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走眼,雷氏露出本面目。何松竹主動的出擊:「那舅母現在想不想要妙柔表妹了。」「你能把妙柔怎麼樣,那可是你舅舅唯一的子嗣。你要殺了妙柔的話,你舅舅,還有這個老太婆會恨你一輩子。」雷氏有恃無恐的瞪着何松竹,何松竹冷笑着:「是嗎?舅母,你未免太自信了。」
難道何松竹知道了什麼,不可能,何松竹不可能知道。雷氏自問隱藏的很好,何松竹不可能知道。「舅母,我現在在給你機會,你要不珍惜的話,可真的怨不得我了。」不是何松竹不想說,當着吳氏和林氏的面說出來,確實有些殘忍。「什麼機會,我用得着你給機會嗎?這些年我也忍夠了。
你知道我等這一年,等了多久,等了足足十八年。從嫁給你舅舅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就死了。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舅舅,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舅舅。可是你們偏偏去我家提親,為什麼,為什麼?我這些年的日子過的多麼煎熬,你們不知道,對了,你們怎麼會知道呢?」雷氏傻笑的哭喊着。
驚魂未定的吳氏扶着身邊的林氏,沒有想到自己看走眼。當年威遠侯說要娶皇商之女雷氏,吳氏還猶豫。後來威遠侯說他們情投意合,請吳氏上門提親。吳氏妥協了,為了威遠侯,去雷氏家裏提親。現在聽着雷氏這些話,恍如隔世,難道這些年都在虛偽中度過。
『老太婆,你一直以為你兒子多麼光明正大,其實不是。當初我就是被你兒子強暴,否則我怎麼會嫁給你兒子。你兒子還用我娘家威脅我嫁給他,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兒子,我恨他,我恨他,現在看到他受到懲罰,我高興,我高興。」雷氏已經徹底露出本性來了。吳氏深吸一口氣。
徑直走到雷氏的面前,狠狠的伸出手要打着雷氏耳光。雷氏迅速的擋着,「老婆子,都是你生出來的好兒子。否則我也不會那麼痛苦。你現在還想打着我,沒門。」雷氏已經說出心裏想說的話,不用憋着,真舒服。「你,你。你太不像話了,當初我兒子逼着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找我,不告訴我。」
現在陷害威遠侯通敵叛國,那不是死罪。「我告訴你,我怎麼告訴你,你肯定護着你的寶貝兒子,我說什麼,你會相信嗎?還有順便告訴你,妙柔不是你的親孫女。你的兒子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哈哈哈哈。」雷氏想的瘋狂,吳氏不敢置信的指着雷氏,「你在胡說什麼,妙柔是林家的孫女。」
雷氏輕哼着:「我是妙柔的母親,怎麼會胡說。妙柔是我和其他男人的女兒,你的兒子被我下藥了,沒有生育能力。虧得他還把妙柔當做寶貝,沒有想到吧!老婆子。」見到吳氏傷心欲絕,悲痛萬分,當年被威遠侯強暴總算可以緩解一些。何松竹和林氏靜靜的看着。林氏走到何松竹的身邊。
準備隨時護着何松竹肚裏的孩子,生怕現在已經瘋狂的雷氏作出什麼驚人的舉動。「現在你可以把妙柔懷給我了,段夫人。」雷氏一轉眼就走到何松竹的面前,林氏挺身護着何松竹:「你要做什麼?」雷氏不知不覺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眼尖的對着林氏的小腹:「既然你擋在前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遞給何松竹一個得意的眼神,何松竹有身孕了,還有林氏被自己威脅着。吳氏那個老婆子,沒有半點兒威脅。就算曾經的將門虎女,又能怎麼樣?畢竟吳氏年紀大了。雷氏現在挾持着林氏,「何松竹,趕緊把妙柔嫁給我,否則你婆婆的命,你別想要了,等到智睿回來,你怎麼跟着智睿交代。」
「舅母,我勸着你別在固執了,趕緊放了我母親。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妙柔妹妹會怎麼樣?」輕輕拍着手,林妙柔被侍衛壓着進來。剛剛雷氏說的話,林妙柔在外面也聽到了,林妙柔眼眶紅潤,迅速的開口:「娘,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林妙柔真的不是威遠侯的親生女兒嗎?
雷氏有些恍惚:「什麼?」「我不是爹的女兒嗎?」林妙柔握住自己的臉頰,為什麼會這樣?雷氏肯定在騙着自己,自己就是威遠侯的親生女兒。吳氏冷漠的盯着雷氏,現在被林妙柔聽到了。看雷氏怎麼解釋,「妙柔,你到娘的身邊來,娘再告訴你。」「我不,你現在就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緊張的盯着雷氏,雷氏慌張的說道:「傻妙柔,你當然是娘的女兒。到娘的身邊來。」「怎麼,當着你女兒的面,不好意思說了。你剛剛不是說的很厲害,妙柔表妹不是舅舅的親生女兒,你給舅舅下毒了,那麼妙柔表妹究竟是舅母紅杏出牆生的女兒,還是舅母抱養的女兒呢?
我想要抱養的女兒,舅母也不會那麼擔心妙柔。我說的對吧!」何松竹故意的引導着林妙柔,林妙柔睜大眼睛。雷氏搖搖頭:「妙柔,你別聽她胡說,你是娘的親生女兒,娘也有苦衷。娘不是故意騙着你的,相信娘。」「你到底有什麼苦衷,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不跟着我說。」
親爹威遠侯不是自己親爹,自己就是孽種。雷氏跟着其他男人私會的孽種,林妙柔不知道自己現在活着有什麼意思,表哥段智睿不喜歡自己。不娶自己,偏愛着何松竹,要被京城的貴女知道自己是威遠侯夫人雷氏偷情的孽種。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又有誰會不介意娶了自己。
就算不介意,可是他的爹娘,他的家族會接受自己。林妙柔雙手掐着頭髮,冷眼盯着雷氏:「我恨你,我恨你。」雷氏要安慰林妙柔,還要要挾林氏。林氏趁着雷氏注意林妙柔的時候,趁勢從雷氏懷裏掙脫。雷氏再瞪着林氏,何松竹朝侍衛使眼色,迅速的抓住了雷氏,林妙柔被侍衛鬆開了。
林妙柔跑到雷氏的面前,抓住雷氏的手臂:「娘,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雷氏當着林氏等人的面好啟齒。可是面對着真誠的林妙柔。雷氏退怯了,「娘,告訴我呀!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是爹的女兒嗎?」被林妙柔逼急了。雷氏氣憤的說道:「不是,不是,他不是你爹。」
林妙柔往後退了幾步,「不是我爹,不是我爹。那我是誰的孩子,我爹到底是誰?你告訴我呀!說呀!」要沒有吳氏等人,雷氏也許會安慰林妙柔。當着她們的面,那不是看笑話嗎?「好了,妙柔,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雷氏要帶着林妙柔走,「你們要去哪裏,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
侍衛聽到何松竹的話擋在雷氏和林妙柔母女的前面,「何松竹。你現在還想怎麼樣,我放了你母親。你還為難我們?」「你誣陷威遠侯在先,現在威遠侯要坐實通敵叛國,你們能置之度外嗎?笑話。」林妙柔緊張的拉着雷氏的衣裳,雷氏不害怕的說道:「妙柔不是他的女兒。」
雷氏有恃無恐的瞪着何松竹,「是嗎?可是威遠侯就算不是妙柔的親爹,可是這十多年來,他也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難道妙柔要一個人獨善其身嗎?恐怕不可能,還有舅母,你現在還是舅舅的妻子。不要忘記了!」何松竹厭惡雷氏。太重的心計了,當年威遠侯和雷氏之間的事情。
現在追究誰的對錯,已經晚了。再怎麼樣,雷氏也不該這樣做。吳氏突然走到雷氏的面前:「你到底跟着誰勾搭上了。那些書信怎麼回事?」雷氏不吱聲,吳氏真的很想打着雷氏,可是打着雷氏又能怎麼樣。解決不了問題,也救不了威遠侯。「你們讓我好好的想想,我和妙柔有話要說。」
「那我就給舅母一炷香的時間。」目送着雷氏和林妙柔母女離開的背影,自然有侍衛在門口守着。萬一雷氏和林妙柔溜走了。那可不好了,吳氏愧疚的說道:「竹兒,對不起,今日麻煩你們了。要不是你們的話,我現在還蒙在鼓裏,雷氏這個惡毒的女人。」尤其林妙柔不是威遠侯的親生女兒。
威遠侯被雷氏下藥連做父親的資格都沒有了,其實何松竹反而有些同情雷氏。想必當初威遠侯帶給雷氏的傷害太大,可是也不能偏激。也會連累到雷氏和林妙柔,林氏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雷氏拉着林妙柔的手,「妙柔,不管誰是你爹,你都是娘的寶貝女兒。
永遠都是,娘要不在你的身邊,你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能再任性了,知道嗎?」一邊說,一邊不舍的看着林妙柔,林妙柔小臉蛋漲紅了。眼眶紅潤,都是自己作孽,這些年雷氏的心裏也不好受。告訴了林妙柔,自己屋裏的首飾珠寶在哪裏,「娘,您這是要做什麼,別嚇唬我。」
雷氏會心笑着:「傻孩子,娘這些東西遲早都是你的,現在不過提前的告訴你一聲。好了,你去把段夫人請來,我有些話想跟段夫人說。」林妙柔擦拭着眼淚,起身開門正好見到不遠處的何松竹。小跑過去,有些羞愧,自己的身世。何松竹進屋,就看到雷氏平靜的坐着,太鎮定了。
「段夫人,沒有想到被你猜到了,其實我活着太累了。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夠久了。段夫人,我可以幫你洗刷侯爺的罪名,可是我有一個要求。」有要求,何松竹挑挑眉:「什麼要求?」何松竹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先聽聽看什麼要求,雷氏跪在何松竹的面前:「段夫人,我這輩子只有柔兒一個女兒。
我也知道這一次我活不了,唯一不放心的只有柔兒。希望等我去了以後,段夫人等幫我好好照顧柔兒,帶柔兒去段府。幫我給柔兒挑選一個好夫婿,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柔兒幸福就好。」嫻靜的雷氏眼中的懇求,何松竹不是沒有看到。只是這個太突然了,何松竹需要好好考慮考慮。
「只要段夫人能答應照顧柔兒,我現在就幫着侯爺洗涮罪名。」還給何松竹磕頭,「你想清楚了?」再三詢問着雷氏,「想清楚了,不知道段夫人可否答應我的要求?」何松竹權衡再三,終於點頭:「好,我答應你。」「那我就把柔兒託付給段夫人,相信段夫人不會讓我失望,多謝段夫人。」
何松竹離開雷氏的院子,仿佛有心扎在胸口很難受。回到府上。很快就聽到雷氏自殺身亡,臨死前留下遺書,威遠侯沒有通敵叛國。那些書信都是假的,大陳國的印章也是假的。雷氏枕邊就有大陳國的印章。還被人送到聖上的面前,經過聖上的審查,才發現假造的,雷氏和威遠侯之間的恩怨,聖上沒有興趣。
至於什麼原因。誰也不清楚。當然聖上派去暗衛告訴了聖上,既然不是威遠侯通敵叛國,聖上就放了威遠侯。從大牢回來的威遠侯,聽說雷氏去世了。還有自己被雷氏下藥,林妙柔不是他的女兒,都被吳氏憤怒的告訴了威遠侯。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夜,吳氏也氣着威遠侯不爭氣,當初怎麼眼睛瞎了。
看上了雷氏,尤其雷氏說,當初威遠侯強暴雷氏。到底怎麼回事?最終吳氏沒有逼問出來。在書房坐了一夜的威遠侯,早上丫鬟發現死在書房,服藥自殺,至於林妙柔的親爹到底是誰?何松竹沒有興趣知道,只要威遠侯沒有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就好。吳氏不待見林妙柔,一下子老了十歲。
威遠侯和雷氏都去世了,吳氏一個人留着偌大的威遠侯府有什麼用。把林妙柔趕出來,何松竹派人接着林妙柔到段府。畢竟答應了雷氏,就要做到。林妙柔一下子變得文靜多了,什麼話也不說。被丫鬟帶着下去休息。林氏心裏嘀咕着,怎麼把林妙柔接到府上來住了?
礙於何松竹雙身子,不能刺激何松竹,林氏還算比較溫柔的發問:「妙柔來府上。你打算怎麼辦?」林氏的擔心,何松竹知道。「母親,舅母臨終前,讓我答應照顧妙柔表妹。」希望林氏能夠體諒,「可是她還是威遠侯的嫡長女,將來要繼承威遠侯府。」林氏說着自己都不自信了。
現在吳氏知道了林妙柔不是威遠侯的親生女兒。怎麼會讓林妙柔招婿在威遠侯府。巴不得林妙柔早些從眼前消失,但是接着林妙柔回府真的好嗎?況且之前林妙柔還曾經喜歡過段智睿,何松竹不是引狼入室嗎?「母親,您放心好了,我心裏有數。」既然何松竹都這樣說了,林氏只能勉強點點頭。
順着何松竹的心意來,滿肚子的擔心放在心裏。林妙柔回到院子,滿腦子都是吳氏跟自己說的話,讓自己離開威遠侯府。現在給林妙柔面子,雷氏和威遠侯都去世了。死無對證,吳氏要說林妙柔不是威遠侯府的嫡長女,有損威遠侯的面子。還有林妙柔主動一些離開威遠侯府。
日後跟着吳氏沒有半點兒關係,林妙柔正好被何松竹派去的人接回來。不得不說現在林妙柔一個弱女子,還能去哪裏?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跟着何松竹的人來到段府。不過時間不上,林妙柔決定要離開京城。雷氏給林妙柔準備的一些金銀首飾,都被吳氏扣押了,算了。不能帶着,終究不是自己的。
這些年跟着吳氏之間的祖孫情煙消雲散了,林妙柔慢慢閉上眼睛。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母親,您要是地下有靈的話,就安心,女兒不會讓你失望。會好好的過日子,林敏燕還不知道林妙柔的這些事情,帶着明嫻來到林妙柔的屋裏。明嫻可還記得林妙柔做的那些事情,纏着自己的親爹。
怎麼可能喜歡林妙柔,當着林敏燕的面。明嫻沒有吱聲,林敏燕倒是很高興。先不說她們的名字差不多,還能跟自己一起玩。那就更好了,回去還跟着林氏說。林氏板着臉:「在府上,你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玩。就是唯獨她不行。」「為什麼?」林敏燕下意識的挽着林氏的胳膊,坐在林氏的身邊。
「你別管為什麼,反正我這樣說,你就這樣做。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林氏的心情非常不好,林妙柔住在段府就行了。現在還打算連自己的女兒一起忽悠嗎?那可是林氏忍不住的,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威遠侯和雷氏都去世了,威遠侯書房的書信被雷氏陷害着。
雷氏也身亡,誰也不能多說什麼。太后心裏有不一樣的想法,但是沒有真憑實據,相信聖上也不會聽。聖上的翅膀硬了,怎麼還會聽太后的話?知道雷氏陷害着威遠侯,迅速的放了威遠侯。聖上讓暗衛追查着林妙柔的親爹到底是誰?也許這個親爹是關鍵人物?
不過可惜了雷氏去世了,威遠侯也在書房自盡了。世人都說威遠侯和夫人雷氏感情深厚,捨不得雷氏在地下孤零零。就追隨而去,可惜留下吳氏一個老婦人孤孤單單的守着偌大的威遠侯府。吳氏還把親孫女林妙柔趕出威遠侯府,就算有人腹誹,聖上就算有心也無力,最後林妙柔去了段府,這樣也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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