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安靜的夜晚。明
亮的圓月高懸夜空,漫天的星星為這美麗夜空憑添了幾分燦
爛的色調。夜
色下的古街小鎮,更是仿佛畫一般的寧靜,安詳。這
里人人安居樂業,夜不閉戶,沒有小偷,更沒有強盜,是人人為之嚮往的世外桃源,世外淨土。如
果說,這是一幅畫。
那在這淨土之上,在這古鎮中,小河邊的那一對俊男靚女,便是一對畫中仙了。面
紗蒙面的如仙少女就這樣雙手環抱着少年,將小腦袋倚靠在他胸膛,閉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安然休息着。
畫面仿佛在此定格了許久許久……
夏新高抬着雙手完全不敢動。一
開始還好。他
還能平靜,努力保持平穩的心跳。
但身體有時候其實是不受意念控制的。他
清楚的感受到了從緊貼的殷香琴那柔軟嬌軀上,傳來的,帶着幾分溫暖,幾分蝕骨的觸感,仿佛兩人僅僅靠在一起,就讓自己身心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這
是一個無一處不柔軟,不惹人垂涎的佳人,從那青絲柔順的發跡傳來的溫暖發香,從那柔軟嬌軀傳來的幽幽體香,從那長裙間隙處露出的雪白而嬌嫩的肌膚,都透着幾分醉人的氣息。
令人心中總會有股蠢蠢欲動的感覺。
哪怕夏新再眼觀鼻,鼻觀心,讓自己心頭空明,但兩人靠在一起的身體,也在時刻提醒着他,懷中的佳人,具體有多麼,多麼尤物。夏
新的心跳也是一陣的加速。
到這裏,他其實就已經輸了。
好在,殷香琴並沒有抬起臉來「打擊」他,還是就這麼靜靜的靠着,仿佛入睡一般。
直到好一會兒,夏新都以為殷香琴睡着了,才不得不出聲提醒道,「這裏睡覺會着涼的。」殷
香琴這才輕聲說道,「知道嗎,不管嘴上說什麼,心跳,是不會騙人的。」
「……」
「你的心跟我說,是我更漂亮。」
「……不要胡說。」「
哦?那你心跳這麼快幹嘛?」「
天冷!」殷
香琴頓時抬起小臉,眯起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着夏新,「男人啊……,永遠都是那麼不老實。」
「說的好像你很了解男人似的。」「
當然,男人嘛,就是種反覆無常,出爾反爾,明哲保身,又愛面子的愚蠢生物。」
「……」雖
然想反駁點什麼,不過張了張嘴卻意外的覺得殷香琴說的其實也有點道理。
因為最近見到的百家的人基本就是這樣的。
「這個……也不能一概而論吧。」
「當然,你除外!」
殷香琴說着,很坦蕩的看向了夏新。反
倒是夏新有些承受不住她熾熱的視線了。哪
有人當着別人的面這麼說的。殷
香琴屬於比較自信,甚至自信到自戀,且無所畏懼的女生。想
說什麼就說什麼。而
且……她心中其實有一層顧慮,她比較擔心,有些事現在不說,明天過後會不會就沒機會說了。她
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果當初夏新背着她,運氣沒那麼好,翠龍沒有來的話,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夏新有些尷尬道,「其實,我也差不多了。」「
不,你除外,因為……你是最愚蠢的。」「
……」
夏新還以為對方是想夸自己呢,感情是自己想多了。「
你說我變了,比你想像的更堅強,其實,很大的原因是,有你陪在我身邊。」
殷香琴說着,輕輕的笑開了,「雪山之行,也許只有短短四天,不過,是你讓我看到了什麼叫承諾,什麼叫堅持,什麼叫,不到最後,決不放棄的決心,我就想着,我也不能輸給你才是,不然,就太丟臉了。」「
……」
殷香琴覺得,如果不是有夏新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光自己一個人的話,是絕對會崩潰的。
她打從心底覺得,老天爺真是太神奇了,也待她不薄,在她生命最危難的時刻,派來了她的貴人,來幫她。
殷香琴說着,美麗的眸子微微眯起,然後微抬下巴沖夏新示意了下。「
干……嘛?」
夏新有點明白殷香琴的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問了句。「
掀開我的面紗。」「
為……什麼?」
這句話,夏新感覺自己說的有些結巴。不
過殷香琴沒有回答。只
是輕抬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夏新。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示意他動手。
夏新就緩緩伸過手,到殷香琴的腦後,輕輕一拉,就解開了那薄如禪絲的朦朧面紗。也
露出了殷香琴那絕色嫵媚的姿容。
那薄薄的紅唇輕啟,吐出帶着幾分芬芳,幾分柔情的話語。
「從今以後,只有你可以掀開我的面紗。」
「為……為什麼?」夏
新下意識的又問了句。
他當然不傻,只是這麼久以來的習慣,讓他第一反應就是開始逃避了。殷
香琴只是笑了笑,美好的眸子就這麼盯着夏新,那粉嫩如櫻桃般嬌艷的小嘴輕啟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句詩歌的意思再淺顯不過了。山
上有樹木,樹木有樹枝,而我的心中有你,你不知道嗎?
夏新當然不知道,他也不敢知道。他
有點承受不住殷香琴那撲面而來的絕代芳華,以及那雙勾人魂魄的眸子,仿佛在看久點,連靈魂都會被吸過去一般。夏
新別過視線道,「其實,我從以前開始語文就不好,對於古詩詞就更不懂了。」
「哼哼,虛偽的男人!」
殷香琴自信的笑了笑,「還記得,你在山裏還承諾過一件事嗎?」
夏新頓時心中一跳,「什,什麼……」「
你說,那才不算接吻,等出了雪山,你就教我接吻,我對那個,還蠻有興趣的。」夏
新幾乎是下意識的瞄了眼殷香琴那粉嫩可口的紅唇,那仿佛比蜜糖更甜美,比罌粟花更讓人沉淪的薄薄紅唇,此時正微微張開,看起來就像是在等待他的靠近似的。
夏新自認意志堅定,但還是有那麼瞬間,他清楚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在強烈的動搖。恨
不得就這麼親下去,好好品嘗下那令多少男人魂牽夢繞,甚至連窺其真顏都難的絕美紅唇。那
仿佛是藝術與柔媚,最完美的結合,勾起着如含珠一般美妙的誘惑。
他覺得,那一定會很令人愉悅,心動。夏
新暗自吞了口口水,心頭一片蠢蠢欲動,不過,他馬上壓下心頭的火焰,慌慌張張的轉頭去,跟殷香琴拉開了點距離,僵硬回道,「拜託,我瞎說的你也信。」
殷香琴被夏新的反應逗笑了,「你慌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夏新覺得自己理解帝辛了。殷
香琴這女人,是個絕對的尤物,一顰一笑都在勾人心弦,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被她攻陷,沉醉在她致命而柔軟的溫柔鄉里,那就真的「從此君王不早朝」了。殷
香琴倒也不勉強,笑了笑說,「那就先記着吧,給我自己留個執念。」
「……什麼意思?」夏
新不懂。他
隱隱覺得殷香琴話語中,透着一股仿佛要永遠離別的意思。「
意思是,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當然,你古詩念得少,自然也聽不懂什麼意思。」
「額……」「
算了,回去吧,彼岸花的事,總會有辦法的。」「
嗯。」夏
新覺得此時還是不要多待的好,今晚不適合賞月。
因為眼前的美人,遠比月亮吸引人一萬倍。
然後,又是一夜道天明。不
管夏新,還是殷香琴,都沒想到,這第二天,迎來了世外淨土最大的一場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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