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的感知沒有錯誤。
在距離他們選擇的休息點直線距離一公里左右的一處山坳中,確實有戰鬥發生,而且不是一般層次的戰鬥。
交戰的雙方,一方是雙足飛龍群。
不僅有被珀爾修斯、貞德不止一次狩獵過的普通雙足飛龍,還有鱗甲硬如山岩,能夠口吐毒液的雙足飛龍的上位種。
另一方則是人類軍隊。
沒錯,就是軍隊。法蘭西之所以還沒有在龍之魔女的復仇怒火下覆滅,就是因為他們還在抵抗,還在保護民眾。
這支軍隊的人數大概在二十人到三十人之間,數量並不比雙足飛龍群多多少,正常來說早就該淪為龍群的餌食。
之所以沒有倒下,主要是因為——
「受傷的退後重整態勢,但不要轉身背對它們,它們很狡猾,背後有空隙就會被他們襲擊,兩兩背靠背!」
隊伍的前方,身穿銀甲,手持長劍的統帥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
在他的指揮下,士兵們時而結成圓陣,時而結成方陣,時刻保持着以多打少的局面,共同對抗個體實力比人類強大的幻想種。
雙足飛龍的首領也不笨,很快看出問題,青黑色的翅膀一扇,朝着圓陣中央撲了過去,看樣子是打算來個斬首戰術。
然而,還沒等他沖入軍陣,一位一位手持大盾,穿着打扮與時代格格不入的少女從旁邊沖了出來。用手中盾和飛龍首領的身體來了一次直接碰撞。
她擁有遠超普通人的強大力量,就算是雙足飛龍也難以與她匹敵,最終的碰撞結果以少女原地不動,飛龍首領後退而告終。
一位優秀統帥,一位無雙猛將,再加上令行禁止的士兵,能夠與雙足飛龍群打得有來有往也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不過,周圍的雙足飛龍並沒有退卻的意思,首領更是不斷仰頭嘶吼,看樣子似乎是在召喚同伴。
「不妙啊。現在這個數量還能應付,要是再多的話……那兩個奇怪的女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要是她們在的話——」
人類統帥的目光快速在戰場上移動,思考打破局面的辦法。
遺憾的是,不管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合適的戰術,更糟糕的是,不遠處又響起了新的嘶吼聲。看樣子,很快就會有新的雙足飛龍加入。
「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統帥絞盡腦汁的時候,有人走了過來。
紅色的貴冠,紅色的禮服,優雅的身姿,像是在宮廷花園裏散步一般,用溫柔動聽的聲音對着他們打招呼。
「打擾了,各位騎士大人,容我獻唱一曲。」
女人這麼說着,雙手攏在胸前,無視周圍的雙足飛龍與戰場的慘烈氣氛,放聲歌唱。
仿佛是在呼應她的歌聲,小提琴鋼琴結合而成的樂曲隨之響起。
這一夢幻般不真實的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更加夢幻的是在優美動聽的歌聲中,在悠揚的伴奏中,周圍的雙足飛龍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地軟倒在地,很快沒了聲息。
「我的聲音乃王權的象徵,是過去王這一存在作為生命的代行者的哪個時代的遺痕,王擁有的統領人們的力量具現。」
一曲唱罷,女人對着士兵們行了一個謝幕禮,微笑着說道,不知道是在對誰解釋:
「也就是說,我的歌聲本身就是武器,太好了,似乎對龍也傳達到了。」
話音剛落,一道青黑色的陰影籠罩在了女人上方。
是飛龍首領。可能是因為個體實力強勁,它並沒有倒下,反而掙扎着撲向女人。
不過才走了兩步,一面旗幟從旁掃過,直接把它砸飛出去,一連砸倒兩顆大樹才勉強停了下來。
會使用這種武器的團隊中只有一人——貞德。
「沒事吧,瑪麗·安托內瓦特。」
「沒事哦,謝謝你救了我,嗯嗯,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不,比那更好,聖女貞德。」
瑪麗的行為已經超越了道謝的範疇,一臉興奮地捧着貞德手,說這說那,說的貞德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我沒有做那麼了不起的……唔?」
說到一半,她突然感知到了一股魔術獨有的波動朝自己湧來。
側頭一看,卻見一枚魔彈從她眼前划過,將一枚同時襲來的石塊打成粉末。
「附近的雙足飛龍已經清理乾淨。」
射出魔彈的是隊伍里的戰鬥力擔當,珀爾修斯,他先微笑着對貞德和瑪麗說道,接着表情一沉,冷冷地看着剛才投出石塊的人,一名被瑪麗救下的士兵。
「我說你們,怎麼說也是救了你們的人,不要不知好歹!」
頂級從者發起怒來壓迫力何等之大,沒想到那名普通士兵居然能堅持住,還憤怒地吼道。
「閉嘴,你這魔女的同夥!貞德,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復活,讓這個國家一片混亂。」
不僅怒吼,還將劍對準了貞德,隨時可能發起攻擊。
受到他的影響,其他的士兵們也紛紛調轉槍頭。
「該死的龍之魔女,故鄉的仇……」
「住,住手,你們——」指揮官努力阻攔,怒火攻心的士兵們根本不聽。
關鍵時刻,還得要看珀爾修斯。
「該閉嘴的是你們!」
伴隨着一聲響指,之前便已招來的精靈四散開來,讓空氣化作看不見的重物,壓得每一名士兵喘不過氣來。
「珀爾修斯……」
貞德心生不忍,正要求情,卻被珀爾修斯抬手阻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蒼白的解釋並不能扭轉他們的認知,這麼做是最好的處理方式。附近突然出現這麼大規模的雙足飛龍群,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你這麼一說……」
「……好像確實是這樣。」
貞德和瑪麗也反應過來,這個數量太過異常。這裏可不是「食物眾多」的城市,而是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嶺。
「喂,你們又沒有什麼線索?」
這裏的「餵」,自然是叫被風精靈壓住的士兵們。
「……」理所當然地沒有回話,還有人「呸」了一聲,顯示出視死如歸的風範。
「你們呢?」
珀爾修斯也不生氣,隨意地聳了下肩,轉向與士兵相聚不遠的另外兩人,一對少年少女。
「立香,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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