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寒江勾唇一笑,果然啊,這個老東西是想知道這解毒丸的配方,看來他是謀劃了什麼,否則又怎麼會想要知道解毒丸里的配方呢?
正思忖着,就聽到門外管家來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面見平洲侯。南宮義聽到這個消息微微蹙眉,會是什麼人來見自己呢?這平日裏求他辦事的人倒是不少,難不成又是什麼人想要買個官來坐坐嗎?反正是來給自己送銀子的,總沒有理由往外推的呀。
思及此,南宮義讓寒江在書房稍後,而他也走出了書房在院中見了那人,來人是個陌生面孔,平洲侯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你是來買.官的?看你這樣子應該也買不起吧。」
「平洲侯,小的不是來買.官的,小的家主人有封信讓小人親手交給侯爺,還請侯爺看過之後,將這封信燒掉。」語畢,小廝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交到了南宮義的手中。
南宮義拿着信件,仔細的看了看,當他看到了壓封處的時候,竟然是南宮家的徽章,擁有南宮家徽章的人,只會是有爵位的南宮族人,別人是絕對不可能冒充的。
更何況,他並不知道這送信之人是誰,若是對方有什麼惡意,那麼他豈不是上了別人的當嗎?想到這裏,南宮義看看手中的信,再看看那送信之人,「你是說,是你家主人派你來給本侯送信的?那麼你家主人是誰?」
「侯爺,我家主人說了,他是您在雲城的親人。」
在雲城的親人?簡直就是笑話,他南宮義雖然也好色,但是侍妾生的孩子也都是有名分的,對方卻說是自己的家人,還派人神神秘秘的送信來,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可是本侯與你家主人素無往來,他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我寫信?」
「侯爺,我家主人說了,只要您打開信一看便知道了。」小廝恭敬道。
現在南宮義的滿腦子的都是研製解毒丸配方的事情,哪裏還管得了什麼雲城親人的信件啊。更何況,這個傢伙甚至連真實姓名都不敢透露一下,他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想到這裏,南宮義淡淡道:「回去替我謝謝你們家主人,信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說罷轉身走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的門,南宮義竟然看到寒江正在打坐,不由的有些好奇,這除了習武之人打坐外,就是道家修仙的人才會如此,莫非這個寒江大夫還是個武功高手,可是他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寒江大夫這是練習的哪家的內功心法啊?」南宮義笑着道。
「哦,侯爺,我這是道家的吐故納新調氣大法,常常修煉可以長壽。」寒江淡淡道。
聞言,南宮義不由的有些動心,世上有哪個人不希望長壽的,只是普通人都不得法而已,「那麼寒江大夫可否將這調氣大法教給我呢?」說罷,便猛地朝着寒江打了一掌,寒江躲閃不及,被南宮義打中。
「寒江大夫,你不會武功啊?」南宮義故作不知道。
其實,他哪裏是不知道啊,調氣大法雖然是道家修煉的一種心法,但是他也要小心這個大夫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只要此人不會武功,那麼他就有辦法控制他的。
也為的這一掌,南宮義對寒江的戒心降低了不少,南宮義將信隨意的丟在了案几上,與寒江一同出了書房。
剛才南宮義與那小廝的對話,寒江早已聽到了,只是那信件南宮義還不曾拆封,若是他想偷看,就需要先將那封印拆開,可如此一來,對方就知道有人偷看了那信,而他,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是夜,李峰奪過來府中的巡邏,來到了寒江所在的房間,寒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李峰,李峰本來是要潛入書房,偷看那一封信的,可是寒江卻不贊同,他懷疑這個是南宮義的圈套,所以,這封信,除非是南宮義本人親自拆封,否則只要擅自動了那封信,就一定會被知曉的。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片鑼聲,寒江假裝穿好衣服打開房門,隨便捉住一個小廝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廝告知寒江,府上進了賊,而且潛入了書房,請寒江大夫一同前去幫忙。
寒江一邊走着,一邊整理衣衫,他才與李峰剛剛碰面,而且李峰也的確什麼都還沒有做,這府上此時鬧賊,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想想看,在這平洲的地界上,有哪個不開眼的,膽敢夜闖平洲侯府的呀?思及此,寒江勾唇一笑,原來如此,這又是南宮義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為的自然還是試探自己。
只要自己保持正常人的心態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寒江跟着小廝來到了書房前,在書房外站着不少的府兵與護衛,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一個火把,這火把的光亮竟然將書房的周圍照的猶如白晝。
「侯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寒江疑惑道。
「這府上進了賊了,這賊直接進入了本侯的書房,想來他是熟悉這裏的地理環境的,不知道寒江大夫有什麼看法呢?」
「賊?不可能吧,這裏可是平洲侯府啊,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呢?莫不是哪個下人缺錢了,想去書房偷副字畫換錢呢。」寒江輕聲道。
「哼,管他是什麼人呢,現在這賊人就被困在書房裏,一會兒就知道這個傢伙,是人是鬼了。」說罷,南宮義一擺手,十幾個護衛手拿兵器沖了進去。
須臾,寒江便看到他們押着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南宮義一把扯下那男子的面巾,單手扼住那黑衣人的下巴,冷冷威脅道:「說,是什麼人派你來的?你在本侯的書房到底尋找什麼?若是老實交代的話,本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不肯,那本侯就讓你嘗遍府中地牢的所有酷刑。」
那黑衣人聽到南宮義要將府中地牢的全部酷刑都給他嘗試一遍,登時就嚇得兩腿發軟,隨即緊緊的抓住寒江的手道:「寒江,你救救我呀,不要讓他們殺了我,我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配合你啊。」
寒江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男子,自然對於他所有的指認都是否認的。這擺明了就是南宮義在試探自己,若是真的試探出來了,正好除掉他這個麻煩,若是查不出來,或許他就會對自己更加信任的。
思及此,寒江淡淡道:「這位兄台,你為何要這樣害我?我只是一個大夫,能讓你去侯爺的書房裏偷什麼啊?難不成是醫書啊?」
「寒江,你可真是過河拆橋啊,是你花錢雇我潛入書房去偷那封信的,你還想抵賴不成。」那黑衣人不依不饒道。
「偷看那封信?在下實在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信?我寒江行醫,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你,你要這樣的污衊我?」寒江怒聲道。
聽到這裏,南宮義單手一抬,笑着道:「寒江公子真是光明磊落啊,是因為我今天收到的那封信里說你是一個探子。所以,我只是想要做一個小小的測試,果然啊,還是本侯的眼光獨到,寒江大夫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南宮義有些不好意思道。
旋即,南宮義從袖中掏出了那一封信,遞到了寒江的面前,寒江接過書信仔細一看,那信中竟然是告知平洲侯對付皇帝派的欽差的信件。
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呢?寒江陷入了沉思當中,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必定是知道皇上安排的人。而且,那日商定此事的時候,也只有他們幾個人知曉,外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可是下午,那送信之人分明就是說,他主人是平洲侯爺雲城的親人。
想到親人兩個字,寒江似乎是有了一些查詢的方向了,在雲城與皇上皇后不和的人,就是那被廢黜的太后,還有就是敬王了。可他們兩人並沒有參與那件事啊,他們又是如何收到消息的呢?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團團的雲霧,等待寒江去慢慢揭開。
思及此,寒江無奈的搖搖頭道:「看來,我還是離開侯府吧,免得被人認為是我寒江攀龍附鳳了,少華公子只要按時服用我開的藥,要不了多久就會痊癒的。」說罷,寒江轉身離去。
南宮義從寒江離去的背影看到了孤獨還有失落,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過嚴重,所以才這樣試探寒江大夫的嗎?
可是傳消息的人,言之鑿鑿,說要自己小心今日進入平洲的人,還說這人是什麼密探,一定要當心之類的。
可是現在看來,這寒江就是一個普普通的大夫而已,試想想看,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人,你還能指望他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呢?
「寒江大夫,請留步。」南宮義快步追了上去道。在南宮安義的心裏很清楚,寒江的醫術就是他可以利用的,而他並不是要求寒江為其配製解毒丸或者其他的什麼,要求寒江為他研製出來,能讓這款解毒丸失去效力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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