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之前的討糧立信義,又借何咸與張璋之身樹立了威嚴,有了此威信之後,何白在下軍之中已經徹底的掌控了軍權。接下來就是與全軍四十多名中高級的軍官打好關係,明了他們各自的性情與能力來。
每一名武將的統率能力與指揮能力,那都是虛的,看不見摸不着,只有通過長時的接觸與日後的實際作戰,何白方能隱隱對眾人有所評斷。統率指揮能力不能很快明了,但武力值一項,卻可以很快察清。
而身為武人,想加深感情的辦法自然就是以武會友了。古代的軍中向來沉悶,除了主將有些特權之外,上下人等大都缺少娛樂節目。於是在每日的強化訓練之後,何白便召集眾軍官在全軍士卒面前展現單挑演武之表演了。
漢軍多喜聞猛將單挑之事,但平日裏多是士兵與士兵之間,或者是統領少許精銳士兵的牙將之間爭勝,哪裏能見到有統兵之權的一軍校尉與軍司馬、軍侯在他們面前單挑爭勝的。所以每一場單挑,都能引起全軍士卒們的陣陣歡呼與激烈討論。
平日裏各將常各夸自身的勇武,但誇來誇去也沒一個結果。但是武力值一項孰強孰弱,只要通過單挑之後,全軍上下便全部都一目了然了。何白見到單挑表演十分的受士兵大眾歡迎,感覺此事不但能加深全軍將士的向心力,還能提高全軍將士的尚武好強之心。
特別是在此時全軍士兵極少四處流動交往,多待在自已的一屯營房之中,只知自家的直屬軍官而不知已軍的其他各部主官。十分容易產生自家主官一死,便全部混亂的情況。單挑可以通過大量的暴光率,使士卒們對其他的主官也有熟悉之感,並容易接受他們的指揮。何白於是將表演形式的單挑變成了全軍中高級武官單挑的大比武。
大比武每日七場,由包括何白、張璋在內的及五大軍司馬、五假司馬、十軍侯、十佐軍侯與十名牙門將共四十二人參賽。每將有三次出戰的機會,連敗三場則失去機會。趟若不敗,則一直單挑下去,直至決出最後的三名單挑王。最後三日,三名單挑王還要接受來自下級武官與士卒們的七場單挑挑戰賽。
通過一個月時間,近兩百場的混合單挑賽宣告結束。大賽最終以何白為未嘗一敗的全軍單挑王而全面告終,何白也同時得到了勇冠全軍之稱謂,而受到全軍將士的敬服。下軍將士也因此賽事而向心力大增,緊密的團結在了以何白為首的諸將周圍。
通過大比武,何白了解了麾下四十將與客將張璋的性格與武藝。全軍上下也只有張璋與前軍司馬陳魁可以與何白一戰,縱然是軍中專門用來單挑沖陣、防守要害之地的擅武牙將,也不是何白的對手。非得要有二將以上聯手,方能與何白在馬上較量一番。
而通過大比武,何白自身也所得甚多,不但武藝知識面增廣,槍術也進展極快。到最後,已經不遜韓榮多少了。隱隱之中,槍法之中的百招歸一式的「百鳥朝鳳槍」,也隱隱有了一絲絲悟通的跡像。
只是何白一直認為韓榮的槍法匠氣太重,太過死板。生怕練到最後練錯了,不易更改過來,所以沒有真正將之聚合百招歸於一式,形成「百鳥朝鳳式」。還是等召攬到趙雲之後再說吧。
大比武的順利結束,何白又命人取來雒陽府中這一月來生產儲存的清純白酒一千石,用來大宴下軍將士。下軍將士得何白的「賢士酒」犒賞之後,忠誠之心立時大漲。需知這可是「賢士酒」,是傳聞一金難求一石的高級名酒,唯獨賢士方能一飲的名酒,沒想到何白竟然用來犒賞麾下將士,將士們全部都被何白的重視所感動不已。
這日,何白正於軍中視事,忽有一名賓客前來軍中稟告,說道:「主公,有南陽山都人黃忠,字漢叔者前來雒陽府中拜會,自稱乃主公之所召」
「黃忠字漢叔?不是叫黃漢升麼?」何白有些錯愕的問道。但是一想關羽既叫關雲長又叫關長生頓時醒悟過來,定是後來人記錯了。或者是因為相助劉備取得漢中之故而改名為漢升吧。
原來自何白要離開太原上京師之時,曾派了數十人去往自已所知的,歷史中已知地址但此時尚無名氣的猛將謀士家鄉處尋找他們的蹤跡,想先打好打好之間的關係。然而經過黃巾之亂破壞之後,大部分猛將謀士都不在家中,或者多有官職在身,使許多人白白跑了一趟。
猛將方面:趙雲學藝未歸;太史慈去了遼東;甘寧尋不到蹤影;許褚建塢自守,不破黃巾不可能召來;樂進流浪於江湖,于禁不知在哪裏當兵;顏良文丑在巨鹿為軍司馬,張頜在魏郡任軍司馬,高覽在渤海國任軍司馬,都不是何白能召來的。
謀臣方面:荀彧、郭嘉、戲志才因黃巾之亂不在穎川;程昱閉書讀書不理何白的使者;田豐不知所蹤;沮授高居冀州別駕;江東二張自視甚高,而且在徐州廣有家財,同樣看不起彼時無名的何白。
縱然有幾個疑似一流的武將被找到了,也只是同名而已。不想過了大半年之久,居然又來了一個老黃忠。何白聽得是又喜又憂,生怕又再次尋找錯人了。
何白策馬一路朝雒陽城奔去,一邊詢問那黃忠的底細來。據賓客所說,那黃忠是由一名來自常山靈壽的何白家兵所引來的。年紀約在四十歲左右,面容敦厚樸實,但身材高大,足有八尺過半。青年時於南陽宛城從軍為材官士,後討黃巾賊積功至百人屯將。待南陽太守秦頡就職時,被提為南陽郡兵軍侯一職。
中平三年時,黃忠愛妻不幸離世,小兒長年有病無人照看,因故退伍。不料當年有江夏兵趙慈作亂,攻殺了秦頡,因此黃忠一直閒居在家照看小兒,沒有重新起復。兩月前幸得何白家兵尋到。
那家兵倒也機靈,見黃忠之子得病多年也不能治癒,於是一力邀請黃忠入京來尋找何白。憑何白此時在京師中的名聲,為黃忠之子尋來一些名醫甚至是御醫也不在話下。黃忠這才心動前來。
何白一聽,頓時能夠肯定此人正是歷史中的黃忠黃漢升了,不,現在應當叫他黃漢叔。
一路策馬狂奔,好不容易回到了雒陽城中,一入府門,何白就大聲問道:「黃漢叔何在,速速引我去尋他。」
立時有一名婢女前來引領何白前去,黃忠因為是一家人全來了,因此被公孫沮安排在一個獨立的小院之中。何白一入小院,就有一名四十左右的高大敦厚男人聞聲出房。
何白見他氣息內斂,面色臘黃,背脊微駝,神色愁苦,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此人莫非不是真的黃忠不成?但是人都來了,何白也不能失禮了。而且為保證自身的仁義之名不衰,縱然此人只是一名普通人,何白也得助他才行。
何白上前數步,面上帶笑的拱手問道:「不知閣下可否是南陽黃漢叔,在下何天明有禮了。」
那名敦厚的男人頓時慌忙大禮拜道:「我正是南陽山都人黃忠,黃忠在此拜見何君侯。」
何白大笑上前扶起黃忠說道:「中平元年時,我嘗聞南陽郡兵之中有一神射手名黃忠者,箭術十分高超,直有古之養由基的神射之術。故而我在就職太原都尉之後,欲想拜求閣下能成為我麾下之將,因此才冒然的遣人相請。不意尋了閣下達大半年之久,方才尋來了閣下。我心幸甚。」
黃忠再拜道:「多謝何君侯謬讚,黃忠當年只是身為材官士,長年累月的練習箭術,方才頗為精準罷了。養由基的神射之術乃是天縱其才,非黃忠所能比者。」
何白一聽黃忠自言射術精準,加上他身量頗高,雙臂結實有力,想必力氣與武藝也不差勁。加上說話不卑不亢,舉止有禮,絕非一般的同名之輩,看來就是他了。當然,名將者多看他的統兵指揮作戰之能,而不是看他的武藝一項。需知十個武藝差不多的猛許諸,也不及一名老黃忠啊。黃忠強就強在他的統兵指揮作戰之能上。
對於黃忠的謙虛,何白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黃忠此時關心的,並不是他人對自已的看重,而是對他兒子重症的關心。何白於是拜問道:「我聞閣下之子有疾在身,數年不愈,不知我可否前往一探?等知曉病情之後,也好為閣下之子聘請名醫。」
「好,好,何君侯房中請。」
黃忠引領何白入房,只見房中正有一名何府的婢女在照料一名十二、三歲的傻笑痴呆兒,何白一見就明白了過來,此兒只怕是治不好了。縱然放在醫學相對高超的後世,此類痴呆兒也是治不好的。而且看來此兒的身體還無生育能力,不然的話,黃忠在歷史中也不是記載無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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