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穗子擦乾優遊樂的眼淚,優遊樂委婉的道:「你現在能告訴我溫小她在那兒了麼,這是我唯一想知道的。」
百里穗子不高興道:「你還問她做什麼?」
優遊樂道:「我被你綁在這裏,那裏也不能去,告訴我也無妨。」
百里穗子臉紅的像個單純嬌羞的孩子,道:「你還沒親過我呢,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優遊樂無奈道:「小時候你不好好午睡,我們不是躲在被窩裏......」
百里穗子的青絲長發輕輕抽打在優遊樂的臉頰上,道:「人家,人家都忘了,你還記得,羞不羞。」
桃靨暈香,百里穗子感覺臉頰濕熱,順勢伏在優遊樂耳邊輕輕耳語,優遊樂面無表情的看着百里穗子。
百里穗子道:「別想她了,我們來做些事情吧?」
優遊樂道:「做什麼?我被綁的很不舒服,什麼也做不了。」
百里穗子盈盈的笑道:「長輩們都說,『生米煮成熟飯』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優遊樂慌亂道:「什麼意思?很多事你都不懂,聽我的話別亂來,先把我鬆開。」
百里穗子不由分說的坐在優遊樂身上,優遊樂岔氣的嗔了一聲,道:「你不能這樣。」
百里穗子的柔指繞開優遊樂胸前的衣服,染粉紅指輕輕撫摸搓捏着優遊樂身上每一寸肌膚,腰肢款擺百里穗子緊緊貼在優遊樂胸前,親吻着他,從胸口、脖頸,一直到臉頰,手指順着肌膚的線條,輕柔的貼入那讓人肆意妄想的地方。
優遊樂感覺一陣攣痛,自己被一隻不知所措的手胡亂的擺弄揉捏着,優遊樂痛苦道:「到此為止吧,你這樣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百里穗子失望道:「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優遊樂道:「現在你該相信我們是沒有結果的了吧?」
百里穗子忽然心潮澎湃的道:「不,這樣更能說明我和你之間是更加純潔的感情,是優哥哥從來沒有對穗子有過非分之想,這種感情超過了世間所有污濁的欲望,我們應該更加高興。」
百里穗子倒滿兩杯酒,道:「我們來慶祝一下,慶祝我們的愛情。」
推杯換盞,滿眼兒女情長的百里穗子已經半醉了,還在一杯杯的灌醉自己,優遊樂的酒量本來就比百里穗子好很多,到百里穗子兩眼迷離的時候,優遊樂全都把灌的酒從嘴裏偷偷的溢了出來。
百里穗子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優遊樂的懷中,醉的已經不省人事了,嘴裏還低語不斷,無非是些想和優遊樂說的情話。
優遊樂盯着百里穗子髮髻上翠玉金釵,只要再有一點點距離,就能把那根鋒利的寶釵銜下來。
優遊樂道:「穗子,靠在我懷裏,往上些。」
百里穗子滿嘴酒氣,看了優遊樂一眼,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金釵從百里穗子的髮絲里輕輕抽了出來,優遊樂凝神屏氣,成敗在此一舉,釵環鈴響,一道拋物線從優遊樂的嘴邊落在纏着絲帶的手心裏。
費了一番功夫,優遊樂終於割斷了絲帶,給睡得正熟的百里穗子蓋好被子,優遊樂憂心道:「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纏人的妹妹。」
優遊樂悄悄的從窗戶外面翻出公寓,心道:百里穗子說的在四號營地密室里應該不會錯,但是就算我知道了溫小所在的地方,真的能就她出來麼,既然有這一次,一定還會有下一次,我到底該怎麼辦。
優遊樂忍着屈辱的眼淚,忽然想到一個人,丘貉姬。
如果有丘貉姬在,一定可以的,上回我對她有一餐之恩,她一定會幫我的。
優遊樂匆忙返回犖宵城下,回憶起丘貉姬說的地方,果然在城牆角一處廢棄的荒丘邊上,野草叢生的深處,有一個洞口,優遊樂俯身下去,洞的大小差不多只能探進半個身子。
優遊樂在洞口小聲呼喚了幾聲,沒有聽到回應,優遊樂探身下去,發現什麼也沒有,心想也是,這個洞口是通往外面的,丘貉姬也說她只是偶爾會來犖宵城填飽肚子,在這裏等到丘貉姬的幾率不是很大,現在時間緊迫,等到穗子醒過來又會過來找麻煩,這件事只能靠我,不能把宅熊他們拖累進來。
嘆了口氣優遊樂正要回去,突然被幾顆幾苦楝子砸了頭,不經意間抬頭看去,一顆高過城牆的大楝樹頂端,丘貉姬正玩着楝子靠在樹幹小憩。
優遊樂激動的大喊道:「大姐,有事請你幫忙,快下來吧。」
丘貉姬臥在樹幹上,抬了抬遮住眼帘的葉子,忽然跋躍翻身,竟然從十幾米的高處磊落下來,絲毫沒有藉助任何依靠。
碧波之中盪起一陣冥浪,草絲狂舞,丘貉姬站在優遊樂面前,蕩漾的笑道:「找我幫忙?」
優遊樂被丘貉姬的氣魄震撼到了,點點頭道:「溫小被人抓走了,在四號營地,我要救她出來。」
丘貉姬道:「好,既然是說好的,這個忙我幫定了。」
優遊樂道:「四號營地是軍隊和外屬機構的合作組織,那裏的人下三濫的手段比較多,這次就只能我們兩個人,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才行。」
「周密的計劃?對我來說不需要。」丘貉姬攜起優遊樂直向四號營地奔去。
殺氣森森的四號營地牢裏,優遊樂帶着丘貉姬潛入地牢,一陣吵嚷亂鬥,丘貉姬將一名黑衣壯漢扔在地牢口的人堆里,問道:「鑰匙呢?」
四號營地里的守衛都被丘貉姬拳翻掌扑打成了殘廢,一個個連大氣不敢喘,優遊樂道:「看來鑰匙沒在這裏,這下可糟了,我早應該料到百里穗子會隨身把鑰匙藏在身邊的。」
丘貉姬道:「既然沒鑰匙,那也能打開,只不過要耗費一番力氣。」
優遊樂把丘貉姬帶到一扇重門前,透過縫隙能看到蜷縮在角落裏的人就是溫小,優遊樂看的痛心,在外面連聲呼喚溫小,可是卻沒有回應。
丘貉姬讓優遊樂閃在一旁,雙手握住門欄,蓄力斂氣,一股顫動的勁力順着鐵欄杆傳導進牆體內,一道道皸裂的縫隙漸漸擴大,罅隙里脫落碎石,鑲嵌在牆體裏的鐵門竟然被丘貉姬拆了下來。
陰暗潮濕的地牢地,懸掛着穿骨的鎖肩鈎,烙紅的鐵具,瀰漫着氨酸味的消毒水,一個嬌小的身體上凝固着血痕,身體輕輕抽動,血流又順着結痂的傷口流了下來。
見到已經孱弱不堪的溫小,優遊樂感覺心腦具裂,抱起溫小,貼緊她的臉頰,溫小青灰色的臉上沒有一點溫度。
優遊樂輕輕搖了搖溫小,一絲微弱的氣息傳來,溫小睜開雙眼,黑暗的地下,灰洞洞的大眼睛顯得有神。
優遊樂顫抖的撫摸着溫小的臉,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溫小努力張開乾癟的嘴唇,道:「你能帶我出去嗎,我不想待在這裏,這人好冷。」
優遊樂抱起溫小,淚滴落在了她的臉上,溫小的臉色變的澄清起來,問道:「百里穗子在這裏嗎?」
優遊樂搖搖頭,道:「她不再。對不起,是我一再縱容她,才讓你一次次受傷。她是我妹妹,傷害她我實在做不到,我只能全力保護你,我發誓,如果今後我連這一點也做不到的話,我也不配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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