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史經韜抱拳道,對空性他倒是沒太多的反感。
待到空性離開廣場中心之後,史經韜環顧四周,朗聲道:「還有誰!」
當下本來還對史經韜抱有一絲好感的空智大師頓時面色沉了下來,此次的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的首領便是空智,既感覺到氣沮,又不好明面上對付史經韜,因為再怎麼說史經韜還算是顧全了少林門派顏面,如果少林再向史經韜挑戰,那是十分丟人的。
無奈,一時拿不定主意的他對着華山派掌門神機子鮮于通以及崑崙派掌門鐵琴先生何太沖使了個眼色。
鮮于通此人拋開他那卑劣的性格,此人還算是足智多謀,不然也不會當上此次圍攻明教的軍師,看到空智使眼色向他求救,當即微微一笑,輕揮摺扇,緩步走出。何太沖同樣也瞧見空智的眼色,可是史經韜單打空性的情景他可沒有忘記,那一手龍爪手比空性還要凌厲,他雖然武功不遜色於其他絕頂高手,但是卻也不想敗在一名看上去二十出頭的青年手上,他裝作沒看到的模樣看着走出去的鮮于通。
史經韜雖說知道鮮于通,但是卻沒見過此人,當即抱拳問道:「敢問閣下是誰?」
鮮于通只是看着他,臉上帶着儒雅的笑容,並沒有回答,反而在明教人群中的青翼蝠王韋一笑大聲道:「這個偽君子是華山掌門鮮于通,武功稀疏,卻詭計多端,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竟然是他。」史經韜眉頭一挑心中道。
鮮于通此人陰險狠辣,道德敗壞,玩弄過不少女性,先是對一名苗家女子始亂終棄,被苗女下了金蠶蠱毒,但卻仍盼鮮于通回心轉意所以所下的量不重,鮮于通中毒之後,當即逃脫,他工於心計,在逃走之際將苗女的金蠶偷出兩對,這兩對金蠶被他養大,製成毒粉,藏於扇柄之中,再養金蠶的時候和胡青牛之妹,胡青羊相戀,後為了得到華山派掌門之位,和華山派掌門的女兒成親,令胡青羊悲憤交加,跳崖身亡,一屍兩命。
「少俠武藝非凡,在場中人卻不知道少俠的名字,能否讓鄙人知道少俠你尊姓大名嗎?」鮮于通笑道。
「在下史經韜,史記的史,經韜武略的經韜!」史經韜淡然道。既然已經知道此人是陰險狠辣的鮮于通,那他也不必將虛偽的尊敬放在他的身上。
「史少俠神功蓋世,在下佩服,敢問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前輩的門下的,竟調教出這等舉世罕見的英傑。」鮮于通手中摺扇輕輕地敲打着右手心,一臉如沐春風的笑容。
不知道他的人可能還真的會被他這個笑而對他報以好感,可是史經韜卻了解此人的心性,對於鮮于通話語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只見史經韜雙足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便如利箭一般直射而至,冷聲道:「多說無益,開打吧!」
「那就請史少俠手下留情!」
鮮于通將摺扇放在身後,右手化掌便向史經韜的肩頭劈去,同時朗聲道:「史少俠,請!」掌勁來的飛快,竟不打算不讓史經韜開口。
對此,史經韜微微一笑,凌空一指射出,指力所攻之地乃是人體要害之一的膻中穴,直接逼迫鮮于通飛身到退,史經韜輕笑道:「鮮于掌門,你的武藝就只有這點程度嗎?請拿出你當年面對苗疆女子時的心態!」聲音聽似很低,但是卻用內力將此話遍佈整個廣場,在場中無一沒有例外,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這一句,鮮于通的身體不由得一顫,後背直冒冷汗,苗疆女子之事所知之人只有他一個,卻沒想到今日竟被一名小輩道了出來,當下心中起了毒念:「這人絕不能讓他多活一時三刻,否則讓他將事情倒料出來,那還了得。」
當即,他也不在試探,全力而發,立即撲身而上,使出了華山絕技之一的鷹蛇生死搏,同時左手中的摺扇也露出了鑄造成蛇形的建立扇柄,左手鷹蛇生死搏,右手蛇頭尖端刺戳,雙手招數不同,面對很多人都能在一時佔盡上風。
這樣的攻擊能使很多人顧得東而顧不得西,史經韜也只能雙手不流暢的接住他的攻擊,待過數招之後,史經韜便已經輕鬆弄清楚鮮于通此人的真實實力,他比之武當七俠的莫聲谷來說還差了一些,和空性根本沒法比。
當下一腳臨門踢出,直接將鮮于通的招數全部擾亂,鮮于通踉蹌的倒退數步,以華山輕功穩住身形,他眼見過史經韜那勝過空性的身手,他自上場前就沒打算能在武功上勝過史經韜,可是之前聽到史經韜的言語,他也不得不打贏這場比斗。
「史少俠武藝當真乃是絕世,但我華山的鷹蛇生死搏也非糟糠之物,請少俠再指點一二吧!」鮮于通再次撲身上前,如蛇如鷹,招招攻人要害。
雖然如此鮮于通還是被史經韜輕鬆擊退,但是史經韜卻瞧見鮮于通在倒退之時竟露出一抹笑容,只見他手中的摺扇柄朝着史經韜面門一點,仿若放暗器一般,史經韜連忙朝旁邊躲過,突然鼻中竟聞到一陣異香。
金蠶蠱毒!史經韜面色一寒,雙腳發力,深陷在地面上,雙手微微一震,身上頓時迸發駭人的內力。
鮮于通陡然聞到一股甜香,頭腦立時昏暈,這一下當真被嚇得魂飛魄散,張口欲待呼救,卻見史經韜搶身而來,右腳直接踹在鮮于通的胸口,只見鮮于通整個人如倒飛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韜哥!」張無忌滿面憤恨的再次從人群中走出來。
看到張無忌臉上的表情,史經韜當即明了,他想必也已經想起鮮于通是何人了。
「去吧!」史經韜身體騰空躍起輕飄飄的落在了明教眾人身前。
只見張無忌直射到鮮于通身前,雙掌微微發力直接將上前救助的華山派弟子擊退,張無忌本就心善,儘管在如此憤怒的情況下他還是沒有擊傷那些華山弟子。
「小子,你幹什麼?」一高一矮兩個五旬老者從華山人群中躍出,大聲厲問。
張無忌自顧自的將鮮于通的摺扇撿起,朗聲道:「華山派乃是名門正派,卻料不到居然還有一手放蠱下毒的絕藝,各位請看!」說着輕輕一揮摺扇,只見摺扇上一面繪的是華山絕峰,一面是郭璞的太華贊,張無忌合攏扇子,道:「誰知道這把風雅的扇子之中,竟藏卑鄙陰毒的毒物!」
張無忌走到花樹之前,以扇柄對着鮮花揮了幾下,剎那之間,花瓣紛紛萎謝,樹葉也漸轉淡黃,轉眼間,這棵花樹便已然死去。
在場眾人均無不駭。
「啊……啊……」
在眾人尋思這毒藥乃是何物之時,突然聽到鮮于通伏在地上,宛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只見張無忌走到鮮于通身前,道:「我有法子治療你,但我卻不知道你扇中乃是何種毒物,不明毒源,就算大羅金仙也就不了你啊。」
聽到自己還有救的時候,鮮于通邊叫邊道:「這……這是金蠶……金蠶蠱毒……快……快打死我……啊……」
年輕的不知其中厲害倒也罷了,但是各派名宿卻盡皆變色,正直之士都已經大聲斥責起來。這「金蠶蠱毒」乃天下至毒之物,無形無色,中毒者有如千萬條蠶蟲咬齧周身,痛楚難當,無可形容,武林中人對這「金蠶蠱毒」可謂說不完的切齒痛恨。
鮮于通現在渾身疼痛他已經顧不及被人知道他用下三濫了,他一邊慘叫着一邊求人殺了自己。
「你用扇中的金蠶蠱毒放出來害韜哥,卻被韜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還有什麼話說?」張無忌大聲喝道:「說,將你所做過的罪孽全部公佈於眾!」
鮮于通雙手扼在自己咽喉之中,想要自盡,但是卻被史經韜用一顆石子將他的雙手廢掉。只見史經韜走到鮮于通的身旁,道:「只要你將你所做過的事說出來,我讓我的小兄弟救你一命!」
鮮于通不相信這世界上除了胡青牛之外還有人能就得了他,道:「他……救不了我的……」
只見張無忌略施手段,鮮于通便感覺身上的痛處消失了些許。
「說吧!」史經韜笑道,很柔和的笑容,但是在鮮于通的眼中,那就是閻王的笑。
「我……我說……」
只見那高矮二老舉起兵刃想要攻擊史經韜,但是聽到鮮于通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從苗女還是,鮮于通將他所作所為全部述說出來,在場中人,頓時破口大罵,如果說明教是魔教的話,那鮮于通便是魔鬼,比魔教中人的所作所為更加讓人不齒。
那高大老者突然舉刀,往鮮于通頭上劈落。
叮!
只見張無忌用鮮于通的摺扇將鋼刀盪開,高大老者虎口一痛,手中鋼刀也衰落下去,直插土裏一尺多,他怒道:「此人是我華山叛徒,你為何阻我清理門戶?」
張無忌眉頭微皺:「我已經答應他,為他治好身上蠱毒,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貴派門戶的紛爭,盡可等到回華山之後,慢慢清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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