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星辰的介紹,我低頭沉思半晌後,朝着他說「辰哥,你辛苦一下,去趟果敢老街,幫我務必打聽清楚到底有沒有龐姓大佬,這對咱們後面的安排至關重要。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好。」星辰利索的點點腦袋。
我掃視一眼屋內的其他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呂兵身上,咬着嘴皮懇求「兵哥,你再去趟枯家窯,探探那邊到底是個啥情況,千萬保護好自己。」
呂兵表情冷峻應聲「小事兒。」
我們現有的這群人里,如果論能耐,非呂兵莫屬。
我想了想又問「內個丁文帶回來沒?」
李俊峰摸了摸側臉上的血痂回應「帶回來了,狗日的屁股和肩頭中槍,現在高燒不退,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估計挺不了多久,我意思是等天亮直接給他扔林子裏,讓狗日的自生自滅吧。」
我擺擺手,繃着臉說「找人給他治傷,枯家窯里的兵如果聽他的,他還是挺有作用的。」
李俊峰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不屑的冷笑「估計夠嗆,那狗雜碎嘴裏一句實話沒有,現在為了活命他都敢吹自己是緬d北部戰區司令官的私生子。」
我笑了笑說「聽我的肯定沒錯。」
李俊峰沉寂一下,有些不情願的點頭「行吧。」
我咬着煙嘴繼續道「飛子、大外甥、嘉順、蛋蛋、蚊子你們暫時休整,順帶給大夥充當警戒任務,有啥不對勁的地方馬上通知。」
幾人一齊出聲「明白!」
蛋蛋吐了口濁氣開腔「朗哥,蚊子先前被流彈被蹭着肩膀頭了,讓他歇着吧。」
我側頭看向何佳文,他馬上咬着嘴唇擺手「我沒事兒。」
可能是怕我不相信,他又使勁捶打兩下自己的肩膀,朝我擠出一抹笑容「哥,我真沒事兒,之前在村口我嚇壞了,差點破壞掉咱們的大事兒,你要是再不讓我干點什麼,我良心難安。」
我注視了他幾秒鐘後,嘆口氣「自己量力而行吧。」
任務分配完,我的手機「嗡嗡」震動兩下,一個陌生微信號添加我好友,備註是「宇哥朋友」,我馬上通過,那人加上我以後,什麼都沒說,只是發了條視頻。
視頻是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里拍的,畫面中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上歲數的老人,兩個老人身上沒有任何被毆打或者欺負過的痕跡,屋裏有電視機,桌上擺着一些吃食。
不多會兒,那人給我發了一條信息視頻里是李倬禹的家人,宇哥說你只要通知我放人,我這邊就會馬上行動。
「辛苦了兄弟。」我迅速回了一條信息,又仔仔細細看了幾遍視頻後,我翻出來李倬禹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顯然李倬禹就是在等我電話。
李倬禹言語中帶着濃濃的得意「怎麼樣朗哥,想通了嗎?拿自己換你兄弟們的安全,這筆買賣絕對划算。」
我沉了口氣道「咱倆做筆交易吧,你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內不要難為姜林和他手底下的任何兄弟,我保證你做夢都會咧嘴笑,兩天之後咱們各憑本事再干一把,這回我保證不躲不跑,哪怕讓你當面打死,我都半句怨言不帶有的。」
李倬禹怔了幾秒後反問「好呀,你用什麼交換?」
我輕飄飄的說「你待會給國內的爹媽聯繫一下,就能猜出來我的籌碼。」
那頭的李倬禹瞬間破口大罵「王朗,我草泥馬,玩埋汰是不?我有爹媽,好像你沒有似的」
沒等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理解了張星宇步步為謀的苦心,他先是綁架了李倬禹的家人,完事又把我爸和蔣光宇他媽也一併綁了,既為替我洗脫罪名,又再防止李倬禹狗急跳牆、如法炮製。
我搖搖頭自言自語「我又特麼欠你一道小胖砸。」
知道現在不是感春悲秋的時候,跟李倬禹通完話,爭取到時間後,我又馬不停蹄的撥通韓飛的手機號。
此刻緬d是凌晨五點多,估計和國內時差不大,韓飛可能還在睡眠中,連續打了五六通後,他才迷迷糊糊的接起來「怎麼了朗弟?」
我整理一下思路,語速輕快的說「飛哥,我跟你說兩件事,第一,那批貨可能已經被送回國了,具體在什麼位置我還不清楚,但我既然接了你的活,就肯定會完成任務,第二件事,我希望你幫我支點關係,果敢附近的城防軍或者是別的什么正規軍方面的關係都可以,我們現在跟輝煌公司碰上了,特別吃虧,我已經折了不少兄弟,現在還被城防軍通緝。」
電話那頭的韓飛頓時陷入沉默,足足等了能有半根煙的功夫,他才凝聲道「朗朗,你跟我說句實話,那批貨你真有把握拿回來嗎?」
我篤定的回應「我拿命跟你打包票,沒問題!」
隔着電話,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能想像到他此刻心底的糾結,韓飛再次沉默幾秒後,喘着大氣說「好,我信你,待會我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你拉上關係,不過我有言在先,咱們感情歸感情,生意是生意,任務酬勞的定金我已經支付過,所以關係方面你需要自己想轍,緬d不同於國內,那邊沒有賒賬一說,想交到靠譜的朋友必須真金白銀。」
我低聲問「嗯,我明白,任務的尾款你能先打給我麼?」
韓飛不假思索的拒絕「肯定不行,如果你沒有完成任務,我等於是人財兩空,希望你能理解,支關係需要的費用,你自己想辦法,我提前告訴你,我介紹的關係胃口很大,你最少得照着五百個以上準備。」
我猶豫一下後開口「成,您幫我介紹吧。」
韓飛態度認真的說「我先打電話,如果一切順利,天亮以前給你准信,朗朗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我給你的任務酬勞總計是八百個,結識這個關係的話,你可能不但沒錢賺,還得往裏倒貼不少,你考慮清楚。」
我輕聲問「對方具體是個啥段位?」
韓飛想了想後說「北部戰區駐果敢城防的一個師政委,沒有太大的軍權,但掌控後勤物資,讓他幫你出兵夠嗆,不過在內部他還算個風雲人物,應該可以輕鬆幫你們解除城防軍的通緝,這個人跟我爸歲數相仿,十年代曾經兩度逃難到雲南,我爸予以過相當的照顧,後來他從屬的派系再次握政,才又重新返回緬d,我家和他的關係雖然不錯,可還得靠鈔票開路。」
「理解。」我沉悶的回應一聲。
即便韓飛不說,我也從李俊峰、姜林的口中得知了這邊的局勢,整個緬d都處於政局不穩的狀態,很多人今天可能大權在握,明天就變成了階下囚,所以這邊但凡有點能耐的人,都會想辦法多賺銀子,這也無可厚非。
打聽清楚對方的能力,我也拿下主意「成,那飛哥你儘快安排吧,最好能讓我跟對方見一面。」
韓飛不放心的又連聲叮囑「我介紹你認識的這個朋友叫閩鐵,今年將近六十,如果能見上面,記得一定要保持禮貌,這個人屬於比較酸腐的那種,看過幾本華夏的唐詩宋詞,總喜歡以詩人自詡,都迎合他一些。」
跟韓飛聊完後,我又接通盧的號碼,如此這般的交代一通,期間我倆發生了巨大的爭執,這是後話,稍後會慢慢道來。
此時天色開始漸漸泛亮,我揉了揉疲憊的眼眶,咬牙自語「這把投入了這麼大,說啥都要把輝煌公司攆出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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