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傅自然是不相信的。
他隨意出了幾個問題,讓阿昭答。
阿昭對答如流,各種典故信手拈來,甚至還能發表一些自己的見解。
這下張太傅就認真點了,再次替了幾個問題。
阿昭顯然能感覺到,這次的問題,比之先前,難度要大上不少。
她微微一笑,挺直脊背,緩緩的開始回答。
整個書房之中,就只剩下少年人清脆的嗓音。
張太傅一邊側耳聽着,一邊撫着自己那一手順滑的鬍鬚。
了解張太傅的人都知道,他最是滿意自己那一手鬍鬚。
而這個動作,也能夠說明他此刻心情頗好。
聽到阿昭一五一十將自己所問的答完,張太傅突然開口:
「敢問陛下,如何算是一個成功的君王?」
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
張太傅問這一句,也不是想要聽阿昭引經據典。
他想看一看,這位年少的陛下,是個什麼樣的心性。
阿昭聞言,一掃先前的嚴肅,粲然一笑,輕快的說道:「讓百姓覺得日子好過,讓敵人聞風喪膽。」
張太傅也笑了起來。
他深深看了阿昭一眼,起身,彎腰,躬身:「老臣張橋,拜見陛下。」
阿昭連忙讓他平身,又親自端茶,行了拜師禮。
這一次,張太傅坦然受禮。
……
從這一日起,阿昭的日子就變得忙碌了起來。
每日上午,上朝,處理政務。
下午,接受張太傅和凌霄的教導。
算下來,跟着大將軍學習騎射,應當是阿昭最放鬆的時間了。
她性格有點活潑,比起坐在書房裏聽太傅講大道理,更願意跟着男主在馬場上奔跑。
——阿昭已然能夠像模像樣的騎在馬上小跑一段了。
又過了一個月。
阿昭挑了個時間,同西南王府那邊知會了一聲,一道聖旨便飛往了博昌候府。
為博昌候世子和赫儀郡主賜婚。
接到聖旨的博昌候和博昌候世子震驚了。
送走宮中的內侍,博昌候看着手裏的聖旨,臉色鐵青。
而博昌候世子已經狠狠將手裏的茶盞慣在了地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那赫儀郡主是個什麼人?
囂張跋扈,還豢養面首!
只要一想想,博昌候世子就覺得噁心不已。
與此同時,徐秀心也得到消息慌慌張張的趕到了前院。
「爹,大哥,我聽說,陛下給大哥賜了婚?」
沒人回答她,徐秀心已經看到了博昌候手上的聖旨。
「是真的?」徐秀心心中一震,強烈的刺激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秀心!」
……
博昌候府一片慌亂,更荒唐的消息被棉花糖告訴了阿昭——徐秀心懷孕了。
「懷孕!」阿昭差點被驚得差點彈起來。
她站起身走了幾步,疑惑道:「我記得,原劇情里,沒有這個啊?」
不過原劇情里徐秀心並沒有着重筆墨詳細描述,而且原劇情是以凌霄的視角來看的。
所以,徐秀心究竟有沒有懷孕,這個孩子是打掉了還是生了下來,凌霄不知道。
阿昭自然也得不到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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