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武監,除了郭戰外,平日都不怎麼在公眾面前露面。
像郝政還好,至少所住別墅區周邊的人都知道他。但蘇武監,是真沒幾個人認識。
不過總還是有人知道的。周邊觀眾都被萬里和蘇武監交手餘波擊飛出去數百米,弱一點的甚至受了不輕的傷,這股令s級都自覺渺小的力量,讓所有人都震驚莫名。
萬里楊居然這麼強了?
另一個是誰?
有知情者小聲說明蘇武監身份後,不少人都瞪大了眼。華夏最強甚至是世界最強,這名頭太響了。
武道強者也改不了人喜歡看熱鬧的天性,對於其中某些人來說,今天的事是神仙打架,和他們完全沒有關係,見萬里在和蘇武監隔空對視,甚至暗自期待他們打起來。
尋常人可沒機會見到世界最強的戰鬥,也沒法給世界最強找個合適的對手。別墅?倒就倒唄,能在燕京住別墅的人,沒差錢的。
另一邊,萬里和蘇武監間的對視雖不太友好,但絕沒有打起來的意思……不過是蘇武監被萬里連帶了一下,還輸了半招,有點不爽。
萬里也不再惹他,一臉陪笑。
反正這口氣是出了,過癮!
接下來就見招拆招吧。
最後那下雖然郝政受到的是間接傷害,但見蘇武監胳膊上的牙齒碎屑,就知道郝政至少破相重傷。
堂堂武監,殺是不能殺的,否則萬里得亡命天涯。
但敢對文菁下手,他不可能輕拿輕放。反正他佔着理,還拐帶上蘇武監,揍他個重傷沒問題。更關鍵的是,萬里要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鬧到讓郝政做不成武監,像曾劍庚那樣被擼,就好收拾了。
刷!
一個熟悉的身形在萬里身邊閃現,黑丹雁黛眉輕蹙道:「萬里楊,別鬧了,下去給郝武監治傷。」
「等艾姐吧,我不願意治,他估計也不願意讓我治。」萬里朝黑丹雁笑了笑道:「謝謝您,黑局長。」
剛剛黑丹雁是最先到的,比蘇武監還早,但她隱藏在暗處,直到現在才出來。否則她若阻攔,萬里還真有些不好辦,所以道了聲謝。
「還嬉皮笑臉。」黑丹雁橫了萬里一眼,兩人一同落地。
這時,遠處,又飛來了一波又一波人,這個京郊別墅區,已然成了燕京的焦點。
忽然間,一道目光刺在萬里身上,他潛意識覺得這目光有點兒熟悉,轉頭看去,卻發現那邊並無人影,有些奇怪,四下看了看。
「萬里楊,怎麼回事?!」郭戰近在咫尺的吼聲讓萬里再無暇去尋那一點點零星的第六感。
「總局長,謝您提醒。郝武監真派人去烏斯用幻術拷問文菁了,被我抓個正着。我來討個說法!」
郭戰臉色微變,扭頭看去,看到蘇武監正把一個臉上血肉模糊的人扶到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
看臉都認不出來,看衣服……
「胡鬧!這是討說法?」郭戰臉一黑:「蘇武監,郝武監傷怎樣?」
「屎不鳥!」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有個口子一開一合,含混的傳出一句話:「多贊,抓路插!」
郭戰臉色數變,沉聲道:「郝武監,您傷很重,先別說話了,我聽不清,艾惠很快……她到了!」
「李!敢包屁插!」
萬里朝郭戰嘿嘿地笑着,郭戰則還以沒好氣的瞪眼。
陸陸續續的,越來越多人趕到這裏,昨日武監大會開完,武監們都沒離開,也都到了。
也有很多湊熱鬧的被趕走,最終附近只留下了不到20人,這片別墅區算是被臨時徵用。
「郝武監的臉慢慢治,大概一周能徹底恢復,不會毀容,不過牙齒得去醫院補了,我弄不了。」艾惠在給郝政治療後,匯報傷情道:「肋骨斷了幾根,兩天就能好。兩隻胳膊最嚴重,得半個月。」
秦武監眉頭蹙起,瞥了萬里一眼,又緩緩鬆弛下來:「郝政,你真派人去找萬里楊女友了?」
「我沒有。」郝政哼了聲:「都看我幹什麼,我真沒有,昨天君錄一早就跟我請假了,說好不容易回燕京,要回家看看,今早回來。」
身上傷痛減緩,他能冷靜地用靈氣仿出牙齒,至少說話不跑風。
「直到八點多君錄也沒回來,我還問胡濤了一句……沒想到君錄是這麼回來的。如果那小子沒說謊,肯定是有人在構陷我!」郝武監信誓旦旦,見周邊人都露出不信表情,惱火道:「你們這是在責問我?那小子公然襲擊我,反倒站在那沒事?!」
眾人對視,秦武監嘆道:「等馮君路醒過來再說,先處理萬里楊。」
「處理什麼,小傢伙的實力得重新評估,比我昨天在會上說的還要強出七八個百分點。」蘇武監在旁搖頭笑道:「他要是想走,把燕京打沒我也未必留得住他。」
秦武監微僵,轉頭蹙眉看向蘇武監:「實力強就能為所欲為?」
「人家沒為所欲為,是郝政為所欲為。他占理,要抓他,郭戰黑丹雁岳恆他們第一個不同意,我第二個。別再弄出一個方路!」
「蘇武監您說笑了,只要給個公道,我可以任憑處置。」這時萬里插了句話,雙手探出道:「上手銬?」
眾人理都不理他,呵,手銬?
郝政氣得直咳嗽:「咳咳,不是我做的!有人陷害我!」
「拉倒吧,那個叫馮君錄的我見過,就是你的人。不過我本來以為可能會做這種事的是老秦,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你。」蘇武監語調越來越高,最後又猛然沉了下去:「除了黑丹雁和周總司令,所有非武監都退出三公里,任何人不得靠近!」
秦武監一怔:「蘇路痴你……郭戰?你們要幹什麼?」
總局長一揮手,示意岳恆艾惠他們退走,又沒好氣道:「萬里楊,你給我回來,你往哪走。」
萬里訕訕而歸。
「蘇武監,要是討論如何決斷今日之事,我就不參與了。」孟武監突然道:「我那邊還有研究沒做完。」
「我也是。」周總司令接着道。
這倆人再次投出棄權票。
蘇武監卻搖了搖頭:「接下來說的是另一件事,你們都是知情者。」
「另一件?」
蘇武監點頭:「有一樁無頭公案已經壓在我心裏五年多了啊。」
五年多?
在場眾人,除了茫然不解的黑丹雁,其他人臉色都微微變換,萬里也大概猜到蘇武監要說什麼……
蘇武監面向郝武監,沉聲質問道:「郝政,你今天能讓部下去用精神系能力拷問小傢伙女友,五年前暗中殺害余成的,也是你吧?!」
話音落下,石破天驚。
萬里一臉懵逼。殺害?余叔不是被天外來客殺的嗎?
郝政更是錯愕,見眾人投來目光,連連搖手:「不不不,不是我,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不對,今天的事也特麼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有人在構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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