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迎面而來的炎蛇,張天衡拔刀揮斬,這一刀蘊含雷霆之意,刀芒凝為一線,十分高明。這把刀就是他兩個徒弟平日裏裝備的武器,此次出來,他兩個徒弟道行不夠,插不上這種場次的獵妖行動,所以他把交給他徒弟攜帶的刀劍帶來,這兩把刀劍乃是獵妖師一脈傳承下來的法寶,威力不凡,曾陪着歷代獵妖師降妖除魔。
兩者相擊,炎蛇四下飛濺,刀芒去勢不減,狠狠劈向謝喻嫻。
謝喻嫻黛眉微蹙,秀髮飛揚,那道刀芒到了她身前三寸之處忽地破碎,她看着張天衡手中的刀,道:「引雷霆之力成滅妖之法,『奔雷刀』!」
張天衡知道自己並不是她對手,一朝得勝,立馬搶攻,奔雷刀化為一片冷芒,瞬間斬出二十四刀。
嗤嗤嗤嗤······
刀芒捲成一片雷幕,一起朝着謝喻嫻劈去。
感受着前方傳來的雷芒破空聲響,謝喻嫻玉手一張,略微沉寂,鋪天蓋地的風力自掌心中暴涌而出,而那一大片的雷幕,還未接近謝喻嫻,便是被這股風力,裹挾着朝着張天衡倒射而去。
清冷的聲音響起:「刀是好刀,可也要看誰用。」
張天衡看着風暴席捲雷電而來,臉色一白,他張嘴吐出一把晶瑩的飛劍,那飛劍迎風變大,霎時間變作一丈多長。月光照下,劍身越來越亮,發出瑩瑩白光。
張天衡深吸一口氣,飛劍化作一道光芒,筆直的射向風暴。
「吱吱吱」
飛劍與風暴甫一撞擊,就發出劇烈的摩擦聲,良久,威勢驚人的風暴慢慢平息下來,而那而二十四道雷電,也被飛劍磨滅。
「寒月劍,你的法寶還真不少。」謝喻嫻認出了飛劍的名稱。
張天衡將飛劍召了回去,懸於頭頂上方三尺處。縱然對方大半的法力消去,但論實力還是他遇到過的最厲害的妖怪。
謝喻嫻突然感覺腹內有了動靜,她眼中閃過柔色,撫摸着肚子溫柔的說道:「寶寶要休息了!」
她右手往虛空中一抓,一把巨大的鐮刀憑空出現,七尺長的刀把,月牙形的刀身,在月光下閃着寒光。
謝喻嫻似笑非笑道:「此刀與我性命相修,不知是否能與你的奔雷刀寒月劍相比。」
鐮刀被她拖在了後面,謝喻嫻的雙眸也變成了白色,絕色嬌顏,冷艷的氣質,再加上那巨大的鐮刀,在月光下,形成了一副絕美而又奇異的畫面。
張天衡是個瞎子,看不到這一幕,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從謝喻嫻身上傳來的驚人氣勢。他不假思索的朝下一抓,荒坡之上,大量的黃土被攝上高空,化作一條十幾丈長的土龍,盤恆在前方。
「金木水火土,土幻,神龍!」張天衡念動咒語,大喝一聲,
「誅邪!」
伴隨着咒語完成,土龍睜開了雙眼,隨即咆哮一聲,將謝喻嫻圍住,然後一爪子狠狠抓向她。
謝喻嫻鐮刀一舞,寒芒閃過,抓向她的爪子被一刀斬為兩斷,土龍咆哮一聲,那爪子傷口處黃土蔓延,很快又長好了。
張天衡也沒指望單憑一個土龍就能解決對方,他趁着土龍阻擋住謝喻嫻時,口裏繼續快速地念動咒語:
「金木水火土,水起,天幕!」
「金木水火土,木生,萬劍!」
一張巨大的透明水幕將謝喻嫻困住,她的頭頂上懸掛起上千道青色木劍,而一旁還有一條土龍張牙舞爪。
張天衡念完咒語,額頭上已流下了不少豆大的汗,這五行除魔咒是他所學中最厲害的術法,同時也是最耗法力的。這三咒一出,體內的法力也只剩下了兩三層。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怠慢,操控着寒月劍和奔雷刀一起奔往謝喻嫻。
謝喻嫻冷眼看着四周的一切,她揮手攻擊了兩下,水幕上泛起一層層波紋,卻是將攻擊力化解掉了。
張天衡見此,心裏一喜,喝道:「誅邪!」
他一揚手,土龍咆哮,木劍飛射,朝着謝喻嫻攻擊,與此同時,奔雷刀寒月劍各化成一道殘影,斬向謝喻嫻。
謝喻嫻眉頭微皺,紫黑色光霧狂涌,氣勢大盛之下,仿佛有無數黑色光影從她身上蔓延開來,然後匯聚在鐮刀上,無數紫黑色光芒在刀刃上交織。
面對這獵妖師傳承中的五行除魔咒,即便是她,也要拿出真正的實力應對。
她向前一揮,那道聚集了巨大的力量的鐮刀劃出一道半圓劈出巨大的紫黑色刀芒,斬向了前方。
那道紫黑色刀芒斬破水幕,碎了劍雨,將土龍攔腰斬為兩半,崩飛奔雷刀寒月劍,然後劈向張天衡。
張天衡大驚失色,慌忙中召回奔雷刀護在了他的身前。
「轟」
雖然奔雷刀擋下來這一擊,但被無匹的力量還是隔着奔雷刀震傷了張天衡,他噴出一口血霧,摔倒在遠處的地上。
張天衡剛勉力站起,一把刀鋒橫在了他脖子上。
「道長可服氣?」
謝喻嫻從他背後走了出來。
「五行除魔咒雖然厲害,但也要看誰用,若你成就金丹,或許還真可以對付得了我,可惜······」
張天衡不待她話說完,罵道:「貧道學藝不精,這次認了,沒能降住你這妖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說的沒錯,這五行除魔咒最厲害的便是五行齊出,到時候五行相生,源源不絕,任再厲害的妖怪也束手無策。可是他道行不足,只能施出其中三系,五行中威力最大的金火兩種術法卻非金丹無法施展,否則又怎麼可能被輕易破掉。
謝喻嫻臉上露出怒容,鐮刀勾住了他的脖子。
卻見謝喻嫻又將鐮刀緩緩放下,說道:「罷了,我與道長無冤無仇,我這把刀從未飲過人血,今夜也不想飲道長的血。」
她收了鐮刀,又道:「希望道長好自為之,今後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說罷,她也不管張天衡,將鐮刀收入體內,然後架起雲頭,獨自向無定城飛去。
沒飛多遠,突然,謝喻嫻呻吟幾聲,雲頭不穩,從空中掉了下來。
謝喻嫻花容失色,捂着肚子坐於地上,滿頭大汗。
張天衡不知這妖怪搞什麼鬼,心裏掙扎了一會,除魔衛道的責任終究佔據了上風,他拿起奔雷刀,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咬破中指,在刀身上歪歪扭扭畫出血符。
張天衡念動血咒,喊出:「刀斬要魔,去!」
奔雷刀化作一道光芒,斬向謝喻嫻。
謝喻嫻面對這近到眼前的一刀,也不知為何突然不做抵擋,面露死灰之色,眼看就要喪命於奔雷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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