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久久的沒有聲音,只有兩人的喘息聲。
兩人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勢沒動,夏新為了防止冷雪瞳突然發難,也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冷雪瞳冷艷的小臉上還殘留着些許嫵媚的紅暈,微微起伏的胸口,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張着,顯得越發的誘人。
夏新眼前是冷雪瞳絕色動人的小臉,鼻翼間嗅着她幽幽的少女體香,清幽淡雅,芬芳怡人,清楚的感受着身下冷雪瞳身子的柔軟,兩人的身子貼在一起,讓夏新有些心猿意馬。
冷雪瞳小聲喘息着說了句,「你鬆手,我手疼。」
夏新猶豫了下,輕輕鬆開了冷雪瞳的手腕。
冷雪瞳緩緩縮回了小手,說時遲那是快,忽然對着夏新的眼睛就是兩拳突襲。
當然,夏新早有準備,輕鬆的擒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兩隻小手並在一起摁過頭頂,絲毫沒有驚訝之色。
冷雪瞳氣壞了,咬了咬牙說,「你壓着我頭髮了。」
「壓就壓着吧,連人都壓着了,還在乎頭髮。」
冷雪瞳絲綢般黑亮的秀髮散落在床上,顯得美麗而妖嬈。
「不覺得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嗎,就連死刑犯都有向人民法院上訴的權利,你不能連個機會都不給,判我死刑。」夏新說。
夏新說話時呼出的氣噴到冷雪瞳的鼻間,讓她痒痒的,小臉更紅了。
冷雪瞳扭過小臉望向一邊,臉頰對着夏新,快速道,「上訴無效,駁回。」
「縣級人民法院不行,那還可以去市級人民法院上訴呢。」
「一樣無效,駁回。」
「那我就去省級人民法院上訴。」
「無效,駁回!」
兩人跟小孩子似的不斷重複着。
「那就去最高人民法院上訴,不行,還有聯合國呢,總之我一定要上訴!」
冷雪瞳胸口一陣起伏,嘟着小嘴不說話了。
夏新當她接受了,這才繼續道,「咱理論一下,你不能這樣就判我死刑,我道歉是為我不小心拿了你的日記本道歉,這不是什麼大問題,誰都有拿錯的時候,當時我懶得學習,急着離開。」
「其實非要說的話,其實你也有一定責任,你幹嘛要把日記本放在教科書中間,我又不知道,隨手拿過幾本書就回去了。」
冷雪瞳頓時大怒的瞪着夏新,「你的意思是這還要怪我咯,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賴呢?」
冷雪瞳努力的掙扎了下,恨不得踹死夏新,可是全身被控制的牢牢的,也就嘴巴能動,身子扭動了幾下,反倒讓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在了一起,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然,這不能怪你,你自己放錯了,然後我拿的時候你也沒有提醒我,咱們的責任各佔五分沒錯吧。」
「無恥。」
「好吧,我六你四,這總行了吧。」
「你當這是買菜嗎?」
「行,我佔七成責任,你佔三成,這裏算我不對,不過也就是失手拿了你的日記而已。」
冷雪瞳怒極反校,「有意思,真虧你能把偷看我日記的事說的這麼理所當然,莎莎說你口才其實挺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舌燦蓮花,把偷看我日記的事混過去,你說,我聽着。」
夏新也笑了,冷雪瞳願意聽就最好了。
「然後,你認為我總共做了兩件事,一是偷拿了你的日記,二是偷看你日記,你很生氣,是吧。」
「沒錯。」
「現在已經確定,第一件事,我不是偷拿,是不小心拿錯了,誰都有拿錯的時候。」
「行,就當是這樣。」
冷雪瞳不像舒月舞,可以講道理,真是太好了。
夏新暗自慶幸。
「然後是第二點,這簡直是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服,我根本沒偷看你的日記。」
「哼哼哼,人贓並獲你還想抵賴,你的意思是我眼瞎了,還是出現幻覺了?」
冷雪瞳冷笑着,憤怒的視線緊緊的瞪着夏新。
「都不是,但你不妨回想下,我當時有偷看你日記嗎,沒有吧,我只是拿着你的日記,並沒有偷看。」
「你也是無恥到了一個新境界了,你都打開了,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沒偷看?」
「是啊,我打開了第一頁,看小封面,看到了名字,因為我要是不看看名字,我怎麼知道日記本是誰的,怎麼還回去,說不定是莎莎的呢。」
冷雪瞳回憶了下,他進去的時候夏新當時確實只打開了第一頁。
夏新繼續道,「你看,從我拿你日記到你當時過來,起碼過了一個多小時了吧,而實際發生的情況是,我也只是翻開第一頁看看名字而已,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判我有罪吧,拿到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是應該看看是誰的,才好還回去嗎,我並沒有做什麼逾越的事。」
冷雪瞳不屑,「呵,誰知道你有沒有看,說不定我過去之前,你已經看過了。」
夏新解釋說,「好,針對這一點,我的答案是我沒看,從法律上來講,所有人都是無罪的,你要判我有罪,你得拿出實際證據證明我看了,而不是讓我拿出我無罪的證據,如果你沒有證據,那你就只能相信我說的話。」
冷雪瞳被繞進去,腦袋有些暈,但依稀記得確實是這樣,應該是原告拿出證據證明被告有罪,而不是讓被告自己證明自己沒罪,不然,豈不是可以隨意指控某某殺人盜竊,然後讓某某自己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殺人?
冷雪瞳想了想,覺得夏新說的沒錯,但不甘心就此認輸,「……你這是強詞奪理,你當時分明就是想看,我看你手指都搭上頁邊了。」
聽冷雪瞳這麼一說,夏新不禁笑了,「你看,你自己也說了,我當時是想看,。」
冷雪瞳不屑道,「哼,怎麼,難道我有說錯嗎?你還想抵賴不成?」
「沒有,你說的很對,我坦白,日記這種裏面藏着私人小秘密的東西,我確實很想看,但你也說了,我只是想,暫時還沒看,是不是。」
冷雪瞳愣了愣,順着夏新的話說,「是,好像是這樣,當時我要是沒過去,你就看了。」
「對,也許是這樣,也許你要是沒過來,我就看了,可也許我沒看呢,這也說不準,就像我們學的薛定諤的貓,把貓放在盒子,在你打開盒子親眼看到之前,你沒辦法下定論,這可能是一隻死貓,也可能是一隻活貓。」
「之後的事情並沒發生,你也不能因為我『想』,然後用沒發生的事判我有罪吧。」
冷雪瞳陰沉着小臉,好半天沒說話,她感覺自己被夏新帶到了一條他早鋪好的路上,只能被牽着一步步走進他鋪好的陷阱,沒有絲毫反擊的能力。
這感覺讓她很不爽,偏偏找不出反駁的詞彙。
兩人現在類似兩軍交戰,冷雪瞳的氣勢不斷的衰弱,被夏新打壓,夏新每進一步,冷雪瞳就得退一步,已經被夏新逼至牆角,退無可退了。
冷雪瞳只能咬牙,無力的反駁了一句,「你不用詭辯,你就是想了,你就是會看。」
「我還以為你蠻明白事理的,想不到你也這麼耍無賴。」
夏新侃侃道,「我想的可多了,以前看到別人被老師夸,我就會想代替他被老師誇獎,看到別人有很多錢炫富,我也會想把錢都偷走,看到有人在班裏耀武揚威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我會想他明天就被人打死。」
冷雪瞳嘲笑道,「虛榮,自私,貪婪,嫉妒,你還真是佔全了。」
「對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確實就是這樣一個人,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好,但我覺得自己也不算壞,也僅僅是介於『想』的層面而已,也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程度幫助別人,你也不能因此就說我是小偷,強盜吧。」
「呸,誰覺得你好了。」
「莎莎說的。」
「……她瞎說的,讓她去死,我倒是覺得沒有比你更壞的人了。」
冷血瞳有些小女孩耍無賴般說道,「反正你就是偷了,你就是看了,你別想狡辯,我不會中計的。」
貌似對話又回到原點了。
「你怎麼可以蠻不講理,沒發生的事誰知道。」
「哼,我就是知道,你就是會做。」
「不可能,我還一直想親你呢,難道我做了?」
夏新也是被冷雪瞳的蠻不講理給氣到了,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
一時間室內靜的出奇。
兩人都被驚到了,呼吸都有些加速,同時臉紅了。
冷雪瞳愣了半晌,才小聲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夏新有些猶豫,最後決然道,「算了,反正我可能明天就搬走了,我就說了吧,只是想的事,誰知道我會不會做。」
「我坦白,我從初中第一次見到你,就開始想了,想看着你的眼睛,想跟你聊天,想親你,想抱着你,想撫摸你的長髮,總覺得對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冷雪瞳小臉更紅了,不說話了。
夏新說,「你看,我都想了幾年了,這不是沒做嗎。」
冷雪瞳紅唇輕啟,「就算沒做過,也是色狼。」
「我承認。」夏新低下了腦袋。
「還無恥。」
「我也承認。」夏新腦袋更低了。
「更下流。」
「我都承認。」
「還對我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冷雪瞳眯起了眼睛。
「拜託,這個我不承認,我沒裝過正人君子好嗎,我只是喜歡……看看,然後想想,額,俗稱yy。」
「那就是有色心沒色膽,更沒用。」
「無言以對,但我必須反駁一句,全校至少一半以上男生喜歡你,估計都這麼想過,你不能單單說我,我只是個普通的正常男生。」
「哼,拉低別人也不會抬高你自己的。」
「……好吧。」夏新喃喃的說了句,「總覺得我們老早就認識了,有種很親近的感覺,不不,也許是錯覺,可能大部分男生都是這麼想的吧。」
夏新說着從冷雪瞳身上爬了起來,事情也算是解釋清楚了。
室內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兩人都默然無語的爬起身。
夏新來到門邊,頓了頓,才輕輕嘆口氣道,「……雖然解釋清楚了,不過好像暴露了更羞恥的事。」
冷雪瞳冷聲道,「明明就跟舒月舞好了,還真敢大言不慚的對我這麼說,所以說你簡直差勁透了。」
「拜託,想想又不犯法。」夏新狡辯了句。
「想想不犯法嗎?」冷雪瞳似有若無的問了句。
「是吧。」
夏新回答,正準備開門出去,那輕柔似天籟,晶瑩如夢幻般嗓音在身後忽然說了一句,讓夏新有那麼瞬間呼吸都忘了。
「我想,……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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