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雙胞胎兄弟一合計,打算將自己知道的秘密分享給平時玩得好的幾個朋友,大家一起來拿主意。
並且在那晚的派對上,在眾人對上層的疑慮和對未知的擔憂中,同樣提出是否能了解菲利爾的那兩個寶貝古董的事。
當時的菲利爾其實在中途就開始聯想到自己家裏的東西了,只不過祖父曾經說過給他講的那些故事基本全是編造的。
在菲利爾追問地圖和捲軸時,祖父則從來不願多說,總會搪塞一句那種事多了解對你沒啥好處。
天可憐見,這對一個當時正在青春叛逆期的少年來說,簡直等於告訴他。
「這裏有今天大秘密,只是我不想你捲入,想你平靜生活,你不要再追問了,我不會說的!」
好吧,這種推辭簡直就是毒藥,菲利爾當時為了了解地圖的秘密,用盡了渾身解數。
在他14到19歲那段時間,不管多麼叛逆,多麼不聽話,學校投訴多少次,家裏管教多麼無力。
可只要祖父一句話,那外人眼中的臭小子就立馬言聽計從。
但就算如此,菲利爾還是沒能得到更多秘密。
在祖父過世前幾天,終於鬆口說了一點。
菲利爾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天,祖父躺在房間上,窗外的夕陽就照在屋內。
他讓菲利爾取來那張舊地圖和捲軸,坐到他的床邊。
望着已經成為健壯小伙子的孫兒,面對孫兒多年來的渴求,他終於鬆口了。
「菲利爾,你對這些的追求,或許我能理解,在我年輕的時候……」
蒼老的手指了指地圖和捲軸,菲利爾連忙將兩者放到祖父的床前。
猶如撫摸着嬰兒的皮膚。
祖父蒼老斑駁的手輕撫着地圖角落的那個猶如燃燒的符號。
「這些東西,在我們克里克家族傳了多少代我也說不清。」
「曾經有那麼一群人……」
「他們或許是世界上最可惡的人,他們或許是世界上最聰明狡猾的人……」
「他們追求的或許並不是是金錢或權勢,但他們無疑能輕易撥弄二者……」
祖父虛弱的揉着菲利爾的頭髮,露出慈愛的笑容。
「那些故事,是他們曾經活躍的證據之一,菲利爾,我知道你你心中充滿美好的幻想,但……好吧,你就當他們是真的吧。」
望着菲利爾充滿期盼的眼神,祖父最後還是沒能將協會的污點細緻的說出來,這些秘密他帶到墳墓中去或許更好。
「菲利爾,這些人已經不在了。」
「曙光真的已經消失了嗎?」
聽到祖父這句話,菲利爾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床上的老人顯示微微驚訝,隨後想到了當今發達的信息,自己孫子能知道名字也並不算稀奇。
「或許吧……或許烙印權杖……」
一句模稜兩可的話還是沒說完,父母就進來讓菲利爾去吃飯不要打擾祖父休息。
此後直至幾天後祖父過世,菲利爾都沒有機會得到更多的信息。
祖父過世帶來的悲傷也沖淡了那種狂熱求知慾。
不過淡去可不代表遺忘。
只是隨着年齡漸漸增長,曾經中二時代的狂熱已經越來越被理智壓制了……
雙胞胎兄弟分享的秘密驚世駭俗,短暫的回憶也讓菲利爾再次聯想到那段追求真理的時光。
既然眾人問了起來,菲利爾也就沒有再藏私。
將祖父說過的話複述一遍,並且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沒錯,就是那句「祖父不想自己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的中二理解。
一時間把眾人的情緒都帶了起來。
有歐利爾斯這對雙胞胎兄弟在,自然是要再次通過技術手段查一查的。
不過差這種類似野史的資料和攻破某某防火牆是不同的,即便你技術再牛逼,依然只能大海撈針,所以得到的有限信息其實和當初菲利爾做的努力差別不大。
但「曙光」這個褒貶不一的組織卻是被確認了存在。
人多力量大有時候也可以形容為事件的推動力。
曾經菲利爾誕生過無數次照着地圖去找找的衝動,但都沒有實施。
這次派對中,一群人在先後看了雙胞胎兄弟的找到的「證據」,聽了菲利爾的回憶和故事。
情緒高漲的眾人當即做了決定,要找到地圖上的記載的「曙光秘所」之一。
這群人志氣相當不小。
首先第一步是找到地圖上的秘所,如果所謂秘所不存在,那只能說可能那些真的是假的。
而下一步,或者找到可能還存在的曙光組織,或者,他們想重建「曙光」!
他們堅信,只要「曙光」是真實的,那通過自己的努力,以及菲利爾手中的東西,一定能找回那些失落的力量……
時間再次正序,回到此刻探險隊的營地。
在午後小憩了一會,雙胞胎中的哥哥就打來了電話,表示設備已經到了,讓去幾個人幫忙拿一下。
車子只能開到一公里開外,那些潛水裝備還是挺重的。
等大家在水庫邊一切就緒,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
菲利爾是學過潛水的,隊伍中玩過的也不少,雖然算不上多專業,但這個水庫也不是危險的洋流區域。
包括菲利爾在內的五人,踩着鴨蹼,穿着潛水服,頭戴強光電筒,一步一步從岸邊朝着深水區邁進。
菲利爾手上提着自帶強光的水下攝影機,朝着岸上比了個「ok」,然後塞好呼吸器,帶頭潛入水中。
即便穿着潛水服,水裏的冰冷刺骨依然讓眾人忍不住想打寒顫。
水底的面積還是挺大的。
即便有強光燈照射,能年度依然不是很高,大量的水草也阻隔了視線。
還好大部分地區不算太深。
這群人都不是潛水老手,根本不敢分開搜索。
直到氧氣用光,除了找到幾棟荒廢腐敗的湖底老房子外一無所獲。
眾人還是沒有氣餒。
都這麼久了,湖底這麼大,一次找不到也正常。
這次他們帶的氧氣罐足夠下潛5次。
吃東西補充體力,休息,給氧氣罐充氣,下潛。
這一系列動作連續了三次,連天色都暗了下來。
水庫底部東南角,輪換下潛的人只有菲利爾一直堅持親自下來。
看着氧氣劑量不到三成,又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看來今天是不太可能找到了,這讓他有些氣餒。
剛想做一個回程的手勢,一條大魚突然從眼前閃過,魚鱗在強光下得反光下了他一跳,驚慌之下連攝像機都沒抓穩。
所幸水下攝像機都和腕部連着安全繩,並沒有丟失。
夜晚的營地,篝火前的菲利爾興致不高,眾人一邊寬慰他,一邊分享做好的晚餐。
「好了菲利爾,我們前面找錯這麼多地方都不氣餒,這次不是還沒結束嘛,就算這裏不對,還有地方我們沒去呢。」
菲利爾微笑點頭,但心裏卻不是滋味。
「嘿夥計們,你們快過來看看!」
黑人小伙原本看着水下攝影機錄像,此刻好像發現了什麼。
眾人聞聲而動,一起過去看個究竟。
此時小伙反覆播放的正是菲利爾在水下慌亂中搖擺的那段。
他將播放速度調慢,雖然大部分都是黑漆漆的渾濁一片,但在其中有幾個鏡頭,閃到遠處深水淺谷地區一個黑暗中模糊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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