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能之劍 第十二章 人不是東西

    第十二章　人不是東西

    宣黎問他：「你是啥子怪物？」

    大老鼠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盯着宣黎：「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說話？」

    宣黎這才意識道，他說的是人類的語言，而大老鼠說的是靈族的語言，發音完全不一樣，不過因為小罄傳授給了宣黎的緣故，他反而聽得懂大老鼠說話。

    他只得用靈族語言問大老鼠：「你是什麼怪物？」

    大老鼠不高興了：「你才是怪物！」

    「那你怎麼會說話？」

    「我又不是啞巴我怎麼不會說話？」大老鼠反問宣黎。

    「不是啞巴也不應該說這種語言啊！」宣黎說。

    「那我應該說哪種語言？」它又反問。

    「……」。宣黎被問住了。他頓了頓，又問：「這裏有人嗎？」

    「人是什麼東西？」大老鼠好像喜歡反問。

    「人不是東西！」

    「人不是東西，那是什麼東西？」

    「……」。宣黎額頭上立馬出現無數條黑線，眉頭皺得死死的，他一時找不着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大老鼠又開始問宣黎了：「你是誰？」

    宣黎說：「我是人啊」

    「哦，那你原來不是東西啊！」

    宣黎氣結，氣呼呼地回了一句：「你才不是東西！」

    大老鼠一臉無辜：「你不是說人不是東西嗎？」

    「……」。宣黎有了撞牆的強烈衝動。

    「你怎麼會來這裏？」大老鼠突然有點警惕起來，他又問。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來這裏的。」宣黎的確不知道他怎麼來這裏的，一直鬱悶中。

    「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個傻子啊！你自己怎麼來的你都不知道？走來的？跑來的？爬來的？別人把你背來的？抬來的？　押來的？」大老鼠比宣黎還鬱悶。

    「都不是，是突然就來到這裏了！」

    「哦，你是變戲法平空被人變出來的？」它又問。

    「……」。宣黎敗了，頓了頓，他說：「差不多是這樣吧！」

    「你騙誰呢？」

    「我真沒騙你！」宣黎快暴走了。

    「看來你真的腦子有問題！」大老鼠最後下了一個結論。

    宣黎欲哭無淚。他發現，這樣下去不能解決問題，他穩住自己的情緒，就把自己來自哪裏，是在一個什麼情況下突然就來到這裏的大致情況講給了大老鼠聽，大老鼠越聽越有興趣，到最後，一蹦老高，對宣黎說：「不錯，雖說你是個傻子，但編故事的本事還算不錯，那算了，我就不難為你了，我在這裏孤苦伶仃的，無聊透頂，那就讓你給我做個伴兒吧。」　說完，它伸出爪子，招呼宣黎進屋去。

    宣黎雖然抓狂無比，但見它沒有惡意，也是又累又渴，只得跟着它進了屋子找到吃的再說。

    到裏面一看，這排屋子分割成了好幾個房間，一進門那個房間顯得很空曠，感覺是純粹的一個通道，前面也有一道緊閉的大門。

    一進門，宣黎就忙不迭地的問大老鼠「我說，你這裏有吃的喝的東西嗎？我又渴又餓！」

    大老鼠領着宣黎進了左手一間屋子，說道：「吃的喝的我這裏應有盡有，跟我來。」只見這一間屋子裏放着很多貯存東西用的木製大柜子，它把宣黎領到一個大柜子跟前，用爪子撥開門，只見裏面上下兩層，都滿滿當當的放着很多吃的，有葷有素，不過宣黎幾乎都叫不出名字。

    奇怪的是，每一樣東西上面都流轉着淡淡的薄薄的霧氣一樣的東西，也不流散，就緊緊地附着在那些吃的東西上面，　宣黎很好奇，他指着那霧氣問大老鼠：「這是什麼？」

    大老鼠用看外星人似的眼光看着他：「你真不知道？這是冷靈氣啊？」

    「冷靈氣？」宣黎很好奇，用手摸了摸，果然，冰涼冰涼，原來這是怕食物腐敗，用來保鮮用的啊？

    宣黎拿出了一塊肉和一塊像豆腐一樣的東西，問：「這裏有廚房嗎？」

    「有，不過廚房對我而言，沒有用！這裏的廚房也好久沒用過了！」他讓宣黎拿着手中的兩塊東西，到旁邊一個房間，原來那就是廚房，去打理一下。

    宣黎按大老鼠的吩咐，取過兩個盤子，從一隻木桶里舀出一些清水洗了，把肉和「豆腐」各裝了一個盤子交給了大老鼠。這邊宣黎正用水瓢舀了一大瓢水「咕嘟咕嘟」往嘴巴里灌，他渴壞了，就一眼瞧見邊上那大老鼠站在一隻矮凳上，人立而起，對着兩隻盤子噴出一大口火來，驚得宣黎一口水噴出來，噴得水到處都是，而自己也被嗆得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大老鼠不滿的眼神斜了宣黎一眼，尖聲尖氣的責怪說：「再渴，喝水也沒這個喝法啊！」

    只見大老鼠控制着火勢，用爪子翻轉着盤子裏的東西，不一會，就散發出了香味，看看好了，它就讓宣黎過來，自己取用。宣黎也顧不得老鼠爪子碰過的，一隻手拿着一塊，嘗了一嘗，覺得烤得外焦里脆，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只是沒有佐料，味兒淡了一些。

    「有佐料或者是有鹽嗎？」宣黎問。

    「哦，我忘了，鹽在那裏邊，你自己加吧！以後如果餓了，就自己在這裏來弄吃的吧，這裏有火摺子，自己試一下就會弄。」大老鼠一指廚房的一個柜子。宣黎走過去打開一看，裏面瓶瓶罐罐不少，他也懶得弄得太麻煩，就找着盛鹽的瓶子，撒了一點鹽在烤肉和烤「豆腐」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正吃着，只見大老鼠捧着一個大果子來到宣黎面前，「給！」他把果子往宣黎面前一送。

    「這是什麼？」宣黎問。

    「波巴果。」大老鼠答。

    宣黎好奇地接過來，好奇地咬了一口，不妨裏面噴出了一股像牛奶樣的乳白色的汁液，噴得宣黎滿頭滿臉。惹得一旁的大老鼠不由得開心地一蹦一跳呲牙咧嘴地笑着，邊笑還邊說：「好開心好開心，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大老鼠笑起來呲牙咧嘴的那個樣子，讓宣黎不由得瘮得慌。宣黎舔舔這波巴果的汁液，非常清香，帶有一點淡淡的甜味，還夾雜着一絲絲薄荷的味道。果子上被咬過的那個大口子，還蒸騰起淡淡的霧氣，就像以前大熱天吃冰棍，剛剝開包裝紙而散發出的那種蒸汽一樣。

    「趕緊喝了吧，對你有好處，別浪費！」大老鼠又說。

    宣黎見這果汁味道不錯，就對着咬開的口子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吃飽喝足，宣黎精神好一點了。大老鼠把他領到一個房間安置，裏面竟然床鋪一應俱全。他在一張床的床沿上，不由得問大老鼠道：「大老鼠，這是什麼地方啊？」

    大老鼠非常不高興，它兩步跳到宣黎面前，尖聲尖氣沖宣黎嚷道：「你怎麼喊我大老鼠呢？」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你就叫我大靈吧！」

    「好吧，」宣黎問它道：「那麼，大靈，我問你，這是什麼地方？」