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荒教,華青月確實不熟悉。
甚至,他能想起來的記憶,也僅僅是當初家主無意間對他提到的那句話而已。
「荒教一個屁,能崩死華家。」
很粗俗的一句話,卻凸顯出了荒教的恐怖!
也正是因為不熟悉,所以白小鳳剛提到荒教的時候,他才不知道。
但,隨之記憶想起後,就只剩下恐懼,渾身發涼了。
華青月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小鳳,感覺眼睛都有些濕了。
為什麼?
為什麼這傢伙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家主讓我跟着這傢伙,確定是在下注,不是厭煩我了,想把我送上死路?
仔細回憶了一下,和白小鳳認識後。
這傢伙懟的對手的級別,簡直是在坐火箭,一個比一個生猛啊!
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一旁,豆豆皮皮和慧娘也臉色大變起來。
他們,不知道荒教。
但,管中窺豹的道理,還是懂的。
天師聯盟和華家,在陰陽界可都是明面上的大勢力。
比天師聯盟強了一大截,能一個屁崩死華家。
老天爺!
這簡直就是座擎天大岳呀!
而現在,白小鳳要帶着他們,去撼動這座擎天大岳。
一鬼一龍一妖,相互對視了一眼。
確認過眼神。
真的是作死的人呀!
「你,你確定真是去對付荒教?」華青月「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感覺喉嚨發緊。
白小鳳認真地點點頭:「嗯,你怕了?」
「就我們幾個?」華青月指了指豆豆皮皮他們。
白小鳳點點頭:「差不多了。」
差不多?!
華青月哭死的心都有了。
混蛋啊!
不帶這麼沒逼數的吧?
深吸了一口氣。
華青月轉身,走到陽台上,翹起蘭花指,端起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茶水。
然後,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上的太陽。
今天,太陽很大,陽光很暖。
但,身上,好涼喲。
他微微一笑,或許是因為緊張,連腔調都變成了灣灣腔:「那個啥,我忽然好想家,好想我的爸爸和(han)媽媽哦,這一趟,人家就不和你去了喲。」
「……」白小鳳。
豆豆皮皮和慧娘也是一陣無語。
他們同時一哆嗦。
好娘哦!
娘的要爆炸了哦!
緊跟着。
豆豆也忽然說道:「呀,最近突然好想看林正英的殭屍片呢,好久沒看了,要不我們把林正英的殭屍片重新複習一遍吧?嚶嚶嚶……」
「對對對,大姐頭說的好有道理,龍竟然無法反駁。」皮皮忙附和道。
慧娘晃動了一下圓滾滾的身子:「對對對,講得對!」
說着,三個傢伙就準備往沙發上飄。
白小鳳淡然一笑:「哦,你們不打算去麼?反正你們三個有兩個的魂血都在我這,要是本大爺死了,你們也得死呢,和本大爺去拼一把,還是在家看殭屍片等死,選吧?」
皮皮和慧娘同時停在了原地。
好氣哦。
當時是嗶了狗才把魂血給主人的呀!
豆豆則拍了拍胸口,一臉僥倖的說:「好險,幸好當初沒要人家的魂血,嚇死寶寶了。」
皮皮和慧娘同時幽怨地看着豆豆。
大姐頭有些不要臉了呀。
「走吧。」
白小鳳拍了拍皮皮和慧娘,轉身就走。
皮皮和慧娘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低下頭,滿臉幽怨,緩緩跟上了白小鳳。
這一去,咋看都像是送死咧。
心,真的痛到無法呼吸了。
但,忽然間,皮皮眼中紅光一閃。
他扭頭瞪着陽台上的華青月,毫不客氣地鄙夷道:「華娘娘,你褲襠里有沒有貨?還是不是男人了?」
華青月嬌軀一顫,豁然轉身:「你什麼意思?我當然是男人了!」
「呵呵!」皮皮不屑地笑了笑,「是男人,就干荒教!連荒教都不敢幹,你還好意思叫男人?華娘娘,不愧是娘們中的典範!」
「你……」華青月俏臉一陣漲紅,翹着蘭花指指着皮皮,一跺腳:「好討厭哦。」
華青月感覺自己要氣炸了。
白小鳳的奴僕,怎麼都這麼囂張啊?
揭人家的逆鱗就算了,為什麼還會把男不男人的事和荒教聯繫起來?
這二者,有毛的聯繫啊?
干荒教?
找死麼?
可,讓他承認自己不是男人……不闊能啊!
皮皮眼中紅光閃爍,嘴角勾勒着人性化的不屑笑容:「果然夠娘炮!娘們,就是娘們!一顰一笑,娘炮無極限。」
華青月臉色漲紅。
呼吸急促。
脖子變得粗壯。
好氣。
真的好氣哦!
他怒視着皮皮,就感覺血液一個勁的往腦殼上沖。
然後,腦殼一熱:「干就干!就讓你看看,老子是不是男人!」
話音剛落。
皮皮身軀一顫,咧嘴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龍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着,他像是邀功似的飄到白小鳳面前,晃動了幾下尾巴:「主人,我乾的漂亮不?」
白小鳳對着皮皮豎起了大拇指:「激將法用得漂亮。」
說着,他抬頭對華青月說:「華娘娘,男人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哦!」
「……」華青月。
有一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而一旁的豆豆則對着華青月翻了一個白眼:「二傻子,傻的冒泡,當女人有什麼不好的?」
華青月嬌軀一顫,哭喪着臉看着豆豆。
恍惚間,有種被傷口上撒鹽的感覺,痛徹心扉。
離開了住宅。
白小鳳帶着皮皮慧娘和華青月攔了輛出租車,返回鬼宅。
車上。
氣氛無比凝重。
靜謐的落針可聞。
華青月和皮皮慧娘全都決然的看着車窗外。
這架勢,儼然壯士赴死一般。
而白小鳳想到荒教,也是神情凝重,沒有言語。
開車的出租車司機,時不時地從後視鏡看一眼華青月和白小鳳,有些古怪。
華青月本來就心情煩的一匹,察覺到出租車司機的目光。
他不耐煩地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
「呵呵!」出租車司機笑了笑,也是個硬脾氣:「見過帥哥啊,就是沒見過臉色這麼喪的,咋地兄弟,要死了啊?」
華青月眼中光芒一閃,驚愕道:「臥槽,你咋知道的?」
「……」出租車司機。
他從後視鏡里對華青月翻了個白眼:「神經病吧?」
「你……」華青月頓時就要發火了。
白小鳳急忙壓住了華青月的肩膀,對司機說:「大叔,別和我朋友一般見識,他剛被一個王八蛋陰了,所以心情不好。」
癱在副駕駛上的皮皮幽怨地回頭看了白小鳳一眼,道:「主人,你良心不痛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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