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是什麼也不送,也沒事。」君子修搖搖頭,瞧着認真的樣子,真當大事來操辦了。
「那可不行。原來娘往年送的禮物都被變賣了,莊國公府到了揭不開鍋的時候了?」白蘭平穩了氣息問道。
君子修卻依然替她順毛似的順氣,白蘭覺得渾身暖融融的,知道他用靈力給自己梳理身體的經脈,舒服的趴在了桌子上,一時懶得動。
君子修見白蘭難得溫順,一向冷肅的臉,溫潤如玉,緩聲道:「二伯早年做生意虧了不少錢,公府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他做什麼生意?」白蘭的聲音懶洋洋的,帶着她不自知的媚惑輕柔。
君子修墨玉的鳳眸慢慢幽深,手下的動作就更向下了些,摩挲着白蘭的纖腰,「鹽、茶。」
白蘭腦袋有些不想動,但仍知道這兩樣是很賺的,「難道遇到了天災*?」
「天災。一場龍掛覆滅了所有的貨船。那一場災難讓莊國公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話落良久,都沒有得到白蘭響應。
輕酣聲響起。
某人太過舒服,睡着了。
抱着她,把她攬放在自己的懷裏,單手繼續批閱公文。
白蘭不過小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見自己被君子修抱着幹活兒,便離開了他的懷抱。
感覺到懷裏又空蕩蕩的,君子修就蹙了眉。
「你的字想好沒?」白蘭渾身舒坦的問道。
君子修起身,從擺放筆墨紙硯的架子上,取下一張大紙和一根狼毫大抓筆。
蘸墨,揮筆——松鶴長春。
四個蒼勁有力鐵畫銀鈎的大字躍然紙上。
白蘭驚呆的看着。細細品賞……
片刻後——
「算了,我還是送煢茗的畫吧。這字留個百年估計不比煢茗的差。」白蘭突然捨不得送君子修的字畫給莊國公了。
君子修好笑的看她,「隨你。」
「唉,我哪個也捨不得怎麼辦?」白蘭糾結了。
君子修打開左手的抽屜,從裏面抽出一張十萬兩的金票,「那就都留着吧。」
「是不是多了些。」白蘭接過那金票。
君子修從抽屜里又抽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
白蘭接過,突然好奇那抽屜里到底有多少錢。
就過去拉開看,「厚厚一沓子票子,只是全都是十萬兩面額的。」驀地想起,她曾經說過抱一次十萬兩。這傢伙是準備了多少……
白蘭把抽屜再拉上,「行了,還是和大伯母家一樣吧。不然我不白去問了。」
等到晚上,白蘭就把送莊國公府的東西準備齊全。
十萬兩的銀票,君子修一副字,還有一些市面流行的古玩字畫,然後給君馮氏過目。
君馮氏看着那銀票,眨眨眼,「多了吧。」然後從自己的床頭櫃裏拿出一沓子百兩銀票,一共一千五百兩,還挺肉疼的把十萬兩一張的換了下來。
白蘭沒敢告訴君馮氏,她兒子原本拿的是十萬兩的金票,也就是一百萬兩銀子……
然後君馮氏又把白蘭準備的古玩字畫挑了兩件最貴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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