄭哥的面門,兩者身高有些差距,想打面門還是太勉強!反而拳頭被鄭哥抓住,嘲諷道:「還真的是軟蛋,平時沒打過架吧,讓哥哥教你!」他戴着鐵指虎的拳頭砰一聲悶響,狠狠打在呂文的小腹上……
嗚……
嗚哇……
鐵指虎的上有四個凸出的金屬點,打在人身上傷害不小……
呂文只覺得肚子裏的內臟仿佛翻江倒海,所有空氣都被打了出去,張嘴吐出酸水,說不出的難受!他眼眸里通紅一片,忍着強烈痛苦,雙手猛的抱住鄭哥的雙腿,將其絆倒在地,然後朝着陳阿英吼道:「快走,你快走呀,快去叫人!」
陳阿英都被嚇傻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呂文又怒吼了一聲:「你在這幫不了我的!」
陳阿英如夢初醒,轉身就跑!
但李思三人不是擺設,將其拖了回來,開玩笑,要是讓陳阿英跑了,告老師,甚至報警的話!
在這兒幾個人雖然不會槍斃,但也會很麻煩的……
特別是鄭哥已經成年,他被抓了之後,他的幾個其他社會哥們不知道會怎麼報復自己幾個人呢!
被絆倒在地上的鄭哥,瘋狂的用指虎瘋狂捶打呂文的後背,後腦勺,仿佛要將他打死才肯罷休!陳阿英流出了眼淚,她哭喊着道:「我願意配合你們,不要再打了他,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他了!」
鮮血從額頭流淌下來,視線里一片血紅!
呂文的腦子暈暈沉沉,模糊之中,視線上飄,他瞳孔了一下,有一個戴着黑色面具的人,身形穩穩的站在樹梢上,隨風來回搖擺,仿佛很輕很輕的紙人……
是鬼,還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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