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眾嫖客,徹底哄叫起來。
「哇,神跡啊!神跡!」
「是啊,賽月姑娘真乃仙子……」
「是水墨暈染畫,最後這水潑得確是讓人意外。」本來因為君子修的話而興致缺缺的白蘭,也不禁側目。
這時天空中再一次落下五彩花瓣……好巧不巧的賽月的眉心處落了一片紅色花瓣。如一枚紅色的花鈿,更添嬌美。一縷幽風忽而吹過,吹起了賽月臉上的面紗,露出半張精緻的臉龐。風過,面紗又落下,又遮住了乍泄的風光,令不少人扼腕嘆息。
老鴇上了台,讓人把賽月先帶了下來,然後對眾嫖客道:「咱們賽月的舞和畫好不好看?」
台下一陣起鬨聲,紛紛要求賽月把面紗摘下來。
老鴇笑的更燦爛了,「今晚是賽月掛牌的日子。經常來咱們暢春樓的人都知道,每一任花魁姑娘掛牌,都要經過三輪的才藝表演,有意賽月的貴公子們也要經過三次競逐,最後出價最高者,將得到賽月的初夜。」
「一千兩!」有人叫道。
老鴇看向喊一千兩的人,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張公子好闊氣,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
「一千二百兩。」
「一千五百兩。」
「一千六百兩。」
「一千八百五十兩。」
「兩千兩。」
「兩千五百兩。」
白蘭聽着她們喊價,忽然手一拍桌子,舉起一個巴掌,「五千兩!」
她這可是翻倍了。
不少人朝她看過來。
見是個女人,竊竊私語聲響起。
「是磨鏡啊。」
「嘖~」
「可惜了,長得還挺標緻的。」
白蘭耳朵長,聽的很清楚,不禁抹了把汗,她是知道磨鏡是什麼意思的,古代的女同性戀。沒想到自己舉手招了個這名兒。
偷偷朝君子修瞄去。
君子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呃,那個……我就湊個熱鬧,我不磨鏡的。」
「為夫自然清楚。」君子修語氣淡然,然後隨意抬手,「一萬兩。」
一萬兩!眾人譁然。上次花魁的最後競逐價才一萬六千兩,那還是第三輪,最高價格。而這才第一輪,就一萬兩了,後面兩輪要怎麼出價?有好事看熱鬧的,躍躍期待起來。
白蘭:……明明就是不高興了嘛~
鴇媽媽認出了白蘭和君子修,是那對出手闊綽的夫妻,不禁心喜。雖然不明他們的來頭,但管他們是什麼人,她只認銀子。畫着大濃妝的眼睛朝樓上的雅間兒看去,見樓上的那些有錢大主們還沒有叫價的意思,笑呵呵道:「多謝這位貴公子的抬愛。接下來,請繼續欣賞賽月的才藝表演。」
第一場是舞和畫,一動一靜,已然把現場的氣氛和客人的胃口吊到了一定的高度。
不知道接下來這位賽月姑娘會表演什麼?
白蘭還挺有點期待的。不過,思及君子修也出價競拍了賽月,還比她多了一倍,那點期待便消失無蹤了……可別最後他出的一萬兩是最高價,那多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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