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樓拉好了帘子,解開外袍,剛邁腿要往澡盆子裏跨,赤着足正好踩到了先前濺起的水跡上,重心不穩,底下一滑,整個人便仰面跌了下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高琅一身肌肉可不是白長的,他一躍而起,眨眼間便奔到了紅帳旁。
「別……」奄奄一息的金小樓,看到外邊晃動的人影,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嘶喊出來一個字……
只是細若蚊吟的聲音還未從嗓子裏徹底冒出來,紅帳已被一把扯開。
高琅眉峰高高拱起,一臉擔憂的向內望去,入眼的卻是一片雪白光亮。
「娘子……你……要不要緊……」高琅的臉倏地紅了,他第一次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閉眼!」金小樓仿佛一隻燒開了的水壺,又熱又燙,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着往外噴出勃勃熱氣。
此刻的她,就是一塊裸玉,鋪陳開來,被人一覽無餘。
金小樓看着在自己眼前的高琅,又是羞憤又是緊張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只要她看不見了,一切就都沒有發生,靠着這掩耳盜鈴來平復慌亂的心情。
高琅見金小樓的雙眸緊閉,臉色緋紅如雨後霽霞,柔和醉人。不由自主的便熱了起來,趕緊轉過了身去,面色故作平靜淡定,長而疏的睫毛卻一個勁的抖個不停。
這種感覺高琅再熟悉不過,一年前他不甚被人下了春藥,便是如此刻這般,在腹中燃起了一團火,而現如今,金小樓,便是他的一粒春藥。
「你……把油燈滅了。」金小樓本想遣走高琅,自己爬起來穿上衣服,可她剛剛一動,腰間便痛得受不了,看來這一跤是扭到腰了。
高琅聽話的走到桌前,深吸口氣,呼地一下,吹滅了冉冉燭火。
房間一時間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幽光從窗外透進來。
「你……過來。」金小樓開口到。
高琅乖乖往澡盆處走了兩步。
「再過來些。」金小樓軟唇一開一合。
高琅手指有些發顫,再往前靠了靠,鼻息里已經能聞到金小樓剛剛沐浴的味道。
「你還記得怎麼幫麟兒穿衣裳的嗎?我動不了了,你先扶我起來,再幫我穿上衣服,就假裝我是麟兒一樣,聽懂了嗎?」金小樓一句一句交代。
高琅點點頭,點完後才想起黑暗裏金小樓看不到,於是出聲道:「聽懂了,娘子不要怕,相公這就扶你起來!」
說罷,高琅伸手便去扶地上的金小樓。
手剛一撫上去,金小樓一口便咬在了高琅的手上:「往哪裏亂放呢!」
高琅輕呼一聲,趕緊收回了手:「娘子別生氣,我……我這不是沒有經驗嘛……」
說着,便側了側,向一旁伸去。
這次,準確無誤的扶住了金小樓的手臂,一用力,便將金小樓從地上抱了起來。
高琅只穿着一身裏衣,與金小樓肌膚相貼,那裏衣便若天上的雲朵,輕薄得一碰就散。
金小樓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寬闊的懷抱擁住。
下一刻,長袍已經從背後披了過來。
高琅一個打橫將金小樓抱起,放進暖和的被窩裏。
然後如曾經一樣,睡在了金小樓身側。
金小樓的心還在砰砰亂跳,眸子眨呀眨的,心裏卻忽然生出個念頭,她想就這樣和高琅做一輩子夫妻。只是,她定要找一個郎中,試試看能不能治好高琅的傻病。
……
第二天一早,金小樓醒過來的時候,腿正搭在高琅的肚子上。
衣袍散亂,白皙的雙腿外露,姿勢曖昧至極。
金小樓略顯尷尬,她睡覺一向不老實,從前穿着衣服倒沒什麼,可此刻……金小樓正想悄沒聲的收回腿,一扭頭,卻嚇了一跳。
高琅睜大着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她。
「你!」金小樓猛地將腿收了回來,「你在做什麼!」
高琅揉了揉肚子:「我怕一動便將娘子給吵醒了,只好等着娘子你自己先醒過來。」
意思是,他盯着自己睡覺,盯了好半天?
金小樓揉了揉眼睛,抹了抹嘴角的夢涎:「高琅,你……」
話還沒說完,卻又被高琅撲上來一把抱住:「娘子,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呀!」
「喂喂餵……」金小樓推了推,卻推不開他,「手!手!往哪兒放呢!」
「娘子怕什麼!」高琅滿不在乎,「昨晚娘子脫光光,被我看光光了,我好害羞的,娘子可得對我負責!」
說完,頭一垂,眼睛眨巴眨巴,臉也跟着紅了起來。
金小樓一頭問號,吃虧的可是她!高琅你做出一副被人佔了便宜的嬌羞小媳婦模樣是什麼意思?!
金小樓扶額:「吃虧的可是我!」
「啊?是嗎?」高琅放開金小樓,坐了起來,忽然揚眉一笑,伸手便要脫自己的裏衣,「那我也把衣服脫掉,給娘子看,這樣我們便相抵了!」
「咳咳……」金小樓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眼見跟前高琅已經飛快地將自己上身的裏衣給扒去……
金小樓急紅了臉,大喊一聲:「住手!別……別脫了!」
房間外,剛端着早茶經過的鶴娘,手一歪,又差點將茶壺給摔了:「年輕人精力可真好,這天都大亮了,還有力氣!」
說罷搖着頭,滿臉羨慕的走了。
金小樓一把推開高琅,剛想撐身起來,腰間咔嚓一聲,這腰還沒好。
金小樓有些惶恐,不會這摔一跤,就摔成半身不遂了吧,下半身都沒法動,從此癱在了床上可怎麼辦?
她今日可還得去救桂枝呢!
金小樓上下打量光着上半身的高琅,這健碩的胸肌,這線條流暢的腹肌,還有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那個,要相抵也簡單,你不用脫褲子,給我當轎子吧!」金小樓砸砸嘴,她一向有物盡其用的好習慣。
「當轎子?」高琅一臉無辜。
「就是像轎子一樣,背着我到處走!」金小樓招招手,「現在便去換衣服,我們走信寧衙門去!」
「可……」高琅鼓着腮幫子,「可是我不想當轎子,我就想脫光光給你看!」
「流氓!一天天好的不學,盡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金小樓臉一板,「在家要聽娘子的話,出門要以娘子馬首是瞻!你這麼大個人了,這點道理都不懂嗎?快去!」
高琅被唬得一愣,趕緊翻身下了床。
一會兒的功夫便換上了衣服,又替金小樓穿得規規矩矩。
高琅背起金小樓便出了房門。
信寧衙門在五大街南端,與響水街相鄰,站在衙門口旁的兩個衙役已經穿上了皮袍子。
金小樓讓高琅背着自己靠近其中一人,出聲詢問昨夜關押進來的女犯情況。
哪知那衙役擺擺手,一副不耐煩的道:「嗬,那女犯來頭可不小,關進來還不足一個時辰,便被人給保釋了出去,直接送進了知縣府。」
「什麼?保釋?」金小樓奇怪,除了自己,還有誰會來救桂枝?再說了桂枝被指控的可是殺人,要保釋出去可得花一筆巨款,又有誰會有這麼多銀子來保釋桂枝?
「我問的可是桂枝,黃桂枝!」金小樓忍不住又確認一遍。
「沒錯啊!」那衙役眉一立,「除了她昨晚也沒其他犯人進來!」
「這就怪了!」金小樓納悶,難不成是桂枝的家裏人?
桂枝嫁給金大成後不久,他們家便又搬回了湖州,據說是一個旁系的表姑嫁了個貴人,將她家之前的恩怨都給了結了。
「高琅,我們去和府!」可即便是黃家的人,也不可能這麼快便聽到了消息吧?還是先見到桂枝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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