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娘,也回來了?」
數年前,秦國攻魏,披甲門同大梁城內的其它門派響應,參軍入伍,聲勢極為浩大,己身所在的披甲門自然也在其中。讀書都 m.dushudu.com
可惜,那一戰,魏國不敵秦軍威武,被秦國擊潰,連帶自己都被俘虜,連帶披甲門的諸多門人弟子都死傷甚多。
自己被押送至驪山修建秦王陵寢,其後被朱家堂主施以重金財貨救出,順勢也就加入了農家,而今,秦國滅魏之心昭彰,百家匯聚大梁城。
大梁城,中原之地,富饒繁華之所在。
聞朱家堂主一眼,典慶碩大的頭顱轉動,神容帶着詫異看過去,說起來,對於三娘與其他師弟師妹的下落,自己所知不清楚。
「梅三娘最近入了烈山堂。」
朱家臉上的面具直接化作一絲別樣的喜意,這還真是一件有趣之事,烈山堂與自己所率領的神農堂之間,可是有着不小的糾纏。
好在上面有俠魁在,烈山堂還不敢太過於放肆,當然,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三娘有了安穩之所便好。」
披甲門內,幾乎都是男子,三娘一個女子在門中,當初可是受了不少的欺負,自己身為披甲門的大師兄,理應關照一二。
一晃多年,不知道三娘現在是一個什麼模樣。
依照三娘的性情,現在的修為應該不若,自保當無虞。
「哈哈哈。」
從典慶待在自己身邊的那一日算起,好像從未說過這般多的話,而且好像還是對於一位女子,諸夏間,能夠匹配典慶的女子還真是不多。
「堂主。」
「張耳、劉季二人前來拜訪。」
正當朱家與典慶靜觀漫天大雨之時,旁側近前一位身着勁裝的農家弟子,抱拳一禮。
「劉季他們來了。」
「快請,此次奉俠魁之命待在大梁城,能夠遇到有趣得心之人,當是緣分。」
朱家神容上的面具亦是歡喜,小小的身軀微側,看向那位農家弟子。
張耳、劉季等人,算是自己入大梁城以來,所結識的俠義之人,為人豪爽,不拘小節,朱家很是欣賞。
而且舉手投足之間,別有一番氣概,目下農家之內,烈山堂與神農堂之間,衝突與隔閡越來越大,神農堂也該納入有力之人了。
「是。」
那農家弟子應聲而落,轉身離去。
******
「大將軍,大王可否同意你所調遣兵將之法?」
大梁城內,大將軍府邸之中。
登高而望,依窗負手而立,龍陽君一身素色常服,眉宇間仍舊那般的俊朗,音韻出,絲毫不掩飾一縷焦急和擔憂。
目光掃視,落在身側的囂魏牟身上。
秦國攻魏已成定局。
接下來就看魏國如何應對。
而今比較好的形勢,便是秦將王賁托大,欲要以十萬兵攻打魏國,十萬兵中,也只有五萬是精銳,其餘五萬不過三川郡普通兵卒。
而魏國之內,還有二三十萬的兵力,足以應對。
若然一切諸般由大將軍所調遣,則魏國防守還是足夠的,可……目下調遣兵將的虎符與文書,大王並沒有任何宣示。
今日雖漫天大雨,大將軍仍身披重甲入宮,以為所求,現今歸來,觀大將軍神色,龍陽君心間深處,頓時一沉。
「哎。」
「大王對我還是不放心,雖然同意調遣重兵,但卻只將其調遣入大梁城內,以為防守,並不出戰,丞相在旁附和,以大梁城之積蓄,防守十年綽綽有餘。」
「果然如此,那便是困獸之鬥,縱然王賁一時無法,待秦國攻滅燕國之後,大軍南下,魏國當沒有任何活路。」
眉目方正,略帶一絲粗獷,聲音洪亮,看向遠處的虛空,漫天雨水落下,如同自己的心情,大王給予自己的信任還遠遠不夠。
「調兵入大梁城,防守之戰?」
「這……何其荒謬也。」
龍陽君驚愕萬分。
大王怎會做出這般的決定,以大梁城現在的底蘊,的確可以支撐數十萬大軍一段時日,但絕對沒有十年的,能夠堅持十個月,就相當不錯了。
而丞相莫不也看不到那般形勢。
「大王於秦國有可能採用水攻之法如何?」
身為當初無忌的好友,自然聽其說過滅魏水攻之法,龍陽君對此自然記憶尤深,當年,魏國挖掘溝壑,鴻溝以為水道。
的確令大梁城水陸便捷無比,商賈往來不斷,可同樣也為魏國埋下一個深深的隱患,那便是鴻溝自身,它……距離大梁城太近了。
果然有缺口,洪水襲來,大梁便是直面。
且現在值春末,夏日、秋冬之前,更是鴻溝之水最為旺盛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危機只會更大,這一點……大王應該了解。
「或許怪我在大王面前提起無忌名號的緣故。」
「大王面色不悅,並未理會。」
囂魏牟心中更加的鬱悶。
無忌終究是大魏王室的一個忌諱,似乎每一次提起無忌,都會令魏王不滿,先前有手下軍將說過,無忌之名望,令魏王蒙羞。
那是魏王也不能夠忍受的。
囂魏牟自覺自己並非那個意思,其它的事情暫且不說,無忌領兵督戰,戰敗秦國,那是諸夏共睹的。
可惜……大王不以為意。
「燕國的求援使者,還在城中,大王應該不同意救援燕國的。」
龍陽君搖搖頭,這個結果……是自己先前所考慮過的一種,是極壞的一種,想不到卻直接落在上面了。
既已如此,此時王賁兵馬尚未啟動,事情並非沒有轉機,話鋒一轉,探詢另外一樁事。
燕國使者韓申在咸陽宮刺秦,險些功成,終究身死,令秦王嬴政大怒,駐紮在易水的秦國上將軍王翦兵動,正在攻打燕國。
是故,燕國求救的使者來到魏國。
意思很明顯了。
「大王所言,巨鹿之地,仍有秦將楊端和的十萬精銳大軍,縱然助力燕國,也無堪大用,且魏國自身還要面臨王賁攻伐。」
「燕國,自求存亡。」
囂魏牟淡淡一語。
無論是何緣故,這個時候救援燕國,是絕對不可能的,魏國自身四周都面臨大量兵力困擾,何以顧得上別人。
「如此,接下來如何?」
大王傾向於重兵防守大梁城,那非長久之法。
果然那般之策,魏國淪亡旦夕之間,如果想要逆轉戰局,非有主動出擊,陳兵於外,不讓秦兵靠近大梁城四周。
腦海中翻滾無忌當年之謀,於水攻滅魏之法,也有防禦之策,那便是三晉一體,只要韓國無憂,魏國根本不會有危機。
只要趙國還在,秦國的目標就不會放在魏國身上,云云這般,秦國就不可能有施展這等法子之機。
然……,龍陽君眉目緊鎖,無忌當年怎麼就不說出更多防禦之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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